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丁长生问道,他的心里也是一阵忐忑,后悔昨晚对蒋海洋下手后现身,现在至少是四人知道自己对蒋海洋下过手,这样就很麻烦,万一蒋海洋死了,那自己就脱不了身了。
“据现场的同志讲,发现蒋海洋时,这家伙动弹不了啦,一个人倒在了沙发上,有中风的迹象,这是初步诊断”。刘振东给的这个结论倒是让丁长生很意外。
“中风?”丁长生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高到足以让梁可心和齐老三听见。
“是的,目前这是初步诊断,所以接下来有什么事还不清楚”。
“好吧,有什么进展随时给我说一声”。丁长生放下了心,只要没死,就找不到他的头上来,况且即便是梁可心,也不会有人吃饱了撑得会找他调查,蒋海洋心里也很清楚,这件事和梁可心没关系,要是将昨晚的事都抖出来,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挂断电话,丁长生走向梁可心和齐老三,笑眯眯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在齐老三心里,丁长生这个人很不一般,刚才来的时候,自己坚决不同意到这里来向丁长生说起蒋海洋的事,但是梁可心不同意,他自认为抓住了丁长生的把柄,一直都想让丁长生彻底听命于他,因为来这里不到两个月,他听说了太多关于丁长生的事情,有些事不得不说,丁长生做的很漂亮。
“梁哥,公安局说蒋海洋昨晚中风了,现在动弹不了,不知道是不是能看好呢”。
“哦?有这事?那罗公子该忙活一阵了,我听说罗公子和蒋海洋之间有不少的生意往来”。梁可心这个家伙就是这样,从来就是见好处就上,但是一旦有承担责任的事,比谁溜得都快,这一点齐老三是很清楚的,听到梁可心这么说,不由得暗地里撇了撇嘴。
听到蒋海洋没死,那自然也拿不住丁长生什么,所以突然转了话题,说起了罗东秋和蒋海洋的关系,但是丁长生对这个话题显然没有兴趣。
“那是蒋海洋和罗公子的事,我这样的小公务员不清楚”。
“呵呵,长生,没事的时候去省城玩,到时候我们再喝酒”。齐老三打圆场道。
“好,齐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湖州第二大富豪华锦城,现在承包了开发区的一些基础设施建设,这位是齐哥,老华,中午你请请这两位贵宾呗”。丁长生说道。
“齐少好,梁少好”。华锦城非常的拘谨,正是这样谦卑的态度让华锦城的生意做到了这个地步,而谦卑是获得一个人好感最基本的印象,华锦城深谙此道。
“怎么着,两位中午能赏光吗?”丁长生向梁可心和齐老三问道,“老华有一个庄园,鸵鸟宴不错,两位既然来了,不如尝尝怎么样?”
“好啊,长生,你安排吧,我们还真是没吃过什么鸵鸟宴呢”。梁可心也说道。
中午的时候,丁长生和梁可心以及齐老三到了华锦城的庄园,这倒是让梁可心赞叹不已,他虽然手里有点钱,但是这些钱都是跟着别人喝的汤,真正自己做生意,还真是没有赚什么钱,见到华锦城一个地方上的小老板居然生活的这么滋润,心里就不平衡起来。
趁着丁长生陪他们在园子里转悠的时候,梁可心还是把这次来湖州的目的说了出来,按照齐老三的意思,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如果操之过急,恐怕会坏事,毕竟他们和丁长生也不是很熟,而且这事丁长生做不了主。
“长生,刚才你说蒋海洋中风了,这倒是个好消息”。
“哦?梁少也这么恨他?”丁长生笑呵呵道。
“不是恨他,我和他还真是没什么交集,当然了,这是以前,现在不同了,我和他还真是有点经济上的交集,我听说湖州市中心的棉纺厂要开发,有没有这事?”
“有这事,但是这事在市里有很大的争议,哦,我明白你为什么说蒋海洋中风是好事了,蒋海洋和罗东秋也瞄准了这块地,不瞒您说,华锦城曾经也惦记过这块地,但是被我拦下了”。
“哦?为什么?”
“这块地背后很复杂,一旦操作不慎就可能惹祸上身,这也是棉纺厂空置了这么多年的原因,都不敢碰,包括罗东秋都在想着办法开发这块地,说实话,这块地的主导权不在市里,而是在北京”。丁长生说道,虽然这话有点夸大其词,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长生,你这不是开玩笑吧”。齐老三也是一愣问道,一块地级市的土地能惊得动中央,这不是胡扯吗。
于是丁长生将这块地的前世今生说了一遍,这话说完,梁可心和齐老三都不吱声了,他们是在皇城根下长大的,对于朝里那些事再清楚不过了。
“这么说目前还真是没有好办法了?”
“也不见得,办法倒是有,一个是老厂长不再告状,另外一个就是那个老家伙死了就完事了,老厂长告无可告,但是这两样都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所以这事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当然了,如果开发这块地能让原来棉纺厂的职工都能获得利益,这也不是不可能,老厂长就不会告了”。丁长生知道,如果不把这里面的事掰开了揉碎了告诉这俩衙内,他们肯定还会生事,而且说不定会闹到石爱国那里去。
“唉,可惜了,现在房子是一天一个价,老百姓买房子都买疯了,也不是我说,只要把这风放出去,都不用挖坑就开始卖,都能卖出去,这个地段,现在不好找了,拆迁居民区相对来说要难得多,所以,长生,你再想想办法,我要是和老华一起合作开发这块地,你觉得怎么样?”
“谁开发都行,但是这事肯定是市里点头吧,但是现在市里谁敢点这个头?如果有人敢做主,那这块地就赚大了”。丁长生不信的说道,别说是石爱国现在焦头烂额了,就是没有现在那些烂事,他也不会轻易去捅这个马蜂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