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胭脂朝着高位上的帝王弯腰行了一礼说到:“陛下放心,微臣不才却也知道在其位谋其政这个道理,日后定会勤勤恳恳做好本职。”
帝云音见这小姑娘说话铿锵有力举止不卑不亢,他心中顿生好感,不免对洛胭脂又高看了几分,笑着说道:“那便是极好的,待国师回来你跟着他熟悉一下。”
听到“国师回来”这四个大字,洛胭脂心中顿时欣喜起来,一双澄净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帝云音问道:“陛下,微臣斗胆想知道国师大人什么时候回朝?”
帝云音一双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那狡黠灵动的小丫头嘴角微勾轻声说道:“你猜。”
不知为何他愈看这丫头愈觉得她像一个人,只是若真是那人的子嗣,他断断不会让这丫头卷进这政治阴谋中吧?都说神域之人生来便长寿活的长久,修炼也是飞速神快,可是他们不知的是神域再好终究也逃不过争权夺利这件事。
洛胭脂眼睛弯弯望着帝云音轻笑了一声说道:“国师大人向来行踪不定,故微臣猜测他定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出现。”
听了洛胭脂的说辞帝云音会心一笑,挥了挥衣袖说道:“倒是巧舌如簧,且跟止小子归位吧。”
洛胭脂弯腰行了一礼俏皮的笑着说道:“微臣遵命。”
帝止目光宠溺的看着洛胭脂,在察觉到她转身时又故作傲娇的转过头面上露出嫌弃的神情。
“且随我来吧,莫要误了其他大臣的要事。”帝止伸手拉住洛胭脂的手腕朝着右侧的队伍走了过去,站在了最前方的位置。
二人归列后朝堂又恢复了往日的严肃,朝臣大员们心中各怀心事或喜或忧的安静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身穿红色貔貅官服温文尔雅的吏部尚书从队列里走出朝着帝云音行了一礼,而后满面红光声音朗朗的说道:“禀告陛下,今年文武考试有大部分的考生成绩都很不错,其中更有几位很是优秀的学员,他们的名字微臣誊抄在奏折里了,请您过目。”
说完吏部尚书把手中的奏折递给一旁伺候的陈福。
帝云音从陈福的手里接过奏折打开认真看了起来。
半晌后帝云音眉眼舒展的把折子放到桌案上朝着吏部尚书说了一句:“倒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徐爱卿辛苦了。”
吏部尚书一脸激动的又朝着帝云音行了一礼,声音不疾不徐说道:“微臣不辛苦,为国为民为陛下分忧是臣份内的事!”
帝云音言语温和的朝着吏部尚书说了一句:“爱卿,归列吧。”
“遵命!”吏部尚书双手并拢举至眉心风雅的行了一礼,缓缓的退回到队列里。
自吏部尚书后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竟寂静无比,一时间无大臣再禀奏。
正襟危坐在高处龙椅上的帝云音眸光扫过一殿的臣子,沉声问道:“其余卿家可有要禀奏的事情?”
一个面容沉稳面带美髯的中年男子满脸犹豫的站到大殿中央朝着帝云音行了一礼沉声说道:“回陛下,臣有事要奏!”
“李尚书但说无妨。”帝云音看向那身着暗红色貔貅官服的官员挥了挥手。
李念一双古井般的眸子望着手中的奏折看了一眼他心一横咬着牙把心中所想对着那九五高位的人说了出来:“回陛下,边境将士最近军饷和军粮都匮乏,老臣斗胆向陛下讨二十万两金支援边境将士。”
帝云音面上并未露出任何不妥的神情,他摆了摆手示意陈福把那折子拿上来,一脸认真的看了起来。
过了许久后帝云音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面上依旧带着笑看着李念,开口轻声问道:“两个月前兵部从国库提了三十万两金去发放军饷,粮饷这些均是由户部负责,李爱卿你去问一下纪爱卿,这三十万两金足不足以边境将士撑上半年?”
被点到名的纪雪走到大殿中央一张老脸涨的通红看了一眼兵部的李念,他愤然的回应道:“回陛下,老臣认为这三十万两金不论是怎样用都是可以供边境将士撑半年。”
站在帝止身侧的洛胭脂偷偷打量了一下官员的服侍,她悄悄的凑到帝止肩膀旁踮起脚尖小声问道:“为何他们的官服尽皆是红蓝两色?那如何去看他们的官职?”
帝止悄悄的把袖中的一本用粗麻线编制的册子递到洛胭脂的手中,三两步走上前遮住她。
“官员详记?”洛胭脂一脸疑惑的翻来那手札,上面用工整的字体写着“官员等级总录”六个大字。
洛胭脂目光顺着那六个大字再往下看,一排排整齐有序的小字赫然映入眼帘,它是这样注释的:
商朝的官员历次改正后终确定为十八个级别,分别是正一品,从一品;正二品,从二品;正三品,从三品;正四品,从四品;正五品,从五品;正六品,从六品;正七品,从七品;正八品,从八品;正九品,从九品。
看完总录洛胭脂又好奇的翻看其他的内容。
第二页上主要是讲红蓝两种官服的由来,红色官服为正品,而蓝色官服为从品,其同品图案不变。
第三页主要讲了同色官服的九种阶品官服是什么图案以及官服的样式图。
它是这样写的:正从一品官服是杌,正从二品官服是貔貅,正从三品官服麒麟,正从四品官服饕餮,正从五品官服白泽,正从六品官服陆吾,正从七品官服重明鸟,正从八品官服瑞,正从九品官服年兽。
手札的最后用一行同样大小的字体注释着翰林院大学士正二品官服锦鲤莲花。
洛胭脂眼睛仔细盯着那些官服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她颇为不解的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没有国师的官服样式图?”
站在帝止洛胭脂身后的韩如玉满腹狐疑的望着行为举止有古怪的洛胭脂,他悄悄的踮起脚尖偷偷瞄了那丫头一眼。
只一眼韩如玉便知道了那丫头在干嘛,于是他学着自家老爷子的声音凑近那丫头轻声说了一句:“你再后翻一页,国师与诸王侯在同一页。”
一声故作沧桑的声音传来,洛胭脂被吓了一跳,她捧着册子的手一抖,那手札险些掉落地上。
“谁?”洛胭脂从帝止身后探出头朝着身后的官员看了一眼,只是入眼的大臣尽皆认真的听着朝会,洛胭脂一时间竟生出了刚刚是自己幻听了这种念想。
发生了刚刚那种事情洛胭脂也不敢再在朝堂上走神,她把那手札偷偷塞到自己的衣袖里也学着那些大臣聚精会神的去听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