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啊,此女乃是赵国之人,切不可封她为后啊。”
一众朝臣跪在了嬴政的面前,嬴政如今才是二十七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立刻脸色变得十分难堪,随后他沉声的说道。
“为何不可!难道寡人说的话都不算数么!”
然而嬴政的话却没有人放在心上,反而是看向了朝中的一个中年男子。
“仲父,难道寡人连选择一个皇后的权利都没有么!”
嬴政黑色的龙袍之下,双手死死的蜷缩在了一起,甚至指甲插入了手掌心,一滴滴血液从掌心之中冒了出来。
但是手掌的主人依旧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而被嬴政称之为仲父的中年男子则是站了出来。
随后用一种不卑不亢的语气,缓缓开口。
“陛下有何决定不是臣等能干预的,但是一国之母影响甚大,若是将凤位给予一个邯郸之人。”
“即便是老臣同意,恐怕朝中大臣也未必会同意吧!”
“你!”
嬴政怒了,但是随着吕不韦的目光扫过来,嬴政只能强忍着杀人的冲动。
“是寡人冲动了,还请仲父不要往心里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嬴政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对着吕不韦说道。
“既然陛下明白臣等的苦心,还请陛下选秀进宫!”
吕不韦当然不把嬴政放在眼里,直接开口就是填充后宫。
“寡人国事繁忙,选秀之事,还是等等吧。”
下意识的拒绝,然而百官立刻当着嬴政面前下跪。
“陛下,万万不可啊,王室子嗣乃是王族重事,还请陛下选秀!”
“还请陛下选秀!”
………………
“噼里啪啦!”
“气死寡人了,朝中文武百官全部都向那吕不韦!”
嬴政到达了自己的地盘之后愤怒的将大量的陶瓷器具全部摔在了地上,年轻气盛的他本来想掌握整个秦国的。
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大的势力,每次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对方都要插嘴,一旦做的让他不满意的地方。
便是要文武百官逼迫寡人,一想到这里,嬴政的眼中更是暴虐无比。
“陛下这是怎么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了嬴政的耳内,一下子嬴政立刻让人收拾了一下屋子,随后径直的走了出去。
“房儿!”
看到来人,已经大着肚子的少妇立刻笑了起来。
“陛下。”
“别叫我陛下,私下无人,叫我政哥就好。”
嬴政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女人,怎会对她动粗,手上更是温和无比。
“腹中孩子如何了?”
嬴政笑着抚摸了一下夏玉房的肚子,已经八个月大了,还有两个月就可以生了。
一想到这里,初为人父的嬴政立刻露出了一丝丝的傻笑。
“小果儿很乖呢。”
因为夏玉房怀孕期间喜欢吃果子,所以腹中孩儿的小名就叫小果儿。
“呀。”
忽然夏玉房惊呼了一下,然后抓了一下嬴政的手,嬴政立刻担忧的看着夏玉房。
“怎么了,要不请岳丈过来看看?”
嬴政可担心夏玉房了,而夏玉房则是含笑,满眼温情的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
“政哥,我没事,只是腹中的小果儿忽然踢了我一下,兴许手感受到政哥来了。”
“真的么!”
可怜二十七岁的嬴政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抚摸了一下夏玉房的肚子。
“这!”
刚刚抚摸上,一股小小的力道从肚皮传入了嬴政的掌心,不偏不倚,刚刚好一般。
“这……这是小果儿在看为父!”
立刻,满脸兴奋的嬴政轻轻的抱着夏玉房,随后一只手在夏玉房的肚子上轻轻的碰了碰。
一点点凸起正好点在了嬴政的手心,温热的感觉让嬴政产生了一种忍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
这是他的小果儿啊,他和她的小果儿啊,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啊。
内心软成了一滩液体一样,像极了小心翼翼的猫儿。
“政哥,没关系的,可以用力一点。”
看着轻轻抚摸,像是在摸一件易碎的物品一般,小心翼翼的样子,简直是让人感觉哭笑不得。
“真……真的吗?”
“嗯……”
“他……他在踢我啊……这么调皮一定是个男孩子。”
“政哥怎知是个男孩子呢?”
“凭感觉!”
“若是女孩子呢?”
“若是女孩子,也是我的心头肉!”
“政哥……”
“玉房,我说过,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他,男的我教他骑马射箭,女的我让她骑在我的脖子上带她去玩耍。”
“政哥,这可不行,现今政哥已经是贵为一国之君了,万万不可让人骑在脖子上。”
夏玉房立刻说道,而嬴政则是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轻轻的将夏玉房抱在了怀中,轻轻的在夏玉房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当初我说过,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在你面前,我都只是你一个人的夫君,孩子的爹。”
“就如同当初我说过的那句话,玉房,我心悦与你,无论地位,无论生老病死,你是我的,我亦是你的。”
嬴政深情的看着夏玉房,随后缓缓的说道。
“政哥……”
娇羞了一下,夏玉房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丝的红晕,让人看了忍不住心动起来。
“房儿……”
“嗯……”
“房儿……”
“嗯……”
“房儿……”
“政哥……”
“我心悦与你。”
“我,亦是如此。”
一刹那,宫中的花儿像是一瞬间绽放开来一般,微风吹过,带起一片片的花瓣。
随后飘散在了两人的身边,犹如神仙眷侣一般,两人相视而笑,随后两只手缓缓的搭在了一起。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海枯石烂,至死方休。”
随后两人的影子缓缓的交融在了一起,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让他们分开一般。
他们都是这么的坚信彼此,两颗心死死的贴在了一起,这一刻他们都感觉十分的满足。
没有朝堂之上的烦恼,没有身为质子的担忧,两人就这么相拥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