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匈奴,伤口是胡人特有的草原弯刀。”
柯基默默的帮莽夫用树木做成棺材,然后将村子三十六口人全部安葬后,直接对着坐在王大爷墓碑前的莽夫说道。
“锵!”
利刃出鞘的声音表明了主人的心意。
“莽兄,你想去哪?”
柯基看着默默不语的莽夫,立刻问道。
“杀人!”
抬头,眼中的杀意几乎要满溢而出,而柯基则是抱着自己的长剑,然后拍了拍莽夫的肩膀。
“这等事,为何不等我?”
郑重的语气让莽夫愣了愣。
“此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不不不,我等游侠平生最见不得的便是此等恶事,为何会与我无关。”
“更何况你与我有一饭之恩,再加上你还欠我一壶上等好酒,我可不能白白见你去送死啊。”
说完直接越过莽夫朝前走去,而莽夫则是在原地愣了愣。
“看甚,跟上啊,匈奴离去的时候是骑马的,路上应该有痕迹才对。”
柯基走了一会发现莽夫还没跟上,转身看了一下莽夫,随后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谢谢。”
莽夫沉声说道,随后立刻启程了。
…………
“哥舒努,说了你多少次了,掠夺中原人就像是割草,不能一下子把草连根拔起,这样明年冬天到来之前,我们就要深入他国才能掠夺足够的粮草过冬,你这样的做法会让各国注意到我们的的!”
一个俊秀的青年一脸愤怒的看着一个肥胖的家伙,然而这个被称为哥舒努的家伙根本不鸟这个年轻人。
“噶穆特,你太小心翼翼了吧,掠夺才是我草原勇士最直接的办法,你这样的做法太仁慈了。”
抓起一只羊腿,哥舒努没有在意愤恨的年轻人,而这个年轻人则是气得脸色发青。
“哥舒努!”
“噶穆特!你只是我父汗旗下的一个小部落首领,可汗让你跟着我是看得起了你,可是你近期来屡次阻止我掠夺粮草。”
“你信不信我让可汗把你的部落降为奴隶!”
哥舒努也生气了,直接把羊腿拍在了桌子上,瞬间桌子上的奶酒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白色的奶酒一下子溅在了格穆特的身上,让他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你!哼!”
噶穆特愤然离去,而看着噶穆特离去,哥舒努身后一个亲卫直接开口了。
“他噶穆特算个什么东西,若不是看在他阿父对可汗有功劳,他都不知道在那个羊堆里赶羊呢。”
若是王大爷还活着的话,那么他一眼就能看的出这个开口的一脸凶狠样子的匈奴,就是屠杀了他们村子的那个混蛋。
“这些话不要再说了,虽说噶穆特不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好歹入了父汗的眼,他一告状,我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挥了挥手,哥舒努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而他的亲卫也是不再作声。
“我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都差不多了,所以我先回来了,剩下的队伍在慢慢回来的路上。”
“那就好,中原人士的命不值钱,不过他们的物资倒是挺丰盛的。”
“到时候我草原部落团结起来,那么这肥沃的土地就是我们的了,中原人不配拥有这么肥沃的土地。”
黑暗中哥舒努和他的亲卫悄悄的在讨论着什么阴谋,但是这些都不关他人事情了。
“就是这了。”
柯基带着莽夫追踪过来,好在这些马蹄的印记周围没有第二批了,不然的话光是寻找周围的马蹄印他们都要找上许久。
“看样子他们的人挺多的。”
莽夫红着眼看着运送这一批批女人和孩子的匈奴队伍,足足五百人的匈奴。
“要不我们策划策划?”
柯基挑了挑眉,而莽夫则是摇摇头。
“不用,区区五百人而已。”
强烈的自信让柯基愣了一下。
“刷!”
只见莽夫一下子跳跃了起来,速度之快直接越过了匈奴的队伍,然后守在了匈奴的必经之路上。
“诶,这个莽夫,不对,他好像真的叫莽夫,不行我得去看看。”
而匈奴的队伍里。
“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还有半日就可以到达大营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吃酒喝肉玩女人了!”
一个领头的匈奴高声喊道,周围的匈奴顿时打起了精神。
甚至一些不怀好意的看着地上绑手绑脚的女人,舔了舔嘴角。
“百长,距离大营还差半日,弟兄们早就忍不住了,要不先弄几个出来耍耍?”
一个显然和领头的匈奴比较要好的匈奴站了出来,他的眼睛都要粘在了这些女**隶上面去了,显然是一个好色之徒。
“不可,路上你还没耍够,现在要到大营了,平日里玩归玩,闹归闹,但是现在可是左贤王的命令,你想要掉脑袋么。”
百骑长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而那个匈奴则是不甘的看了一眼奴隶队伍里那些清秀可人的女子,随后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等营地,我定要和百长要一个。”
“百长,前方有人阻路,而且道路已经被几棵大树挡住了。”
一个匈奴骑着战马跑了过来,而百骑长则是皱了皱眉。
“多少人?”
“百长,只有一人。”
“什么?一人?”
百骑长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仅仅只是一人就像来拦截我五百草原勇士,太可笑了。”
随后转身像那名刚刚说想玩奴隶的匈奴说道。
“你不是想耍么,把那个两脚羊杀了,你去奴隶营挑一个。”
“哈哈,多谢百长。”
其他匈奴都羡慕的看着这个匈奴。
不一会儿,所有的匈奴和奴隶都看到了拦路的家伙。
一个十几岁的束发少年,手上拿着一把七尺秦剑,身上没有穿任何一件防护甲。
就像是一个冲动的青年而已,看得已经麻木的奴隶营的众人一阵摇头。
“哈哈哈,兀那小子,乖乖让爷爷砍下头颅。”
那个匈奴骑着战马,直接抽出了弯刀,就要朝着莽夫的脖子上砍去。
“哈哈哈,多谢你了,若不然我今日还得憋着。”
“为了报答你,今晚我就用你的脑袋当夜壶,哈哈哈!”
“噗呲!”
然而战马经过莽夫之后,地上掉下了一个被劈成两半的尸体,上本身还没有死去,双眼瞪大的看着莽夫。
“不,不可能……”
下半身早就随着战马奔跑远去。
“不……啊……啊啊啊……好疼……啊啊啊……”
腰斩是最痛苦的一种死法,因为腰斩下来后,人还是活着,而且连续疼痛感到死去为止。
“聒噪。”
直接把他踢飞到了匈奴人面前,周围的匈奴瞬间寂静下来了。
“该死!”
几个匈奴看到脚下同伴的尸体,瞬间怒了,直接骑马而来。
“来得好!”
莽夫一跃而起,在几名匈奴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砍下了他们的脑袋。
“锵!”
百骑长立刻抽出了自己的弯刀,随后大声吼道。
“我来会回你!”
随后直接骑马而来,莽夫刚落地,立刻躲开了战马的冲撞,而弯刀划过莽夫的身旁,顿时落下了一缕头发。
“哈哈哈,只有这样么,再来!”
虽然没有斩杀莽夫,但是削掉了他一缕头发,也算是落了他的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