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话没好话，脸色没好脸色地不讨人喜欢，甚至公然在众人面前抢了秦歌的位置，与李识贴着吃饭。
搞得个个心里腻味，对她的印象坏到了极处。
她本身是不善交际，但也不是蠢得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至于她为什么这样做？
女人的很多举动有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她并不存心想拆散李识和秦歌，但她又总是忍不住在他们只见制造麻烦。
同时她用女人那敏锐的直觉，又知道在这个院长当中，李识的地位高于张须和花荷，别看他现在事事顺着秦歌，但真正有什么问题，秦歌也得听他的。
所以她又觉得，只要李识不讨厌自己，那就谁也动不了自己，这才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眼下她心安理得地吃着自己的饭，对一旁目瞪口呆的张须和花荷视而不见，对身后拿着饭盆愣在原地的秦歌，更是当作不存在一般，“李识，你们这里的饭菜可比学校的好吃多了。”
“额……是啊。”李识从没有感到如此难堪过，他以前极少这样帮人，总觉得帮了别人会为自己带来麻烦，现在更是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对的。
但是现在不帮都帮了，人不来都来了，还能怎样？臭骂娇娇一顿，然后赶她回去？
以前可能他做得到，现在……
老了老了，只有这个解释了。
他没办法，只好再往旁边挪出一位，再次把中间的位置让给秦歌。
然而娇娇拿起饭盆又跟着李识挪动，依然占住李识身边的位置。
李识想再挪，但他现在已经是坐到了长凳的边沿，退无可退了。
这下麻烦了，以秦歌的脾气，即使当场不发作，今晚回到宿舍也得哄几个小时。当然她不会对娇娇怎样，受苦的是自己。
但是出乎所有的意料，秦歌只微微一笑，端着饭盆干脆绕过饭桌，坐到了花荷的身边去。然后低头只顾大口大口吃饭，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张须见状，也继续动他的嘴，慢慢嚼里面食物。花荷却嘟着小嘴替秦歌觉得不平，“秦姐姐，你……”
“我怎么了？嗯，今天的汤不错，花荷你不再喝一碗？”
“可是……”
“好了，别说了。你跟张须今天有没有抓到妖怪？我感觉有股妖气忽近忽远的，你们可得小心了。”
花荷听秦歌难得地提起后花园的事，当即什么都抛开，只管说道：“啊，说起这个，张大哥也感觉到了，只是确定不了它的方位，害我们不好隐藏自己。我跟你说啊，张大哥他……”
一场小风波看似就这样过去，但李识却知道远没有那么简单。
要等今晚回到宿舍，独自面对秦歌的时候，一切才能明朗。
想着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
晚上，李识本打算吃完了饭就去监狱那边，找个隐蔽的位置蹲守，撞撞运气，看看幕后的人是否还会来找兰兰。
但晚餐时候的插曲，使得他不得不先回一趟宿舍，搞定了秦歌再说。
开门进去的时候，秦歌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墙壁发呆。
“你怎么了？墙壁上贴着百元大钞？”
“真有就好了，上面的补贴还没下来，最近孤儿院的开支，让我的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往外流。”秦歌也不看他。
李识一屁股坐到她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迟早会下来的，之前你自己也算过，不赚钱至少不会亏本。要不，我们吃了陈胖子和兰兰，以及其他空额的工资，多是不算多，但也算在赚钱嘛。”
“绝对不行，那不跟陈胖子一样可恶了吗？”秦歌这才转头过来看着李识，非常认真地说道：“做了我们这行，就不要想着赚钱了，这是最基本的操守。不管钱多钱少，一旦有了开始，那以后便会越陷越深，孩子们就过不下去了，就像我小时候……”
“好了好了，我只是随便说说。我这人对钱从来没有概念，你是知道的。倒是对某种事……”李识说着，手上开始不老实起来。
秦歌却也不反抗，反而把头靠往李识肩上，任他往衣服里撩，“说得也是，李大爷还经常骂你败家子呢。几个人当中，就我比较爱钱。”
见她是这个反应，李识反倒有些不知接下来该怎样了。本来以为她会很生气晚饭时候的事，自己乱来会被她扇几巴掌，也正好让她消一消气，再慢慢把她哄回来。
可是现在……
算了，既然不反对，那就用另一种比较猛烈的办法替她消气吧。
这下秦歌不愿意了，“喂，李识……摸哪呢？别得寸进尺啊。”
“这不想着替你消气嘛。”李识哪里愿意停下？手上手指上动作反而加大了幅度。
秦歌被逗得快要受不了了，“别啊……我哪有气让你消？……倒是累得快不行了，只想……只想洗澡睡觉。”
这明显的半推半就，李识却停下来了，奇怪地看着秦歌，“你没生气？娇娇那样子，连我都看不过去，你竟不生气？”
秦歌一笑，说道：“真不生气，因为我知道你也看不下去了，不然也不会连着挪两次位置。这就够了，我不管娇娇想干什么，只要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就行。”
大度，明理！
李识心里一阵感动，也为自己挑了一个不会无理取闹的女朋友，而大觉庆幸。
“行嘛，还是个明白事理的？不错不错，大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那还用说？”
“嗯，得好好奖励你一番才行。”李识说罢一把把秦歌从沙发上抱起，往床上走去。
“都说别了，我好累。”
“又不用你出力。”
……
既然是奖励，李识当然用足了精神和功夫。
把秦歌弄得忍俊不住，各种叫声层出不穷，拼命控制也无济于事。
一边隔壁房间住着花荷和蕾蕾，她们都跟张须到后花园‘巡逻’去了，自然听不到秦歌夸张的声音。
但他们似乎忘了，另一边的隔壁，还住着娇娇。
娇娇趴在床上，双手捂着耳朵，心里面不甘、妒忌、羡慕、愤怒等情绪不断涌出。
甚至还发现自己有了些反应。
她干脆拿开捂耳的手，下床走到墙边，贴上去认真地‘偷听’。
双手慢慢移向自己的身体部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