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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番外:当时年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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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行泽还是不肯松手, 周殊易蹬腿挣扎完全没用,两个人的力量悬殊太大了。

他十指不沾阳春水,薄行泽从小就帮家里干活, 轻轻松松能把这个人扛起来,自然禁锢的牢牢固固。

周殊易又羞又恼,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几乎尝到了血腥味他还是没松手,闷着鼻音大声骂道:“臭傻逼你他妈松手啊, 艹你妈别打了, 老子杀了你!”

“薄行泽你是他妈的畜生,松开!我杀你全家!”

“啊!”

随着他的叫骂,更狠的力道落下来, 疼得他已经没力气骂了,认命的趴在他手臂上掉眼泪,“你最好敢打死我,不然你让你全家……”

“咔哒。”

门响了,周殊易腰一下子直了, 活像是等待打针时候那种全身肌肉都凝固的感觉,如果被易贤他们看到自己被压着打屁股, 他还要不要见人了!

眼泪落得更凶。

薄行泽手上一松, 周殊易找准机会踹了他一脚立刻钻进了卫生间,他呆呆看着自己手腕的眼泪仿佛洗过一遍,烫得他无措。

他攥了攥手指, 手上似乎还残留着他软翘屁股的手感,以及又哭又骂的嗓音。

那个少爷估计没挨过打,不然也不能养得这么无法无天的性子,他也是气上头了才会一时没忍住打了他。

现在冷静下来了,看着牙刷上那些狼藉心情复杂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该有人教训教训他, 让他以后不要因此而惹祸,他应该知道什么叫世故圆滑,而不是尽情放肆、霸道不可一世。

易贤探头看了看,“你在阳台干嘛?殊易呢?”

薄行泽没搭理他。

易贤撇嘴,“拽什么拽,穷逼。”

周殊易在卫生间里听见了易贤骂他,哼了一声活该,立刻又被屁股上的疼痛拉回了神,倒抽了口冷气小心翼翼地扯下校服裤子。

艰难地背对着镜子,“艹你妈艹你妈,我妈都没打过我你敢打我,臭傻逼,我杀你全家。”

白嫩挺翘的地方红肿不堪,他艰难地伸手摸了摸顿时疼得眼圈又红了,自暴自弃地打开了水龙头,却忘记调水温冻得一哆嗦。

委屈混着不堪一起,眼泪又掉下来了。

他从来没被人这么羞辱过。

薄行泽知道他没拿衣服,又听见了卫生间的动静,拿了他的衣服过去敲了敲门,周殊易带着沉闷鼻音态度恶劣的问,“谁啊!”

“你的衣服。”

“滚啊。”

薄行泽沉默两秒,说:“我放在门口了,你自己拿。”

周殊易心里有气,听见他声音更是觉得屈辱,“你的脏手碰过的衣服我不要了,丢垃圾桶。”说着扬声喊易贤把他的衣服拿过来。

易贤斜着眼睛,“哎哟,讨好殊易啊,你配吗?”

薄行泽眼皮微合,他的确不配,原本就是云泥之别的两个人,现在打了他更是要不共戴天了。

按照周殊易的性子,恐怕他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世事难料,他的日子还没不好过,周殊易先发烧了。

他身体本来就差,不知道是因为被打了还是冲了冷水当晚就发烧了,迷迷糊糊地骂薄行泽是傻逼,他敢打自己。

薄行泽也浅眠,听见了声音刚想说话就发觉不太对劲,这个呓语黏黏糊糊的还带着鼻音,爬起来一试额头滚烫。

“周殊易,你醒醒。”

周殊易烧的糊里糊涂,睁开眼看见是他以为他又要打自己,惊恐地伸手推了他一把,“你滚开啊。”

薄行泽没防备,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心突然揪疼了一下有些不敢上前了。

他这种少爷只会走往更高的地方,又不用吃自己这样的苦,“对不起,我以后不会打你了。”

开学时他带了些药,找出两片退烧的喂给周殊易吃了,早上五点多总算退烧了他才放心,也没再去睡觉,直接洗漱去了教室。

周殊易醒来头疼的厉害,看着换鞋的易贤说:“我不想上课,你帮我请个假吧。”

“行。”

宿舍门又关上,周殊易一掀被子蒙在头上,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连续一周他都没去上课,学校懒得管他,薄行泽有时会侧头往他那儿看一眼,空荡荡的座位没了那个睡觉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他心不在焉地写笔记。

“薄行泽,把你上节课的笔记借我看看吧?”

薄行泽推给他,同学低声说:“你跟周殊易最近又吵架啦?他就是那个少爷脾气,欺负人谁也不敢说。”

薄行泽不语。

同桌又说:“家里有钱嘛,我们学校好多设施还有那个毓秀楼就是他妈妈捐的,有点钱当然就无法无天了,谁敢管啊,校长都不敢太管他。”

“你也真够惨的,得罪了他,照我说这种人就是欠教训,等他没钱的时候还不是要跟人点头哈腰。”

薄行泽侧头看他,同桌被那个阴恻恻的表情看的脊背发凉,然后看他把笔记本抽走了。

“你生气了啊?”

薄行泽依旧没搭理,同桌嘟囔着,“干嘛啊,我又不是说你你生什么气,再说了我不是为你打抱不平吗?不识好人心。”

“不需要。”

“啊?”

薄行泽冷声:“我说不需要。”

“哦,不需要就不需要那么凶干嘛。”同学低头把声音压得更低,“该不是被周殊易虐出快/感了吧,欠不欠。”

薄行泽把笔放下起身走了,留下同桌咕哝。

他要出去取钱交考试费,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不耽误下午的课。

取完钱出来正好看到周殊易靠在银行门口,顿时愣了,准备绕过他走,却被他叫住,“喂。”

薄行泽站住。

“我饿了。”

薄行泽看着他,周殊易走上前来,“你请我吃饭。”似乎知道他要拒绝,在他开口之前又说,“不请我就告诉老师你打我,让老师开除你。”

薄行泽没办法,只好问他吃什么。

“你平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薄行泽很少在外面吃饭,就算吃也只是一些路边摊的面和馄饨罢了,看了看他一身名牌,爸妈随手捐栋楼的做派,实在无法配得上。

“快点,我饿死了。”

薄行泽本来就打算在银行旁边那个摊位吃点面再回去,便要了两碗。

周殊易看着面前的碗皱了皱眉,“好脏。”

薄行泽沉默片刻说,“等回学校我再请你,走吧。”

两碗面动都没动过,周殊易看着他一身校服都算是最好的衣服了,快入冬了还穿着帆布鞋,而且看在他后来给自己喂药的份儿上,算了。

他拿起筷子挑起面,入口觉得还行,估计也是真的饿了居然将一碗面吃了大半。

“撑死了。”周殊易看他付钱去了,笑眯眯和老板说:“您分量放的好足,都没吃完。”

老板挺憨厚,挠挠头笑说:“这儿都是些学生农民工来吃饭,多给点吃得饱嘛,不然没有力气干活咯。小少爷你一看就是富贵孩子,不嫌弃就好啦。”

周殊易第一次感觉到贫富和高傲质朴的区别,有些汗然。

薄行泽看他笑眯眯地仿佛没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少爷架子,嘴角那点汤汁显得挺可爱,忍不住伸手给他擦了一下,碰到的时候自己也愣了。

“你干嘛!谁准你的脏手碰我。”周殊易后退两步,掩饰自己微红的耳朵。

薄行泽收回手,“回学校吧。”

“喂。”

“说。”

“你跟我道歉。”

熟悉的趾高气扬,薄行泽却勾了勾嘴角,“对不起。”

“你干嘛这么快就跟我道歉?”

“你让我道歉。”

“你这么听话?”周殊易完全不信。

“嗯。”

“你以后再打我,我就杀了你。我妈都没碰过我一指头,你凭什么打我。”周殊易双手插在口袋里,吊儿郎当的与肩背挺拔笔直如松的薄行泽并肩形成强烈对比。

“不会了。”

周殊易听他嗓音温柔,愈加得寸进尺起来,“说你错了。”

“我错了。”

“原谅你了。”

薄行泽嘴角克制地翘起一点弧度,这小少爷果然很善良,一顿这么简陋的面就原谅了。

当晚周殊易又发烧了,上吐下泻地直接被送进了医院吊了两瓶水,易贤跟他视频的声音很大,薄行泽也大概听见他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他体质差,必须得娇惯着,那些他平常吃惯了的东西周殊易却碰都不能碰。

薄行泽没有手机,躺在床上听着易贤手机里传来的虚弱笑骂声,这才发现了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他的喜欢注定没有结果。

他配不上周殊易。

这次没像之前发烧一样旷课那么久,反倒第二天就回来学校上课了,还让人把自己的桌子搬到他旁边来。

薄行泽猜测他又是找到了新的办法跟他过不去,做好了见招拆招的准备,结果他居然不找麻烦了,大部分时间都拿来睡觉。

“喂,你在想什么?”

薄行泽连忙收回神,冷声说:“没什么。”

“昨天有人给你送奶茶了。”

“没有。”

“我都看到了你还说没有。”周殊易趴在桌上侧头看他,嘟囔着说:“你不要收她们的奶茶,又不好喝。”

“嗯。”

周殊易欺身过来看他,“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薄行泽心尖一跳,磕巴了一下说:“没有。”

周殊易打了声呵欠靠在桌上,懒散地数了几个名字出来见薄行泽眼皮都没动,又问他:“你是不是喜欢那种成绩好的?觉得那些笨蛋都配不上你?”

“不是。”

周殊易撇撇嘴,“哦。”

没劲。

易贤喊他去打球,他正好也好久没疏散筋骨了便打算下节课打一把,“哎,你过去给我加油呗。”

薄行泽对打球没兴趣,但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周殊易笑着捞过球往外走,“那我等你啊。”

一个月唯一的一场体育课尤为珍贵,女生们凑在一起聊八卦、给男生们加油。薄行泽坐在另一侧,形单影只的看着场上那个利落身影。

他是自由的,不用被任何现实原因禁锢,也不用像自己一样生来就要背负着所有人的期望,用学习来出人头地。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茧子坚硬厚实,甚至有些扎手。

周殊易的掌心软嫩一丝薄茧都没有,指甲也是圆润干净,整个人都透着娇贵。

场上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女生们那边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尖叫,纷纷跑上去给喜欢的人送水,也有几个凑过去给周殊易递的。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女生们的示好多半都被他理解成朋友。

“不要不要,我带了。”周殊易拨开几个女生,径直跑到台子上,一步跨到薄行泽旁边去,“喂,我水呢。”

“我没带。”

“你给我加油不带水,他们都有水喝,你渴死我算了。”周殊易有些不乐意,伸手扇了扇风,粗重的呼吸和殷红的嘴唇近在咫尺,就连身上那股淡淡的沐浴露气味都像是一只充满诱惑的手,引领着他堕落。

“我还有事,你加油。”

薄行泽起身离开,周殊易原本雀跃的心情忽然一沉,看着他的背影莫名有些失望难受,慢半拍的补了句,“哦”。

易贤在下面喊他,“殊易,来啊!”

“不打了,累了。”周殊易拿起自己的外套,找了个地方睡觉去了。

旷了下午两节课,晚自习的时候他才回来,趴在桌上半死不活。

“你去哪儿了?”薄行泽问。

“关你屁事。”周殊易侧身背对着他睡觉,心里却想:我现在都不欺负你了,干嘛还对我那么冷漠,你打过我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这个给你。”

周殊易抬起头一看,一杯奶茶。

“你买的?”

“嗯。”

只可惜冷掉了。

周殊易摸过来要插吸管,被他拦了下,“冷了就别喝了,你会难受。”

“我放暖气上热热。”周殊易抬脚踹了一下易贤,“把我奶茶热热。”

“什么奶茶啊?正好我也没喝给我了呗。”易贤挤眉弄眼地接过奶茶,作势要插吸管。

“想喝自己不会买啊,你敢动我把你头打飞。”

易贤撇嘴,“什么好的。”

“哎,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周殊易撑着头问他,另一只手已经挪着挪着爬到了薄行泽的手背上了,敲敲他的手讨嫌。

薄行泽不说话,往旁边让了让,他又穷追不舍,直到避无可避他才说:“你旷第一节课之后。”

周殊易心情好了,又想逼他多说话于是又问:“那你为什么给我买奶茶?你水都不给我带。他们都有就我没有,丢人死了。”

“……以后带。”

周殊易嘴角快合不拢了,一手抓住他,“那你不许反悔啊。”

“嗯。”

暖气片的效果显著,周殊易喝了一大杯热奶茶之后精神好了很多,还能在他的监督下做了半张卷子,正确率也算不错。

“有没有奖励?”

薄行泽检查完他的卷子,被问的一怔,“你想要什么?”

周殊易倾身逼近他,“要你。”

薄行泽心突地一跳。

“要你明天早上帮我买早饭,我起不来不想去食堂。”周殊易勾着眼角,含着戏耍的笑意,却让薄行泽放下了心。

他还以为。

“好。”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周殊易发现他最近对自己简直百依百顺,不打他也没说过重话,不能回答的就不说话了,难道是喜欢他?

不可能,他是个beta,又没有信息素什么的。

“你喜欢我打你?”薄行泽反问。

周殊易冷哼,“我才没有受/虐癖,你再敢打我我就把你阉掉!让你当一个omega,哦不对omega好像也要信息素的。”说着在他身上轻嗅,皱皱鼻子说:“他们说你身上有清酒味,我怎么闻不到。”

薄行泽让他弄得不好意思,别人的信息素都是淡淡的香味,再稀奇的也就是水果之类的,就他的信息素是酒味。

老师还怀疑他是不是偷喝酒了,让他每次都要解释一遍。

而且周殊易这么蹭过来闻他的信息素,莫名有些让他喘不开气。

“别闻了,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没什么好闻的。最后一节晚自习了,你把这个卷子做一下我帮你检查。”

“哦。”

周殊易埋头做了大半节课,一抬头发现薄行泽居然睡着了,一只手还握着笔,侧脸趴在桌上安安静静地褪去了一层坚毅冷漠,多了一点少年气。

他忍不住伸手在眉毛上划过,顺着眉心往下一路落到鼻尖,“长得还挺好看。”

他眉眼间似乎有风霜雕刻的痕迹,明明也才十八岁却像是担荷着无数座山一样,大半个学期过去了他都没怎么看薄行泽笑过,苦大仇深的像个囚犯。

贫困将他牢牢困囚无法脱身,注定比别人努力一万倍却都无法拉平的差距让他一刻都不能喘息,周殊易忽然有点心疼。

如果能帮他一下就好了。

他这个脾气肯定不会接受好意,周殊易想了想拿出手机给祝有思发微信:[妈妈,你想不想资助一下贫困的高中学生?应该也要不了多少钱,100w?]

祝有思刚开完会出来,看着儿子这一通消息立刻拨了电话过来,“儿子,你是不是吸/毒了?”

周殊易眉角跳了跳,拿着手机走出教室压低声音说:“我是认真的,我有个同学家里很穷但是成绩特别好,要不然你资助他吧。”

祝有思:“他是什么人?你交朋友了?”

周殊易回头,从窗户往里看了一眼,“嗯……我有点喜欢,但是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同学!普通同学!”

祝有思沉吟两秒,“行,改天我让人去查查情况。”

“谢谢妈妈,妈妈再见。”

祝有思看着飞速挂断的电话骂了声,“兔崽子除了要钱也不知道关心一下你妈。”结果还没骂完一条微信又蹦出来了,[天冷了,妈妈注意保暖。不要太累了,工作可以稍微放一放,身体重要。]

“这兔崽子,还有点良心。”祝有思疲惫一扫而空,笑着叫秘书进来安排调查一下儿子说的那个人。

晚自习下课,易贤跟章凯两人又跑去吃东西了。

周殊易等了一会薄行泽居然还没醒,教室里空荡荡的就剩他们俩了,于是伸手推了他一把,“喂,醒醒。”

薄行泽缓缓抬起头,双眼有些红地盯着他,周殊易被他吓了一跳伸手摸摸他额头,“你眼睛好红,是不是生病了?”

才一碰到他便被抓住手天旋地转地仰躺在桌子上。

薄行泽随即低头压下来,呼吸沉的像是暴风雨呼啸,又像是刚刚苏醒的猛兽,垂涎三尺地看着怀中猎物,但有三分理智仍在克制。

“你还好吧?”周殊易上课向来不认真,再加上他是一个beta,根本没去了解过其他两/性的生理课。

完全不知道这是易感期的状态,还以为是发烧了。

薄行泽艰难地闭了闭眼,掐着他的那只手细细发抖,清酒味弥漫在教室里,随着他的呼吸更浓一层。

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几乎无法聚焦,艰难地闭上眼再睁开还是无法聚焦,脑子里有一个滚烫的东西在灼烧理智,整个人摇摇欲坠。

“你走!”薄行泽咬牙,声音又沉又哑。

周殊易看他状况差极了,怎么能现在就走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而且他肯定没钱去医院,说不定吃点药硬撑着算了。

“我让你走!”薄行泽怕自己控制不住,他的易感期很汹涌,每次只能像是一个野兽般将自己反锁才不会去伤害别人。

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周殊易,一是舍不得,二是怕他见识到自己的可怕以后就会怕,再也不肯理他了。

虽然两人不可能有进一步发展,但他还是希望能在最后这一个学期里跟他好好相处。

“滚!”薄行泽将他扯开,声音抖得厉害,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了。

周殊易一把将他揽住,温热淡香窜进鼻尖,嘴唇不经意擦过耳后细嫩皮肤让薄行泽心脏又是一撞,艰难至极地将他推开。

“你额头好烫,我带你去医院。”

薄行泽平时克制,但易感期那股独属于alpha的侵占欲占了上风,沉声说:“我是易感期,不是生病!”

周殊易愣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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