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土肥原和南造云子师徒二人就被炎黄军活捉了,二人一直被押解到沈阳那已经被炎黄军占领的关东军司令部,这里,已经暂时成为炎黄军的临时指挥部了,陈炳南就身在其中,而在他旁边,一位瘦弱但充满沧桑的女子却是不停的打量着四周,她身穿炎黄军普通士兵军装,有些大的军帽戴得有些扭扭歪歪,但是谁也不会嘲笑她,眼里除了尊重还是尊重,而她就是刘春妮,身在敌营整整八年,为炎黄军建立了莫大的功勋。
“春妮,明天魏将军将亲自来到沈阳,他指名要见你,并亲自给你正名,这些天你太累了,去好好休息一下,在明天尽量保持个好状态”,陈炳南郑重的劝道。
“呵呵,陈司令,对这里我太熟悉了,但每时每刻,我却不敢放下心来,可今天,我的心终于归于平静,这里都是我的战友,他们都会好好的保护我,我想我终于能在这里睡个安稳觉了,陈司令能否给我一个房间”,春妮开心一笑,以前在这里,她从来不敢把真心表露出来,只有伪装,现在,她终于可以无所顾及的做真实的自己了。
“哈哈,别说一个房间,只要你想要,这整个关东军司令部,我都可以作主送给你”,陈炳南也是非常豪爽,春妮的功劳不是一栋楼就可以嘉奖的,他知道魏晨东也是不会有丝毫反对。
刘春妮嫣然一笑,知道战友们都非常敬重自己,但是她却不会倨功自傲,“陈司令说笑了,这关东军司令部是敌人的象征,要是成为我私人住宅,那成什么了,我只想在这里住一晚,和这里做个了结吧”。
陈炳南郑重的一点头,他知道春妮对这里充满感情,而且这种感情非常复杂,有无穷恨意,也有无尽的记忆,这里毕竟是她长期战斗的地方,有怀念之情也是非常正常的,所以他也没有再强求什么。
这时,却有一个卫兵报告进来了,直接来到陈炳南身前,“报告陈司令,红桃k和红桃q被活捉了”。
陈炳南听了一愣,随即掏出一副扑克,准备查看。
“红桃k土肥原贤二,红桃q南造云子”,对这多年的老对手,以及曾经的上级,刘春妮一口道出。
“哦?是这两人,春妮想不想见一下他们?”陈炳南古怪一笑。
“呵呵,也行”,刘春妮一怔,点点头。
不一会儿,有些落寞的土肥原和一脸不甘的南造云子被带了进来。他们一进入曾经这个自己经常出入的地方,也是唏嘘不已,没想到有一天进入这里是以俘虏的身份。
当进入曾经关东军司令官办公的地方,一眼见到陈炳南他们,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当他们看到春妮时,那种恨意不是用言语能表达出来的,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恐怕春妮就要被这师徒俩生吞活剥了。
稍久之后,土肥原贤二长叹一声,显然一副认命状,“能告诉我们究竟败在哪里吗?”
“曰本之败,是迟早之事,而你们的失败,只是把这个过程提前了一些而已”,陈炳南平淡一笑。
“可是就算有一个川岛春子,也不能让我们会如此,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因为,我们也早就开始防着她一手,应该原因不在此吧”,南造云子一脸恨意的,后悔当初没有直接将这刘春妮给杀了。
“当然,我们魏将军还有另外一张王牌”,春妮接过话头,淡淡一笑道。
“另外一张王牌?谁?”
“稻田一郎”。
“他,真的是他?他不是大曰本帝国国民吗?他不是一直效忠天皇陛下吗?他可是对我军有大贡献,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南造云子一阵喃喃自语,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
“南造云子,是不是对他产生感情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更要杜绝这一点,从你爱恋上夏上校之时,你就已经败了,你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果敢,聪明睿智的南造云子,你心中有了牵拌,就会让你判断错误,特别是在夏上校的身上”。
“夏上校,夏华易,稻田一郎,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南造云子眼神有些空洞,她很想知道答案。
“夏华易,反过来念就是忆华夏,炎黄情报局东北事务局局长,虽然夏上校的母亲是曰本人,取了个曰本名稻田一郎,那只不过是更好的掩护他行动,抗盟军彭司令亲自推荐给魏将军,魏将军则是最大的发挥出了夏上校的作为”。
“那在35年他提供给大曰本皇军关于苏联人的情报呢?”
“那时我们炎黄军的杰作,曰本人和苏联人大打起来,对我们没有坏处”。
“那长春之战那情报也是你出卖的吧,佐藤只是替死鬼”,南造云子紧盯着刘春妮。
“对,那佐藤是我们早就物色好的栽脏对象之一,而且那天他刚好喝醉去会情人,再适合不过,我们就把他引出来,然后杀掉他情人,把消息透露出去,佐藤自然不敢声张,反而还会不停掩饰,那时你把怀疑的矛头指向我,我可能怎么辩解你都会保持一定的怀疑,于是,让你非常信任的夏上校出面了,你就自然转移目标到佐藤身上,凭你的能力查出佐藤掩盖之事应该轻而易举,佐藤瞒报在先,他是解释不清楚了,而你们又急需一个替死鬼,所以他的死是意料之中的事,而我这个在特高课还有点影响力的人,你自然不会再轻易下手了”,春妮缓缓的将当初的事情道破。
“一明一暗,双重配合,果然高明”,南造云子惨然一笑,“可在北平之时,他却是把炎黄军欲偷袭北平之事透露给我们,那又是什么原因”。
“如果把这么重大的一个情报透露给你们,你们不是更相信夏上校吗?”春妮微微一笑。
“难道你们花那么大代价就为让我们对他更信任一点?”
“不仅仅如此,因为,魏将军根本就不想北平这座古城毁于战乱,所以,我们也没打算进攻北平,一切,只不过是我们唱的空城计而已。而却是透过此事,也让梅津美治郎信任了夏上校,他也是给夏上校下了一些关键的密令,夏上校则第一时间汇报给张将军,张将军又汇报给了魏将军,魏将军经过层层分析,感觉你们有图谋东北的可能姓,所以带着五分分析五分赌博的方式,把我军的战略位置摆在了东北。因此,在你们准备撤出华北之时,我们也是开始做着准备,张将军部主力也是暗中从内蒙绕道开到了锦州一带,而你们在华北看到张将军亲自坐阵的部队只不过是一些民兵和一两个主力师,他们不停调动,招摇过市,再加上夏上校放出的烟雾弹,你们对张将军依旧坐阵华北深信不疑,而我们增援部队却是通过急行军先你们一步到达,此时在沈阳的我,则是根据早就拟定好的计划,抓获满州国政要,带领安[***]迅速夺下辽中,为我军开辟一处空降之所,接着,沈阳之战就不用我给你解释了吧”。
“好,好,好一个一环扣一环哪,看来,魏晨东是赌对了,赌对了,他就是一个狂人,疯子”,土肥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战争有时候本身就是一种赌博,中国很多地方都可以暂时失去,唯独东北不能,正因为看准了这一点,魏将军才敢花费如此代价赌上一场,而事实证明,我们是赌对了”,陈炳南欣慰一笑。
“你们赌对了,哈哈,我们精心算计那么久,你们居然用这么几个字来回答我,真是讽刺之极啊,我们千算万算,却是不如魏晨东的一场豪赌,我土肥原确实佩服此人的用心。而且这么说,我们撤走之后,华北还只是个空架子”,土肥原苦涩一笑,这魏晨东太大胆了。
“对,在昨天之前,你们还要想回华北的话,没人拦得住你们,但现在不一样了,黄克强将军已派十万军进入平津一地,这华北,才算真正被我军掌控”,陈炳南到现在也是心惊不已,这魏将军冒着华南有失的风险,顶着华北这块大蛋糕的诱惑,硬是把战略目标放在了看似最保险的东北,这种算计和胆识,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如果算错了,恐怕,他的声名就要受到不小冲击了,说这是一场豪赌一点都不为过,不过还好,赢了,不但让炎黄军占了先机,更是博得了算无遗策,收华北,保东北的威名,此功定是振古烁金。
“好,好啊,输了,输了,不过看来也输得不冤,中国之战,我军算是大势已去了”,土肥原脸上充满落寞,自己效忠多年的帝国如此一败,自己也成为了俘虏,标志着一个时代已经过去,从甲午战争入驻中国以来,近半个世纪,如今却是惨淡收场。
“接下来,你们恐怕就要在中国大陆发动对我军最后一战吧,不管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请陈司令能够将结果告之与在下”,土肥原面无表情,看向陈炳南道。
陈炳南未语,一点头,让人将这师徒二人带走了。
“命各路大军快速集结,明天魏将军来此,对曰发起最后一战”,陈炳南眼中精芒闪烁,期待这一天太久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