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线索指向兰兰，李识只好说服秦歌，让他继续审问兰兰。
而此时的兰兰正在跟会议的会长密谋，要找机会把蕾蕾处理掉。
会长贪婪地吮吸一番，虽然没有被真正喝到什么，但脸上满足的表情越来越浓。而兰兰本身也是一脸幸福，仿佛这样伺候会长，是她的荣幸那样。
许久之后，会长放开雪峰，轻抚一把兰兰的脸蛋说道：“够了，你最后跳个舞给我看吧，我喜欢看你的生硬的舞姿。”
兰兰一笑把会长放在床上，自己则站起来慢慢舞动身躯。
扭、摆、摇、翘，跳的竟是夜场里撩逗客人的舞蹈。动作虽然十分不标准，但她有着傲人的身材，若是其他男人在场看了，估计都会难以自持。
但会长没什么反应，只是用淡淡的目光看着，因为他还是个孩子。
“你以前问过我，为什么要你跳舞，对吧？”
兰兰侧着身乱扭，转过头用不该对着小孩的眼神望向会长：“是啊，当时你还生气我多嘴呢，其实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我并不介意为会长你做任何事的。”
会长冷冷一笑，“我现在告诉你吧，因为看你跳这种舞，会让我想起我母亲。”
“你母亲？”兰兰楞了一下，不觉间停下动作。
“继续跳，不要停。”会长说道：“我母亲是个舞女，据说连我父亲是谁她都不知道。平时她在家经常练习这种舞蹈，其实她跳得也不好，跟你一样差劲。”
兰兰有些受宠若惊，“这么说我很像会长的母亲，真是太好了……”
“哼，确实跟你很像，连那个地方的味道，吸起来都跟你差不多。不过也有什么好的，我恨我母亲，我亲手杀了她。”会长冷冷说道：“所以我才不得不来孤儿院。”
弑母？
兰兰愣住了。
“你别害怕，你是你她是她。她不想要我把我送人，而你却对我交代的事很上心。来，这是给你的奖励，吃吧。”说着会长掏出一颗糖，递给兰兰。
不害怕是假的，兰兰抖着手接过糖，拆开包装边塞进嘴里边说道：“会长你知道就好，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不管你让我做什么事，我都会尽力去做。”
“嗯，不错，再给你一个奖励吧，你心里还有什么事想问我的，就尽管问吧。”见她吃了糖果，会长才又说道：“不用担心什么，今晚你问我任何的事，我都会告诉你实情。”
兰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试着问道：“听说……听说二狗也被放逐了，为什么呢，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最后一个问题你竟问这个？呵呵，倒也不算没有脑子。二狗的死，是因为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整个孤儿院里，就三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一个是你，一个是猪耳朵，另一个便是无意偷听到我说话的二狗。”会长的表情越来越冷淡，说完便起身拔小窗的铁栏，看似准备回去了。
兰兰还没想通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见他要走便问道：“你要走了吗？你不是要教我怎么对付李识？”
会长半个身子已经钻出小窗，说道：“你以后再也不用对付李识了，难道没注意到我今晚说了两次‘最后’吗？最后一次为我跳舞，最后问一个问题，什么叫最后？难道是我快要死了么？”
“什……什么？会长你在说什么？”兰兰额头上渗出冷汗，同时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会长已经完全出了窗外，开始把铁栏一根根装回去，“我是说，你快要死了，今晚是你最后一次跳舞，刚才也是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吃的糖有剧毒。”
“啊……不，不要，会长……哇啊，好痛……”
兰兰说着，胃里忽然剧烈疼痛，不由得捂着肚子卷缩到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
次日李识和花荷来到兰兰的监房，开门一看都被吓了一跳。
光着身子的兰兰卷成一团，地上满是她的呕吐物以及屎尿，而身体早已死得僵硬了。
“快，去把秦歌和张须叫来，别人其他人知道，告诉秦歌别报警。”
听了李识的话，花荷才回过神来，“啊？哦。”
等花荷跑开，李识才蹲下细细观察兰兰的尸体。
他学医出身，一闻呕吐物散发出来的那股杏仁味道，就知道兰兰是中毒身亡。从她死时的姿势，又不能推断出，当时她极其痛苦。
氰化物。
孤儿院居然有氰化物？
唉，所有线索，都断了。
……
悄悄埋葬了兰兰，把陈胖子辞退放了回去，已是又过了几日，孤儿院里暂时一切回到安宁。
李识很想把所有孩子都关起来，逐个逼他们说出会议的内幕，看看会不会有新的发现。可一来秦歌花荷坚决不同意，二来自己又担心会打草惊蛇吓跑幕后之人，便只好作罢。
这样一来事情便无法继续追查了，兰兰死了，陈胖子知道的并不多，大猴知道的也十分有限，二狗依然没有找到，其他孩子估计多数也说不出新鲜东西。
干脆就假装着把兰兰当作一切的主谋，先平常地过日子吧。
有了小飞和娇娇的帮忙，孤儿院的工作还算顺利，李识也不用亲自动手。闲着无事，他便跑到五楼的阅览室，研究那些没头没尾的脚印。
秦歌和蕾蕾都说这房间里没有丝毫鬼怪的气息，那么便肯定不是鬼怪做的。可是人类的话，是怎么做到的呢？做这种事，又有什么目的呢？
李识坐在阅览室的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圈脚印思索着。
“李识，你果然又是在这里。”楼梯间传来娇娇的声音。
她的头发半湿半干，看似干完活回来洗了个澡，穿着一件无袖的T恤便上来找李识。
“啊，是啊，我在想一些问题。”李识回头说道：“孩子宿舍那边的工作都搞定了吗？”
“嗯，洗了衣服和几张尿湿的床单，打扫了一遍卫生，都搞定了。”娇娇说着坐到李识的身边，也不嫌地上脏。
一股女人出浴的香味扑鼻而来，让李识心里晃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