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缕魂丝成功进入左宗寿的魂海之中,方辰知道,自此之后,自己将多一个化丹境巅峰的追随者。
“主人。”左宗寿神色有些黯然,他垂头而立,站在一旁不语,那略微低头的脸庞上,有着些许的不甘以及无奈。
原本还以为这次进入七彩圣界,是一次难得的造化,是机遇,然而如今的结局,却是让堂堂金澄宗外门巅峰,即将步入元胎境的他,臣服在了一个仅有罡气境的家伙手中。
这如果说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即便方辰有着种种不凡,但修为不如他左宗寿,却是极为明显的事情,而被迫臣服于一个修为还不如自己的家伙,要他心服,自然是极为困难的,甚至在左宗寿想来,之所以会出现如今的局面,不过是因为方辰阴险狡诈,先用灵器将自己炸成重伤,不然以他化丹境巅峰的修为,又怎么会被方辰给擒住。
这样一想,左宗寿心中的不甘更为浓郁了。
“不甘心吗?也是,臣服在一个修为比自己还要低上许多的人手中,任谁恐怕也会不甘心吧。”淡淡的话语声在耳边响起,令左宗寿心神陡然一颤。
面色大变中,左宗寿急忙就想说些什么。他虽然不甘心,甚至内心深处多少还有些愤懑。但他并不是看不清局势的人,不然之前在死亡的威胁之下,也不会主动开口要臣服方辰,以此来换取自身的一线生机了。
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身前的方辰面容平静中,忽然抬手,轻飘飘的向着自己印来。
“他要杀自己!”
看着方辰忽然出手攻击,这是左宗寿的第一反应。
只不过下一刻,他便打消了这一闪而过的想法。自己魂海之中都已经有了对方的一缕魂丝,方辰如果真的要打杀自己,只需要意念一动,将那一缕魂丝引爆即可,根本就用不着这么麻烦。
脸上带着惊疑之色,看着方辰轻飘飘印来的手掌,虽然想不通,但左宗寿也不敢还手,两只手臂在胸前交叉之下,摆出了一副防御姿势。
在他看来,罡气境的方辰就算再不凡,以自己化丹境巅峰的修为,即便只是单方面的抵挡,也不是前者所能撼动的。
只是下一刻,当方辰的手掌轻飘飘的印在左宗寿身上的时候,后者原本淡然的神色这才骤然一变,一抹浓浓的震撼浮上他的心头。
嘭!
看似只是轻飘飘的掌印,然而在这手掌印下的时候,却是响起了一声惊天的轰鸣声。惊天之声之中,有一股轰然大力汹涌而出,这一刻,左宗寿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一头蛮兽给撞击了一般,难以想象的狂暴气劲如同山崩海啸一般一波波的冲击着他的身体,让他原本像是深深扎根在地面上的身体,开始一点点,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去。
面露潮红之色,在坚持了三四息之后,左宗寿终于身体一颤,忍不住向后一连串的退了好几步,最后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感受着双臂上传来的一阵酸麻敢,左宗寿抬起头,看着不远处那一片微笑的身影,脸上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骇然。
“这……怎么可能……”他颤抖着话语声,心中的震惊于骇然,难以想象。
仅仅是罡气境的修为,竟然在一掌之下,就将自己给轻松轰退了。而且之前从方辰那一掌之中感受到的雄浑气劲,分明已经不比化丹境的武者来的弱上丝毫了,而且论精妙程度,更是寻常化丹境的武者所拍马不及的。
虽说没有真正战上一场,但是仅凭着这一掌,左宗寿就很清楚,方辰的实力,根本就不会比自己来的弱小。
“他的修为……只有罡气境啊!”越是这样,左宗寿心中的震惊就越是浓郁。
他在金澄宗内,虽然并非绝顶天骄,但也不是什么庸才之辈,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以他如今的实力,即便是在整个金澄宗的化丹境层次的弟子中,都是极为前列的,能与他相比的也唯有同境界处于巅峰的那一批人。而如果说实力稳稳胜他一筹的人,恐怕也只有少数的几个妖孽之辈才可能了。
但即便如此,在这几个妖孽罡气境的时候,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毕竟罡气境后期,与他这种化丹境巅峰,半只脚已经踏入元胎境之间,相差的实在太大了一些。
然而如今,这种近乎于只能在神话中发生的事情,却真实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仅仅罡气境的修为就有这种实力了,那么等方辰突破到了化丹境呢?是不是都可以无惧元胎境的武者了,而等他突破到了元胎境,恐怕都能直接横扫这一层次了。再往下,左宗寿已经不敢想象了。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眼前这一脸微笑的少年,到底是一个多么妖孽的家伙了。与他相比,其他所谓的天才武者,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左宗寿很清楚,这等妖孽的天骄人物,若是不在中途陨落,日后的成就必然是无比的辉煌。
心中原本的怨念与不甘,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相反的,左宗寿一扫之前的神色黯然,看着方辰的目光之中,精芒烁烁。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只要日后方辰登上武道巅峰,那么他这个追随者,还怕没有好处吗?一念及此,瞬间,左宗寿脑海中的念头就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想通了?”一旁,看着神色不断变化的左宗寿,方辰轻笑的问道。
虽然同为臣服,但是心甘情愿的臣服,与被逼无奈,心怀怨念的臣服之间,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方辰自然不希望自己与左宗寿之间的关系是后者。因此,才会有这一掌出现。不过现在看来,方辰的这一掌的效果,无疑是极好的。
“想通了。”左宗寿站起身,重重的点了点头,神色一片诚挚。
“想通了就好。”方辰微笑着说道,旋即,他神色一正,“日后,有外人存在的情况之下,就不必叫我主人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你知我知,就即可了。在必要的情况之下,我允许你对我流露出敌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