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识心里郁闷，真不明白李大爷到底是谁的爷爷，为什么见了秦歌就一副笑脸，见了自己就马上变黑。
不管怎样，趁着李大爷还是笑脸的状态，先跟他说了急需药材的事吧。免得等会又看多一次臭脸。
“爷爷，这次我出去，治疗得非常成功。”
李大爷斜他一眼，说道：“那是分内事，有什么好提的？倒是人家小秦，顺路救人那才叫高尚。”
李识哭笑不得，一个小钱痨还高尚？可嘴上却不敢乱说，“那是那是，不过，这次我把红色的药粉用完了。下个月能不能叫人多送一点材料过来？”
“不行，定额的。”李大爷马上回答。
秦歌见李识向自己递眼色，也劝道：“李大爷，这次真的急需那种药，你看就帮我们说一说吧。再说你也不愿看到因为药不够，而救不活病人，对吧？”
李大爷换回笑容，温声说道：“小秦啊，不是我不想多要一点，而是真的没有办法。说起这个给我送药材的人，其实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了。我跟他啊……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颜色的药粉？”
李识答道：“红色，最毒的那种。”
“这就麻烦了。”李大爷皱起眉头，说道：“红色药粉其中一种材料是月籽藤，这种药材是每半年才送来一次，接下来的五个月都不会有。”
“啊！”
李识和秦歌同时惊呼。
“那就没办法了，唉，亏我还答应得人家满满的，看来得有一段不敢到那城里去了。”李识瘫坐到椅子里，却没有显得太过在意。
“不行不行，答应了人家就要做到！帮病人治病哪有只治到一半的？……怎么办，要是没有药的话，剩下的余额不就收不回来了？”
秦歌说罢紧紧抓住李大爷的手臂，求道：“李大爷你赶紧想办法啊，那个什么藤，别的地方买不到吗？”
李大爷轻轻摇头，说：“这种月籽藤在国内极为罕见，只有给我送药的人能种出来。外国的话，虽然没有他种得好，也许还买得到。不过，那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秦歌放开李大爷，紧张地思索起来。
李识已经完全放弃了，说道：“算了秦兄，我爷爷进货的月籽藤是独一无二的。它是白色果实，比正常的黑色和红色果实的更毒，你不可能买得到。”
“不够毒的话，加大剂量可以吗？”巨额报酬面前，秦歌从没想过要放弃。
“难说，有足够多的话，可以试试。”
“那我叫钱总他们也想想办法吧，以他的实力说不定可以弄来。”秦歌说罢马上拿出手机，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李识，你不要随便改变祖宗留下来的配方。写的是白色你就用白色，弄些黑色的来乱配，那会出问题的。”李大爷对李识说道。
李识不以为然地说：“爷爷放心，这道理我懂。理论上是可以用黑色月籽藤来精炼的，如果不行，出来的药粉颜色会不同。到时我不用也就行了。再说，这么珍贵的药材，他们那边也未必弄得到。”
“这些你们学医的才懂，你留个心眼。实在不行的话……唉，先看看小秦的吧。”
听李大爷的意思，他还是有办法的。只是这办法要么把握不大，要么很危险，所以不到最后时刻，他不愿意说出来。
这时秦歌回来了，结果被李识猜中。药材太罕见了，钱总也没有把握一定买到，只能是试一试。
“要不，你打电话问问菲菲姐？她在国外人脉也挺广的，看她有没有办法。”秦歌对李识说，神情有点不太自然。
李识倒是很愿意，菲菲长得如同天仙一般，没事他还想撩几句呢，还说这光明正大的机会？
“喂，菲菲姐你好，我是李识。”李识拨通了电话，在秦歌强烈的要求下，打开免提。
“小李啊，终于想起给姐姐打电话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甜美：“最近怎样？你被小秦搞定了吗？她再不搞定，我就要去把你抢过来咯……”
秦歌的脸顿时沉下来，用力掐一下李识的腰。
“哎哟，菲菲姐你这话下次再说好么？害我被秦兄掐，她在旁边听着呢。”
“啊？不好意思，小秦，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
说完正事，挂上电话之后，秦歌和李识便为此吵起来。
李大爷拿出他的烟斗点上，在旁坐着静静欣赏，这孙子和孙媳妇真有活力啊。
两人直吵到晚饭，连小学时候的事都搬了出来。
“那时候我亲了你同桌，她本人没说什么，你倒去告诉老师了，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别自以为是了，拜托！你欺负同学我不该告诉老师？我……”
秦歌还要往下说，手机却响了，打过来的是姚秘书。说是主要的渠道都试过，买不到。虽说还在继续努力，但希望不是太大。
这通电话还没挂，菲菲也打到李识的手机上，得到的答复差不多。
“那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也是钱总的命。”李识挂上电话说道。
秦歌不声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李大爷见状，很是于心不忍，便放下筷子说道：“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不太……怎么说？有点玄乎，你们要听听吗？”
李识默默地夹菜，他早就看出李大爷还有办法。但他不愿意一开始就说，证明这办法肯定很麻烦。
要他选的话，他会选择放弃，毕竟钱总本该昨天就熬不过，现在还能有一两个月的命，他也该知足了。
秦歌心里想的当然是那笔巨额报酬。当然，出于母性，很大部分原因，也是想钱总能顺利地找到他的孩子。
“要，当然要！”秦歌抹去眼里的泪水。
“好，这就得从我药铺的进货渠道说起了。”李大爷把面前的饭碗推开，点燃烟斗，一副准备长篇大论的样子。
李识一直很好奇李大爷的进货渠道，但李大爷从来没有跟他说过。
此时也好奇心大发，放下饭碗，准备恭听。
“话说我是一个孤儿，自打记事不久，父母就死于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