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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反了!林三金只觉得被打中是因为林小鹿侥幸,不知道那根本不是对方的幸运而是一种真实存在的本领。
林三金狠起来也不好惹,准备揪住鲍君披肩的长发,让她跪在地上好抽她。
接踵而至的是鲍君的第二拳,配合直播间未来人高昂的情绪:“打得好!”
“呼呀~我记得以前有一个很古老的传说,关于功夫巨星李小龙的!”
鲍君见林三金好像并不打算接受命运的使然,很干脆地看着他说道:“还要来吗?还想打我吗?”
林三金晃了晃脑袋,努力指着她:“你这鬼丫头,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定要和你老子我对着干?”
他偏不信邪了!
抡起一拳头准备砸在鲍君的侧脸上,算是把她打得鼻青脸肿第二天不能爬去上学他也要揍一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林三金的拳头刚挥到鲍君的面前,明明作为男人的他的手掌比林小鹿的要大许多,挥出去的拳头很轻易地被鲍君接住。
林三金的脸色徒然变得更夸张了。
甚至被她接住拳头以后,无论怎么使力也无法影响鲍君的动作。
她和石头一样直立不动。
既然成了林小鹿的身份,鲍君需要充分地融入这个设定里面。
她嘴角一斜,勾起一抹冷笑,凑近了林三金的脸,让他好好看清楚,她,现在的“林小鹿”,已经不会再任他欺负了:“我妈是被你打跑的,现在你还想把我给打死?”
林三金第一次体味到了一种叫做害怕的情绪。
抖了抖嘴角,林三金说不出一句话,但是很快,他转了话锋:“你是我养的,我想打你打你,怎么了啊。老子现在是恨当年没把你直接从你娘胎里给打死。”
未来人们的弹幕在狂刷:“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当年应该把林小鹿射到墙上?”
“一定是直男癌晚期吧。”
“为林大叔默哀。”
“这种渣渣有什么好默哀的。”
“点蜡三分钟。默哀1。已经无法想象以后女皇大大会怎么狠揍他的场面——往死揍,千万不要停!”
“看来他对力量还是一无所知啊。”
林三金的衣领瞬间被鲍君拎了起来。知道鲍君为什么被人称为“暴风雨”吗,而且“暴君”这个名字并不是什么好称呼,虽然以暴制暴不是一种好的方式,但是像她贯彻的人生信念一样,能动手的事情绝对不bb。
“虽然你是我的父亲,家庭没办法选择,出生也没办法选择,不过你还真不是一个男人。”一拳为了林三金说的“想打打,因为是我生的”,一拳为了林三金的那种“当年怎么没把你直接从娘胎里堕胎了”的理念。
被招呼了两三下,很快林三金的脸上已经被打得惨绝人寰,不能看的地步。
左眼瞬间肿了起来,右眼里面充满了血丝。
两个鼻孔里面也挂出了两道血痕。
林三金粗喘着气,被打得一个趔趄后退了两步挨着墙才慢慢停下来。
“爸。你还好吗?”鲍君狠揍完了,和他“客气”一下。
这个情况下,林三金哪里敢再承这个孩子的情,赶紧挥挥手,脑子里被几下打得有点发懵,两眼昏花的情况下对上鲍君那张冷静的面孔,明明是他熟悉的女儿的长相,林三金浑身一寒。
这个孩子的瞳孔里倒映出来的他的脸,显得那么的狼狈和可笑。
林三金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抖着嗓子终于问出来一句话:“你……你究竟是谁?”
终于开始意识到这个严峻的问题。
林小鹿再怎么长本事,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我是你的女儿林小鹿啊。”可惜的是鲍君还想和他愉快的和平共处。她温柔一笑,难得的用林小鹿这张人畜无害的无辜脸流露出善意的表情。
这抹笑容反而让林三金脊背一凉。
“你怎么可能是我女儿林小鹿。”林三金继续抖着嗓子,看见鲍君一步步逼近,“你,你别过来。”
步步紧逼,鲍君玩味似的看着他。他看起来真的很渺小又很恐惧,一开始在屋内喝酒颐指气使的样子烟消云散了都。
鲍君笑道:“爸,你出身农村,家境贫寒,高中辍学,在镇上念的学校。辍学以后你去打工了,去过工地,搬过砖,做过理发师,厨房里打过杂,也学过一两门手艺,但是好吃懒做不求上进,年轻的时候和几个狐朋狗友称兄道弟,到处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有一点小钱都被你败光了。没有钱娶老婆,又不肯上进,三十岁才有我妈愿意跟着你,三十三岁生了我,不过十年,我妈被你打跑了。爷爷的房子也被卖了,你天天混吃等死,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你活得更窝囊更像蛀虫?”
林三金哑口无言。
鲍君道:“这么多年我都亲眼看着。”
已经把他堵在了墙角,鲍君抬起脚猛地踹在了他的耳边。
行事干净利落,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
林三金吓得赶紧闭起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鲍君一双完全没有感情波动的眼睛。
她抱肘,歪头,林三金再想装傻也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威胁:“我不是你林三金的女儿林小鹿,还能是谁?”
后面四个字故意拖长了。
林三金冷汗淋漓,等鲍君收回脚,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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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左邻右舍这个晚上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整个晚上林家都在敲锣打鼓鸡飞狗跳的打架声中动过。
大家纷纷可怜起林家的这个小丫头接受了林父惨无人道的摧残。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面阻拦。
整个夜晚在大家的无声叹息中结束。
直到第二天早上大家早起上班经过林家门口的时候,掐着点都想看看上学之前的林小鹿怎么样了。几个大人装模作样地在林家的门口晃来晃去,老式的房子里还有人在楼道门口烧煤炭炉。
几个人大眼对小眼,面面相觑,估摸着孩子经过了严重的打骂,已经无法下地行走了。都在惋惜这个女孩子天生命不好,小时候没有享受足够的母,如今跟着一个不是人的爸爸在度日如年。
几个家庭的揣度当中,林家的房门终于在六点钟之前打开了。
率先出现在几位邻居面前的不是早起要去上学的鲍君,而是每天荒度人生习惯喝酒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的林三金。
大家纷纷有点震惊。
李老头最觉得不可思议,不光是因为林三金破天荒早起的态度,更是因为他遮遮掩掩的脸上好像多了好几道伤。
李老头是昨天那个准备多管闲事又被自己的老太婆拦下了的人。一层楼里四个住户,他家和林家是在中间的位置。
李老头上去和他打招呼:“三金啊,你这脸上的伤咋整的?”
也是让大家伙感到奇怪的地方之一,林三金居然收敛起了平常不搭理人的臭脾气,主动笑笑:“跌的,跌的,昨天跌的可不清。”
李老头感叹一声,感觉这话有些假,也没深究。毕竟总不可能是他女儿林小鹿打的吧?
李老头道:“确实跌的不清。酒要少喝啊三金。”
林三金点头哈腰,真的变得很客气:“是是是,酒是个害人的东西,以后千万不能沾了。”
住最东侧的王大妈也打开了房门,露出脑袋尝试和他说话:“三金啊,这么赶大早的,准备去哪?”
林三金也不准备多说,穿好鞋匆匆下楼:“给我闺女买早饭。”
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王大妈和李老头两个人对望了几眼。
“奇了怪了。”王大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林三金脑子不会是有问题了吧?这么多年来只有让他闺女买菜做饭的份,什么时候人变这么勤快了?”
“不知道啊。”李老头也表示奇怪。
很快他提出了一个疑义:“有没有可能人跌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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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金改了态度以后,很快把早饭买好了放在桌上。
“……小鹿啊,来吃早饭了。”
通过昨晚的事情,林三金对待鲍君的态度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桌上除了早饭以外,还有这个月本应该交纳的伙食费用,总共两百多元钱。按天来算的话,挖掉学校休息的天数,也是差不多九元钱一天。
鲍君已经穿戴整齐,在房间内翻来覆去都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她仔细琢磨了一下还是换上了一身有些旧的衣服。至于校服,她闷哼了一声,昨天晚上被几个女学生欺负之后已经被她们丢进马桶过,染了一身的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