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发明了一种特殊伞,坚韧而有弹性,能够弹掉一些东西,只要对方投掷下东西,我等可以用这样的伞弹走他们的轰天雷甚至是火油弹!”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若是对方用尖锐的物体的话,这伞就抵挡不了了。”
公输长老的话让在场的人沉默了一下,而慕容烁木也是沉默了一下,随后咬牙开口说道。
“还请公输长老全力制作这些伞,这一次我等必须要赢!”
“是!”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东胡人直接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慌慌张张的,手上拿着一封密函。
“将军,有密函!”
“拿来!”
慕容烁木直接伸手朝着东胡士卒的手上拿走了密函,随后拆开。
然而当他看完整封密函之后,他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一只手缓缓的垂了下去,眼眶有些微红,但是还是紧咬着牙齿。
“慕容将军,如何了?王都是否传来了消息?”
公输长老虽然是自己上门来的,但是并不算是东胡这边的势力,反而有一种合作的味道。
而慕容烁木则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颤抖的抬起了自己的手,嘴角有些苦涩的说道。
“王上,要我等死战边界不准撤退……”
一句话,让在场的将士倒吸一口气,所有人都知道,死战边界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他们的后路全被被斩短了。
他们的眼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打败秦军,或者被秦军打败,至于王都,恐怕指望不上了。
“这……”
公输长老也被对方的话惊讶到了,虽然死战不退的命令并不少见,但是一般都是差距不是很大的,或者是对方人数大,但是依旧可以同归于尽的才会死战不退。
但是眼前这样明显的战局,怎么可能会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难道是要给对方送菜么,这不符合啊,但是一想到这是人家东胡的事情,公输长老也不好说什么。
“吩咐下去,让我等东胡儿郎知道,我等必须守住边界,不惜一切代价!”
慕容烁木开口了,只是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抖,但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他们是东胡的将士,而他是东胡的大将军,即便前方再多的敌人,他也要执行王上的命令。
“是!”
怀着沉重的心情,这个东胡士卒退了下去,而公输长老看到慕容烁木的样子,心想还是劝导一下这个将军吧。
“将军,虽然老朽不知东胡王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但是老朽知道一件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望将军酌情处理。”
公输长老的话让慕容烁木苦涩一笑,然后对着公输长老说道。
“公输长老,虽然这句话是说的不错,但是我等身后便是我东胡的王都,若是我等撤了,那么我等东胡也就完了。”
“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如从了王上的旨意,死战不退,或许秦人看在我等东胡血性的份上,不敢贸然入侵我东胡。”
“这样即便是我等全部战死,能够给东胡挣一些苟延残喘的时间,也是赚了。”
看着坚定的慕容烁木,公输长老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什么也不说了。
“罢了罢了,你们做好准备吧。”
再劝也没什么作用了,不过公输长老已经决定了,这一次的战役,他会为东胡全力制造这些东西,但是制造之后,他们也要离开东胡了。
不是为了其他的东西,而是因为东胡王的这种做法让他们这些公输家族的人感到心寒,慕容烁木为了东胡做了多少事,没人是瞎子。
更没有人是傻子,慕容烁木要死战,是因为密函和身后的家园,而他们不过是合作者罢了,既然慕容烁木要死战,他们也不好阻止。
至于东胡王要让他们公输家族死战不退,开什么玩笑,他们公输家族又不是东胡王的下属,凭什么。
“此次我等公输家族会全力给你们制造战车和防爆伞,到时候我等就会离开了。”
公输长老开口了,而慕容烁木也是愣了一下,随后认真的对着公输长老说道。
“慕容烁木在此多谢公输家族的帮助,不管我等能否活下来,公输家族永远都是我慕容家的好友!”
公输长老顿了顿,随后还是转身离开了,而慕容烁木身边的一个将士则是阴沉着脸。
“将军,要不我等将他们留下来,好为我等效命,若是不然,我等就杀了他们!”
这个将士开口之后,以为慕容烁木会同意自己的计划,没想到慕容烁木反而阴沉着脸死死的看着他。
“啪!”
这个将士直接被慕容烁木一巴掌拍倒在地,随后慕容烁木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
“将军,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还望将军恕罪!”
“听着,公输家族不是我等能动的,他们肯过来帮忙已经是我等的荣幸了,况且我等之事本来就与公输家的人没有丝毫关系。”
“若是下次,我再听到你这般胡言乱语,那么就休怪我下手无情了!”
“是是是,将军,属下不敢了,属下不敢了!”
这个将士连忙求饶,最后要不是看在对方也是军中好手,他就直接斩杀了他了,这个蠢货,要知道现如今他们对付轰天雷的手段都要依靠人家的。
慕容烁木是真的没想过留下公输家族的人,所以也不准其他人打这样的主意,因为他知道,公输家的人只有交好不能交恶。
不然哪天来给你个风暴流星,那还不死个透透的。
正如慕容烁木所想的那样,其实公输长老并没有走远,所以他也听到了慕容烁木的说法和他的下属的说法。
于是更加满意慕容烁木了,只不过也更加坚定他们离开的想法了。
而这一切都不关莽夫的事情,因为莽夫已经准备班师回朝了,留下了二十万的兵马驻守羌人国都,随后带着剩下的十万人马在赶回来的路上。
“大人,我等这一次打仗胜利回来,可以记得来我家喝酒,我请大人吃狗肉。”
樊哙对着莽夫说道,而莽夫则是笑了起来。
“怎么,来了咸阳,你还惦记着你那些狗肉啊。”
“嘿嘿,可不是嘛,许久未吃了,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