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有位贵客要见你,你随本人走一趟吧!”
劲装汉子面色依然有些冷,口气不容拒绝。
沈欢愣了一下道:
“谁要见我?”
“你去了就知道了!”
奶奶的,真以为自己是贵人了,叫老子去老子就得去。
前世的老师经常教学生说不要随便和陌生人一起走,这点连小孩子都知道,沈欢当然也知道。
而且这段时间京城之中针对他的事情很多,虽然都有惊无险的解决了,但是沈欢总感觉有人在暗处悄悄的对付自己,他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就跟别人走呢。
虽然张钦才被封景重罚,他不可能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再次出手来对付自己,但是京城怎么多,免不了还有其他人想对付自己,要是自己一去,被别人暗算了怎么办?
“兄台,不去行不行?”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有这个!”
劲装汉子走前两步,来到沈欢面前,把手里的一个玉佩给递了过来。
沈欢心中大惊。
因为这个玉佩沈欢非常的熟悉,它一直都是挂在父亲沈天逸的腰间,他一天都能看上好多次。
沈欢面色一冷。
“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
“没有怎么样!”劲装汉子冷冷一笑,“若是想要见你父亲,你就乖乖的跟我来吧,否则......”
“你敢!”沈欢右手握住了腰间的绣春刀。
劲装汉子冷然一笑,“若是你不要你父亲的命了,你尽管动手便是,我随便你怎么杀!”
要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孝字绝对当先,再说沈天逸和韩氏对自己这个便宜儿子依然非常的好。
沈欢别无选择。
“要见我的人在哪儿,我随你去!”
“跟我来吧!”
劲装汉子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沈欢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没有再说半句的两人在走过两条街之后,来到了一个院门前。
跨进院门,一个园子呈现在眼前。
入眼的满是花草和不低的乔木,左面还有一个小池子,池子边上有一个小亭,远处有一栋两层不高的小楼。
整个园子显得非常的雅致,清幽。
有着这样一个院落的主人应该是一个雅士吧,否则若是一般的绑架或者暗杀,只需随便找一间屋子便是,那用得着在这么一个清幽之所,万一死个人或者流点血什么的,那还不脏了地方!
可他把自己父子俩找来干什么呢?
沈欢心里一阵狐疑。
劲装汉子把沈欢带到小楼前,朝沈欢努了努嘴。
“沈公子,你自己进去吧,要见你的人就在里面。”
什么意思,不但不进去禀报,反而说完话转身就走,难道里面有什么机关暗器不成,难道老子就一定得进去?
沈欢犹豫了半响,最后还是抽出绣春刀,走了进去。
嗯,大堂没有人,也没有机关!
沈欢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来,正当他进退失据之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右侧的一个房间里传了出来。
“沈欢,进来吧!”
绣春刀依然在手,沈欢轻轻的推开了那间房门。
入眼,便见一个身着华丽长衫的青年男子面沉如水的坐在书桌前面。
男子二十六七岁,模样相当的英俊,神色之间隐隐有一股高贵的气质,即使坐着,都能给人一种渊岳峙的感觉。
沈欢暗自一愣。
嗯,这人独自一人见自己,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应该也不会有拼杀吧。
“沈欢,你坐吧!”
气质男子放下手中的书册,审视了沈欢好一阵子,这才指了指书桌前面的椅子道。
沈欢收刀入鞘,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位公子,请问在下的父亲在哪儿?”
气质男子面色依然看不出一丝喜色。
“你父亲不在这儿!”
“他在哪儿?”
“他在当值呀,不过现在应该是回家了吧!”
沈欢闻言再是一愣。
“那你们为何有我父亲的玉佩?”
气质男子如同石佛一般,脸色从来没有变,依然沉着个老脸。
“玉佩是你父亲在翰林院当值时,我的人不小心碰了他一下,然后玉佩就到了我手里。”
原来如此,能进翰林院的人应该是有身份的人吧,现在连这个男人手下的人都能进翰林院,那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沈欢心思飞速急转,一下子便大致猜出了这人是什么身份。
这人应该不是象鲁天德那种阿猫阿狗的人,应该是某个王孙贵族或者重臣家的公子。
没有简单粗暴的喊打喊杀,沈欢排除了五皇子封永浩,更排除了对他恨意滔天的张文烨。
这人会是大燕的另外两个皇子之一吗?
沈欢带着疑问,问了出来。
“请问公子,你费尽心思把我找来干什么?”
气质男子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随后又放下了茶杯。
“不为什么,我只想和你谈谈!”
“公子要谈什么?”沈欢有些好奇起来。
“我是当今太子封永嗣!”气质男子直截了的当表明了身份。
“啊!”
沈欢虽然猜到一些,但封永嗣这样偷偷摸摸的找自己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他大可在白天正大光明的来中书科或者直接到沈家来。
怀着这样想法,沈欢故作惶恐的站起来,就打算大礼参拜。
封永嗣抬手一招。
“沈欢,你坐吧,别装模作样的了!”
“没有,下官见太子您,见见礼是理所当然。”
封永嗣摇了摇头。
“沈欢,本宫调查过你,你并不是一个喜欢规矩的人,你第一次上应天府以及见本宫父皇都不想跪,那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
“你调查我?”
“不错,不只是这些,你所有的事情本宫都清楚!”
“为什么?”
一个太子要调查自己非常容易,但是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
难道是关于封无忧的事情?
沈欢一时间拿捏不稳。
“不要急!”
封永嗣并没有直接回答沈欢的问题,而是再次饮了一口茶,才继续又道,“对于这件事情,我们还得从五年前的一个故事说起!”
“请讲!”沈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