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帝止每走到一个地方,那些看到他的宫女太监隔老远就朝着他行礼,他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到!”帝止在政仁殿内侍的带领下朝着大殿走了进去。
“儿臣拜见父皇。”帝止远远的就看到了雕梁画柱的大殿正中央那个身穿黑色绣五爪金龙袍一脸严肃批改奏章的帝云音。
“止儿来啦?快些坐下吧,今日之事有关于你。”帝云音严肃的面孔在看到帝止的时候稍微舒缓了一些,他指了指那散发着缕缕龙涎香的大鼎不远处的软榻。
“敢问父皇,这今日之事是有关我什么的?”帝止半躺在软榻上缓缓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副颠倒纵生的绝世容颜神情慵懒的看着帝云音。
“还记得一百五十年前与你争夺玉印的未来国师吗?”帝云音颇为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端起桌面上的茶盏吹了吹那上好的龙井浅浅呷了一口。
“那个未来国师发生了什么不幸?是不小心失去的修为还是走路上被报复少了胳膊?”提起一百五十年前偶遇的那个据说是要辅佐自己的国师,帝止就止不住的冷笑。
“她可是你的国师,你说什么浑话呢!我想说的是再过半个月她就要下山来辅佐你了。”帝云音抓起身旁的一个靠枕就朝着帝止砸了过去,这孩子从一百五十年前开始就性情大变了,难道是跟这他这未来国师有关?
“儿臣不想要这种国师,还请王上您呀让她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好了。”帝止慢悠悠的接住帝云音扔过来的枕头,轻飘飘的说到。
“你们之前发生了何事我不想知道,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要是不接受这个国师,那这皇位我也无法传给你了,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新皇与国师要同时上任。”帝云音砰的一声把手中雕刻着紫薇花的茶盏重重的摔到桌子上,那茶盏里的热茶一下子受力过猛撒了许多在桌面上。
“那这皇位您还是自己个留着吧,反正父皇您的雪妃已经怀有身孕了,待她产下皇弟,您就改立她的儿子为太子吧。”帝止懒洋洋的靠在紫檀木的软榻上,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帝云音。
“混账!这太子之位岂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你这逆子给我滚回桐华宫闭门思过,三个月后准备准备去接你的国师!”帝云音看着这不争气的逆子,他气的站了起来恨不得去打自己两巴掌,这孩子这么多年来无论怎么疯闹自己都很少责备他什么,都怪自己太纵容他了,导致他如今长成了这般叛逆的模样。
“儿臣回去闭门思过没问题,可是那什么未来国师儿臣断断是不会去接的,父皇到时候还是另寻他人吧!”帝止一手捞起软榻上的面具重新戴好,他缓缓的站起身朝着帝云音行了一礼转身就退下了。
“帝止,你给我回来!”帝云音走下去一把拉住正欲拂袖而去的帝止。
“父皇,可还有事?”帝止一脸好奇的望着拉着自己左手的帝云音。
“止儿,你手怎的如此冰凉?”原本想要对着帝止说教一番的帝云音一双眼睛有些担忧的望着自家儿子。
“我昨日去冰寒湖去捉了几条鱼回来,可能是染上那里的寒气了。”帝止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云淡风轻的说到。
“可要为父宣太医来给你瞧上一瞧?”帝云音紧紧的握住帝止的两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给他取暖。
“儿臣并无什么大碍,父皇不必担忧。”感受着已经僵硬的十指传来的温暖,帝止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声嗫嚅到。
“你这孩子从小心就大,对自己的身体是丝毫不关心。”想到妹妹把帝止派人抱给自己时那个一点儿也不怕生的模样,帝云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父皇,儿臣是真的不想与那什么国师再有牵扯。”帝止试探性的看着帝云音轻声说到。
“止儿你与你那国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现在你提都不愿去提起起她?”帝云音颇为不解的望向已经与自己长的一般高的帝止。
“此事说来话长,儿臣夜不愿再提起。还请父皇莫要怪罪。”帝止抽出自己已经回复温度的手朝着帝云音行了一礼。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你回去歇息一下吧,关于这国师的事情等再过几天跟你说吧。”帝云音摆了摆手示意帝止赶快回去休息一下。
“儿臣多谢父皇。”帝止朝着帝云音又行了一礼然后缓缓的退出了政仁殿。
“这孩子终究是长大了。”帝云音看着帝止渐渐远去的背影,他心中一阵唏嘘感叹。
“殿下,您回来啦?”守在桐华宫门外的几个侍女看到帝止慢悠悠的走了回来,她们赶忙欢喜的迎了上去。
“初风,初云你们带着她们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洗漱。”帝止看到守在大殿前等着自己回来的宫女,他冷声吩咐到。
“诺,奴婢遵命。”收到命令的二人带着几个小宫女赶忙跑去准备太子的沐浴了。
帝止看了看那乱作一团的丫头好笑的摇了摇头,这若是赤朱还在的话…呵呵,想这些有什么用,赤朱她早就不在了,想到这里帝止原本晴空万里的脸上有恢复了阴云密布的状态,他冰冷冷的朝着自己的寝殿走了过去。
帝止回到寝殿的时候,贴身女官初雨正立在一旁静静等候他回来。
“殿下您回来啦?”初雨急急的走过去一脸开心的望着帝止,脸上有几分的羞涩。
“浮华殿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对吧?”帝止并未理会初雨,他解开自己身上那件玄色的长袍把它丢掉了地上,然后和着月牙白的里衫走到一旁沐浴用的偏殿。
“已经处理好了。”初雨捡起帝止丢到地上的长袍收到自己的手臂中,朝着已经脱了中衣躺在水雾之中的帝止说到。
“很好,你办的不错,自己去东宫的仓库拿一件喜欢的饰物作为奖励吧。”帝止把被水雾打湿的面具摘下放到了一旁白玉铺成的地板上面,一脸惬意的闭上眼睛。
“奴婢多谢殿下赏赐。”初雨蹑手蹑脚的撩开帷幔走到水池旁捡起他散落外一旁的里衫,她手触碰到那里衫旁的面具时本能的就抬头悄悄看了看帝止面具下那如玉般剔透莹润如竹子般飘逸俊秀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