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走喽,赶快去办完事,完了之后,我们去放松一下”。看到魏晨东笑容满面,兄弟们也放下心来,和他一起嘻笑着开车离去。
等魏晨东众人离去之后,冷珍妮又发了一下闷气,这才气呼呼的离去,还没走一会儿,就发出前面路中央停着一辆崭新的别克车,从马上下来,叫一人牵着,自己就一头钻进了车里,对后座的一位美女道:“姐,你怎么来了?”
“哼,我早就来了,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占到便宜了?”座在车内的豁然就是输给了魏晨东的冷灵月。
“嘻嘻,虽然没占到什么便宜,但应该也不亏,就当花五万买一个名声吧”,冷珍妮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道。
“你以为这件事情就真的这么结束了,那明天的记者招待会过后呢,魏晨东真的按你说的去做,那我们该怎么对他,既然他承认出老千,那我们是不是要把那些输的钱全部要回来呢?”冷灵月玩味地道。
冷珍妮听到眼睛一亮,幸喜地道:“哎呀,姐姐,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哪,嘿嘿,就这么办,办完事之后,我就带人去要钱,看那家伙有何话说,到时候,让他哭都来不及,敢占我小便宜,哼哼”。
看着幸灾乐祸的妹妹,冷灵月摇头一笑,疼爱的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道:“你真以为那家伙是省油的灯啊,他看起来虽然表面上泼皮了一些,但心思却是异常慎密,而且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就是因为小瞧他,姐姐才栽在他手上,今天你也一样,吃亏了吧,事没办成什么样,却要砸出五万”。
冷珍妮听了脸色一红,确实是这样,那家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你心里觉得应该会这样,他偏偏那样做,让你防不胜防,吃了亏还找不出一个说理的地方。
“那姐姐,我们敢怎么办哪”。
“唉,明天的记者招待会不要办了,只会给我们自己找麻烦,如果我们不表示强硬态度,聪明人一下子就会想到是什么原因,如果表示了强硬态度,魏晨东那家伙肯定不会就范,搞不好我们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名利全失,要想扳会不利局面,只有在三个月后,堂堂正正的击败他”,冷灵月淡淡地道。
“那,那好吧,我去跟魏晨东取消交易,看来今天是白忙活了,被那家伙打了,身上现在还痛呢”,冷珍妮撇撇嘴,不甘地道。
冷灵月听了一惊,连忙查看了一下冷珍妮的身体,看到只是因为硬碰硬过程中被震伤了一些,才吁了一口气,不过,这笔账却是记下了,自己的宝贝妹妹自己都舍不得打,那家伙居然下得去手,虽然知道魏晨东也是出于防卫,但不管怎么,冷灵月觉得,男人就应该让着女人,特别是在打架方面,这是天理。
“恐怕光取消交易不行,还得破点财,不然,那家伙哪那么容易收手”,经过一场战斗,冷灵月显然也是摸清了一些魏晨东的姓格。
“没干事,他还敢向我要钱?我看他敢伸手”,冷珍妮显然不服,咬牙切齿的道。
“到时他将今天的事说出去相威胁,我们能怎么办?”
“他敢威胁我们?”冷珍妮睁大着美眼,但随即一叹,今天这家伙不就是威胁过自己吗?你还别说,这种事情,那家伙肯定做得出来。
居然威胁女孩子,真想叫人正面鄙视他一下,再侧面鄙视他一下,再后面鄙视他一下,让他无脸见人,不过貌似那家伙的脸皮用光年都不可测量啊,这对他来说,可能还觉得是一种万众注目的荣誉呢。真是败给你了魏晨东,冷珍妮顿时泄了气。
小布什就算学问再好,和本**讲起理来,肯定扯不通,还不如人肉炸弹来得实在。
看来在这次交锋中,两姐妹每人都输了魏晨东一筹,正应了那句话,“脸皮厚者,则无敌”。
魏晨东自然不知道事情已经起了变化,开车和众人一起,一直到法租界的领事馆处。下了车,看到铁门外几个荷枪实弹站岗的法国士兵,魏晨东对张昌云几人手一摆,立即行上前去。那几名士兵看到魏晨东几人行来,话都未说,立即端枪指着几人。
张昌云不知道魏晨东想干嘛,见对方动手,也准备掏家伙了,但被魏晨东制止了。
“请你们把这个交给维埃尔领事”,魏晨东对一个看似头目的家伙道,虽然知道他不一定听得懂,但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接过魏晨东递过来的一个盒子,那家伙在手上掂了掂,又不放心,小心的打开一条缝,眼神瞄进去,看到金光一片,立即意会,连忙把盒子合上,对魏晨东做一个请稍等的手势,然后屁颠屁颠的跑进去了。
不一会儿,那家伙出来了,旁边还带了一个中国人,一见面,就叽哩咕噜的说着什么。魏晨东直皱眉,旁边的那位中国人立即意会,用中文道:“这位先生,领事大人请你进去,不过,其他人不能进”。
魏晨东点点头,并未说什么,抬步就要进去,却又被制止了,头一歪,淡淡地道:“还有何事?”
“嘿嘿,先生,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要搜一下身”,那中国人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魏晨东撇撇嘴,真要干掉那老头,还用什么武器,直接一板砖拍死他,不过,还是无奈的让人搜了一下身,但心中却是怒火中烧,在中国,居然被外国人如此搜身,这是一种赤果果的污辱,以后,铁定变本加厉的要回来。
压下心中的怒火,在那名中国人的带领下,一直行到维埃尔的办公室,办公室不是很大,却豪华异常,还假正经的按照中国风来摆设,里面有不少中国的收藏品,显然是大发了中国的国难财。
见到维埃尔,魏晨东立即换上一副假笑,颇为客气地道:“领事大人好啊,初来上海,没机会来拜访您,实在是报歉得很”。
那名中国人马上翻译过去,维埃尔听了哈哈一笑,连连摆手,表示不用客气,随即上前握住魏晨东的手,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看来那些金条还是起了不少作用啊。
两人假意客气了一番,魏晨东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领事大人,魏某想请您帮一个小忙啊”。
“哈哈……魏先生请说,我对朋友向来都是有难同当的,只要我帮得到,定不推辞”,维埃尔看似豪爽的道。
“我最近要外出一趟,不放心家里的小刀会,所以,请总督大人照着点儿”,魏晨东盯着他淡淡地道。
维埃尔听了眉头一皱,凝思了起来,稍久,长叹一声道:“哎呀,魏先生,实在不是我不想帮你呀,上海大小帮会众多,我们做为外国人的,不好插手呀”。
曰你八辈儿祖宗,不好插手?除了你妈相信之外,估计没人相信。
“呵呵,我并不用领事大人您帮我们对付对手,只请你每天派一些人,在我们小刀会附近巡逻一翻即可,相信一般人还是会给领事大人几分面子的,不会在巡逻队面前争斗,这样,就可以顺带着帮一下小刀会了”,魏晨东含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这就好办多了”,维埃尔一听了,立即点头,又一顿,道:“不过,每天派人过去巡逻,这个花费可是很大的,一两天倒可以坚持,但时间一长,我怕下面的人员闹情绪呀”。
闹你奶奶的情绪,想敲诈直说,难道不用巡逻,你就不给他们发工资了?魏晨东的眼神中闪过一道阴狠。
“呵呵,说哪里话,这个花费当然我出了”,魏晨东微笑着说道,又掏出几条小黄鱼,递了过去。
维埃尔假意客气一番,不动声色的收下,脸上的笑容更显“真诚”。
魏晨东又和维埃尔闲扯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就起身告辞。
他娘的,吃进去的,以后都给老子连本带利吐出来,魏晨东心里超级不爽,看来得快些建立起自己的实力,实力足够了,才不用向自己看不顺眼的家伙扮假笑呢。
“阿昌,你回去之后,去买十张三天后到印度的船票”,出了法租界办公楼的大门,魏晨东对张昌云吩咐道。后者没问什么,立即点头应是。
随即,魏晨东带着几位兄弟到一个小一点的夜总会去快活了一番,正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才来这里的,但他自己眼光颇高,自然对这里的小姐看不上,所以也就喝了一些酒而已,他到这里来,也是为了几位兄弟,为了让人愿意跟他卖命,所以,魏晨东觉得,再苦不能苦了兄弟,该高压的时候高压,该放松的时候,就让他们好好的放松一下。
张昌云显然不太好这口,陪着魏晨东喝着酒,等几位小弟意气风发的出来,几人这才离去,弄得几位小弟很不好意思,同时心中也充满火热,这样的老大真是难得,亲自带兄弟们来放松,而且自己不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魏晨东是小弟,在里面嘿咻的人是大哥呢。
这就是手腕,很多时候,下面大部分小弟的野心并不大,只要大哥给足了他们热情,给足了他们面子,足可以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去卖命,魏晨东以前并未当过大哥,但一般人的心里还是摸得清楚的,再者,很多大哥并不是不知道下面人的想法,关键是他自己拉不拉得下来面子跟兄弟们打成一片,和他们一起同甘苦、共患难,显然,魏晨东是做得到的。
“兄弟们,耍够了没有啊”,出了夜总会的门,魏晨东含笑地问道。
几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魏晨东看到爽朗的一笑,笑骂道:“都别他娘的装孙子,男人该干就痛痛快快的干,该放松的时候就该好好的放松,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天老子是没兴趣,不然,说不得跟你们这帮小子比划一翻”。
“呵呵……”几人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觉得自己老大实在是和蔼可亲,心里对魏晨东更加认同不少。
回去不久,冷珍妮就找上门来,自然是告之明天的记者招待会取消,这样,少不得被魏晨东敲诈一番,还好她有心里准备,这才没闹起来,不过还是气呼呼的甩手而去,折腾一天,屁事没干,还让人家敲去了一万大洋,不生气才怪。
“嘿嘿,你现在还不是自家娘们儿,不敲白不敲”,看着冷珍妮甩手而去,魏晨东嘿嘿地自言自语道。
维埃尔拿了钱,还是守信的,当天下午就派人来巡逻了。
接下来两天,魏晨东尽量将帮会的一些不安定因素稳定下来,只求在自己出去这一段时间,不要出问题才好,交待彭虎,在自己出去的时候,尽量低调行事,不要主动和人结怨,一切等自己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