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二天,全国的媒体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对昨晚发生在幽门村的惨案进行了有史以来最大篇幅的报道。
一代神探局长郑有才同志在破案过程中英勇牺牲,这不亚于在警界投下了一颗重磅*,他的同行们都谈之色变,毕竟在他们眼里郑有才几乎已经成了一个封神的人物。
不过封神不代表成神,这跌落神坛的挫败感郑有才还没来得及品味,便一命呜呼了,这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好在各级政府对于这类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人民群众利益的好警察,向来是不会吝啬自己的惋惜之情和赞美之词的,最后政府给郑有才追加了一个英勇烈士称号,也算是为他的警察生涯增添最后一抹亮色了。
其实媒体的报道虽然是铺天盖地,但实际有关郑有才死状的描述是十分模糊不清的,因为相关单位绝对不允许媒体把这种骇人听闻的消息给散发出去。
至于另一位人物小张本就是警局一个可有可无的合同工,警局已经准备好了一笔抚恤金,坐等他的家人来认领,竟连相关消息都未通知下去。
一处幽暗的别墅内······
“大哥,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而我们的计划也在一步步地进行着,那下一个命劫之人是不是可以安排一下了?”
“你们开心就好,那个仪式只是一个传说罢了,不是已经有前车之鉴了吗,反正我的命劫之人我已经认定是他了,至于那个狗屁仪式,你们可以接着玩下去,不过别玩过火了知道吗,警方似乎已经有点儿找到事情的源头了。”
“大哥你是说那个神探局长,他不是刚死了吗?你放心那些条子也就只有拿枪射飞鸟的本事。”
“如此甚好。”少男待自己的手下退下去后,抬头看着天空,脸上的冷峻孤傲化作了一声轻叹,“快了、快了、快了。”他轻声地呢喃道。
云亦今早又享受了一回专车接送上学的待遇,估计是迦南高中接连的死亡事件让箫雅也有点儿放心不下吧,总之她似乎很乐意以后天天这样送云亦去学校。
善于聆听是云亦一项很强的能力,再加上最近在修炼归元炁让他的听力也是好了一点,这从主干道走到教学楼的路上,云亦在细细地聆听同学们聊天时的话题,不出所料这两天的死亡事件成了主角。
清晨的教室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不过云亦没有功夫参与其中,奋笔疾书才是他现在最要紧的任务。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的事件警方已经将它定性为超自然事件了,就连那个神探局长都为此牺牲了,你们说这个世上会不会真的有鬼怪存在啊?”
“我以前喜欢看一些校园灵异故事,但是这次有种置身于其中的感觉,想想还真有点儿刺激啊。”
“我跟家里人说了,如果迦南高中再死人,我就立刻转学,我觉得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潜入学校了,说不定要索命还魂呢。”
“别自己吓自己了,鬼怪我认为肯定没有,但我也隐约觉得学校可能还要出事,希望我的第六感不准。”
云亦听着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他觉得或许是有人在蓄意制造恐慌情绪吧,倘若真的如此的话又是谁要置迦南高中于死地呢?
就在云亦正起劲地抄着作业时,突然觉得耳边的世界安静下来了,他一抬头发现全班的同学几乎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那就是两眼直直地看着窗外,确切的说是看着窗外的那群男生女生。
云亦感到十分的奇怪,不过当他顺着人们的视线望去时,这原因就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了。
这女生长得好漂亮啊,简直就是一张移动的杂志封面,她的个子挺高的,差不过有一米七的样子,长长的青丝平整得垂于后背,白皙的皮肤如出水芙蓉一样,一双清水眸子散发着暖暖的微笑,她穿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白色衬衫,可这件普通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就像是水晶鞋遇到了灰姑娘一般。
可能是被太多的人看着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吧,女生微微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脸上流露出一点小无奈,可就是这不经意间的小动作让男生看了有种上去一把抱住她的冲动。
她的微笑就像是五月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可以温暖他人的心灵,似有爱心围绕在她的周围,好像走近她就能被她扑面而来的芳香给治愈。
这样的治愈系美少女就像是女子中学的男生,实在是太稀有了。
这位美少女给云亦的第一眼印象除了漂亮以外,就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貌似在哪里见过,只是云亦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再看看班里其他男生的神情,犹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最令人大跌眼镜的当属云亦的作业供应商胡虎同学了,也就是大家平时口中的胖子同学。
胡虎本就长得一脸的憨厚样,他这张着嘴傻笑的样子说实话有点儿像个弱智儿童,最奇葩的是,他笑着笑着嘴角还流下了口水。
云亦感到有那么一瞬间他和那位女生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这隔着玻璃窗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如春风般和煦的治愈感。
云亦在不经意间瞥见小叶夜正在看着自己,而她的表情有点儿坏坏的。
随着美少女的身影越来越远,班里的男生集体发出了遗憾之声,不过这一大早便一饱眼福,倒也不错。
“喂,刚才的美女盛宴,觉得味道怎么样?”小叶夜走到云亦的座位旁调侃道。
“我很想说不好,可是······”云亦一脸为难地摊了摊手。
“没想到这校花大人今天给你们这帮男生发福利来了,这位大人平时真的是很难见到面的哦。”
“校花?”
“对啊,迦南高中的校花,柳依寒,你不知道吗?哎哟,云亦你到底是不是个男生啊?”小叶夜是无语地仰天长叹了一声。
听到这三个字,云亦终于想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