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老板，我们镇上超市的老板。”首富介绍道。
超市？当时大勇正是说要陪秦歌去买东西，那么超市老板说见过他们，应该不会错了。
“他们两个到我那里买了些东西，然后就走了。”
李识赶紧问道：“老板有没有看到他们往哪里去？”
“回酒店。”老板毫不犹豫地说道：“因为那女娃长得漂亮，我就多看了两眼，直看到他们进了酒店才算。”
老板打了个酒嗝，半眯着眼，伸长脖子看前方。好像秦歌现在还在他面前一样。
“他们买了些什么东西？”李识又问道。
“这个，不知道，当时我婆娘替他们结的账。”老板说道：“你要知道的话，我回去查查就行。”
李识笑道：“那倒不需要，我是好奇问一声而已。这样说来，他们应该是先回酒店去睡觉了，也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他的心确实放下来一大半，入住酒店的时候，他和秦歌都仔细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加上有大勇这个猛男在身边，危险是没有的了。
“行，小兄弟就别多想了，我们继续喝。”首富见这事了了，便又拉着李识干杯。
李识却只轻抿一口，不敢多喝。这种酒太烈，刚才一下灌了半杯进肚子，现在已经有点脑袋重重的感觉。
首富倒是一干见底，然后问道：“小兄弟，照你城里人的眼光看，我这房子怎么样啊？”
“你的房子好着呢，这在我们那里叫别墅，可不是什么人都住得起的。只有那些各行业里的精英才可以住。”
“惊鹰？”首富没听明白，问道：“说的是那些专门打老鹰的人？”
“不是，所谓的精英，就是说这个。”李识朝首富竖起大拇指，又说道：“意思就是说能住这样房子的，都是一流的人物。”
首富又放声大笑，牙齿缝里的菜叶依稀可见。
李识偏开脑袋，免得被首富嘴巴里的臭气熏到，“只不过，我们那里有些做法跟黄老板你不一样，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听。”
“当然愿意，你说你说。”首富似乎对城里的东西很感兴趣。
“先问一下，你这些房子不是一次建成的吧？”
首富摇头，得意地说道：“每栋房子都不同，我看见电视里或者书上有喜欢的，就找人来照着盖一栋一样的。”
“所以啊，问题就来了。”李识干脆直说：“建这栋的时候，没想着给下一栋留位置。等建下一栋的时候，有位置便建，又不能考虑跟上一栋对齐。要是你这些房子，全部建成一排排，每排之间留出车路，那不好看多了。”
首富一拍桌子，说道：“难怪我怎么看都没有书上画得好看了，原来是这样原因。小兄弟果然有见识。小六，你过来！”
在下面独自一桌吃东西的一个年轻男人听了，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问：“四爷，你有什么吩咐吗？”
“按照刚才小兄弟说的，明天找人来弄。”这个叫黄四爷的首富看也不看他说道。
小六跟李识年纪相仿，看了李识一眼，为难地问：“刚才小兄弟说的我没听到，是要找些什么人？弄些什么呢？”
黄四爷不耐烦地说：“就是把这些房子全拆了，从新盖。一排排地盖过去，中间留条路就行了。你留这里听着，一会有什么又说没听到。”
“是。”小六应道，然后垂手站在一旁，像是古装剧里，那些供人使唤的下人一样。
李识这时心里惊呆了，心想：我就喝的有点头晕，胡乱说了一通，就要把这些别墅全部拆了重建？估计钱总这种超级富豪也不舍得这样花钱，这个黄四爷的钱难道比钱总还多？怎么可能！
“小兄弟，你继续说，还有些什么地方跟城里的不一样？”黄四爷换回笑脸问李识。
“嗯，然后也没什么了。只是……”李识不敢再往大工程上说了，虽然花钱的不是他，但在旁看着都黄四爷花钱都觉得心痛，“我觉得你这里应该请些人来替你打理维护。”
黄四爷指指身边两个‘美女’和小六，说道：“我有请人啊，小六是我的大管家，这些是我的丫环，外面还有十个呢。这些人不行吗？”
小六听了这话，慌张地看着李识，生怕李识说他不行。
这种砸人饭碗的事，李识当然不会轻易做，“他们当然很行，我的意思是说，单单有他们不够。这样说吧，一般大管家下面要有二管家，二管家下面得有园丁替你打理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这些东西是要经常修剪的……”
“对对对，小兄弟说得太对了。难怪我怎么看那些花草，都觉得不够漂亮。”黄四爷听到这里，又拍台叫好，“小六，你记下了。明天去找个二管家，再找个园丁，都归你管。”
“是。”小六一下子有了两个手下，感激地看李识一眼。
“还有就是马夫，也就是开车的司机。厨子，专门煮菜做饭的。护院，现在叫保安，替你看家的……”李识照着古时大户人家的家人乱说一通，拼命帮小六增加手下，也算是为镇子的就业率作一些贡献吧。
黄四爷越听越觉得李识有见识，自己空有那么多钱，却远不如‘城里人’会享受啊。
“最后吗，我看你得找个裁缝。”李识看看一旁热得直冒汗的‘美女丫环’，说道：“工作服要每个季度都换，每天换下来的不是洗干净就算了，得烫平。”
两个丫环听了，齐刷刷地向李识递来感激的目光。
“好！太好了！哎呀，真是听你十年书，剩下一句话啊。”黄四爷乱用了一句谚语，又问李识：“像小兄弟这样的人柴，我也想请一个。不知道能请得起吗？请回来又该叫做什么呢？”
“当然请得起，能为四爷效劳，是我的荣幸嘛。”李识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这种吗，叫做清客，也就是我们那里说的顾问了。”
“那便好，以后我就请小兄弟做我的顾问，报酬嘛，是小六的两倍，够吗？”黄四爷高兴地说道。
“够了够了。”李识答道，其实他哪里知道小六的报酬是多少？希望不要是几十百来块那种，虽然李识不在乎黄四爷的钱，但这种工资说出去太难听了。
他为什么要跟黄四爷说这一大堆，又甘心做黄四爷的顾问呢？
开始的时候他只是酒上头，乱说几句。到后来，他心里有了另一个打算。
因为他从黄四爷身上闻到一种味道。
他所最熟悉的，药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