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女人抬起的头,神晕目眩望着他期待的目光,周闫均唇角的笑更冷了。
他伸出一只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柳心然只觉得呼吸都重了,娇软的声音柔的几乎要化开。
“周少,你不要这样。”
她的心底又是雀跃,又是期待,这男人的手,这男人的唇,这男人的权势……
“真的不要,嗯?”
他眼底的深潭像是要将女人给吸进去一般,柳心然几乎被这眸光给眩晕了一般。
她沉默了,娇羞的闭上了眼。
是邀请,是期待。
柳心然望着这一幕,刚要走,就看到站在走廊另一头的夏恒。
“小然,你!”
梦,瞬间碎了。
周闫均低笑出声,猛地嫌恶的松开了手,重新的走向了白悠彩,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
夏恒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冲了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柳心然。
柳心然这也才反应过来,原本绯红的脸惨白成了一片。
“夏恒……你、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他是给你下了药还是什么,我站在这里很久了,看的一清二楚!”
夏恒双拳紧握,眼底全是怒火,柳心然见状苍白着脸就扑了上去。
“夏恒,你听我说,你先冷静下来,我们两个先进去好不好!”
“夏恒!你别冲动啊,你听小然说,她爱的人是你啊,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
姚玉兰也扑过去,生怕他就这样一走了之。
柳心然则是泪水恒流的一只手抓着夏恒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哭的梨花带雨。
“孩子,我们的孩子,夏恒,你不要走。”
她哭的泪潮汹涌,整个人都吓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说今天不来了么!
这一切都被他看到了,她的荣华富贵该怎么办,她真是鬼魅了心窍,竟然中了那男人的毒。
周闫均只是揽着白悠彩的腰,懒洋洋的像是看好戏一样的望着这两个人。
白悠彩这才意识到,周闫均的恶毒,果然就连这种小事,他都可以算无遗漏。
“好,我们进去说!”
这里是重症监护病房,这番吵闹,夏恒也觉得不妥,冷静了半晌扯开了柳心然的手,冷声说。
柳心然连忙点头,在姚玉兰的搀扶下,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夏恒,小心的走进了病房。
关门的时候,她看到白悠彩在周闫均怀里微微泛起的唇。
是她!一定是她故意设计的!好一个歹毒的白悠彩,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种手段了!
这边,白悠彩刚松了一口气,男人揽着她腰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怎么来这儿了?”
周闫均唇角的笑早已经消失殆尽了,只剩下往日的淡漠冰冷。
“我……”
白悠彩正犹豫着要说自己母亲的事儿,这边就听到一个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一道娇俏的身影紧跟其后出现在了走廊里。
“闫均哥哥?”
白悠彩转过头去,就是看到了那日的绝色美女,苏一若。
心头咯噔一声,她算是明白了,为何会在这里看到周闫均了。
苏一若显然也看到了她,幽美潋滟的眸子闪了闪,终究是掩去了那其中的风起云涌,面上不适的表情也不过一瞬,就重新的扬起了温柔大方的笑朝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原来彩儿也来了。”
她叫的亲热,没有了第一次见面的哭闹。
周闫均依旧是淡淡的样子,松开揽住她腰的手,一把攥住了还在发呆的白悠彩。
“爷爷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有些高血压,刚刚打过针已经降下去了,就在说着医院无聊要回去呢。”
苏一若柔柔的笑,声音动听的仿若百灵鸟儿。
“对了,彩儿,站着这里做什么,快进去吧,爷爷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她笑的甜蜜的仿佛真遇见亲人一般,白悠彩却觉得渗人,那天的她哭成那个样子,不说恨惨了自己,怎么还可能给自己一个好脸。
这人真是能忍。
她心中暗自想着,却已经跟着周闫均的步伐走进了病房。
重症病房也是分vip的,萧雷越的这间就简直就是总统套房的翻版。
一进去就看到在床上玩手机的老爷子和上次的贵妇人。
“伯母,闫均哥哥和彩儿来看爷爷了。”她声音依旧清甜,贵妇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转过头冷淡的瞥了一眼白悠彩,在看到她和周闫均紧握住的手时,秀眉瞬间狠狠的拧了起来。
随即,又转眸在她空荡荡的另一只手上转了转,唇角瞬间浮上了一层嘲讽的笑意。
“彩儿,你既然来看爷爷,带的东西呢?”
贵妇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只见苏一若在听到这话之后,瞬间低着头,难掩得意的笑了起来。
她虽然不悦周闫均把这女人给带来,但,在看到她双手空空之后,她急切又殷勤的引着他们进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白悠彩也瞬间呆了,她本就是来看妈妈的,那里知道会在这里遇见周闫均,又哪里知道周闫均的爷爷会住进医院,她还赶巧被撞上拉了进来。
老爷子显然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那双睿智苍老的眸子跟转了过来。
“原来是彩儿来了,快坐着吧,我这是老毛病了,都是被你们这群人搞得大惊小怪,其实没什么事。”
萧雷越放下玩的手机,一脸满不在乎和蔼的说着。
白悠彩尴尬的陪着笑。
贵妇人则是不依不饶。
“爸,你的身体怎么能叫小事儿,你可是我们周家的顶梁柱啊,一点马虎都出不得的,你看,这是若儿亲自给你做的长衫,听说您喜欢唐装,特意赶工做的呢。”
贵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个丝绸长衫,做工精致完美。
萧雷越是用惯了好的东西的人,一看到这东西,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
“没想到这孩子还有这种手艺呢。”
他笑着接过来,满意的点头,苏一若的脸红了红,笑着谦虚道。
“爷爷喜欢就好,改天我再多做几件,给闫均哥哥和伯父伯母都做上。”
她声音清婉,低垂着头这样说话更显得极为讨巧,让人觉得没有带礼物的白悠彩越发的没得比。
贵妇人更是看苏一若越看越喜欢。
“彩儿,你拿了什么啊。”
被一翻夸赞过后,苏一若佯装无意的柔声道。
看望长辈,带东西过去这是基本的礼节。
白悠彩的脸瞬间像熟透的柿子一样红,心头简直一千头草泥马崩腾而过,东西,她连一根毛都没有。
只是,骑虎难下,身边的男人悠然自得,没打算管她的样子,就在她准备说实话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开了口。
“爷爷,我和彩儿的礼物,大概现在拿不出来。”
“哦?”
老爷子本是没有兴趣,但是这样一听,反倒是来了兴趣。
“什么东西拿不出来?”
他好奇的追问道,周闫均懒洋洋的拦住了白悠彩的腰,唇角的淡漠多了一抹的笑。
“因为种子才入土,生根发芽,须待时日。”
那低醇动听的声音如此漫不经心的响起,众人在恍然呆愣了一秒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其中的小护士脸已经羞红了一片。
这话,好暧昧啊。
老爷子怎么会听不懂,眼睛也跟着落在了白悠彩的肚子上。
恍然呆愣了一秒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其中的小护士脸已经羞红了一片。
这话,好暧昧啊。
老爷子怎么会听不懂,眼睛也跟着落在了白悠彩的肚子上。
顿时哈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劲儿的拍着大腿笑道。
“好!好!这才是我想要的礼物!”
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白悠彩都是蒙的,她只记得苏一若那张隐忍着狰狞的面孔。
周闫均的话,她如何听不懂,只是……
他的意思,是要和她生孩子么……
“上车。”
迷迷糊糊的走到了幻影车上,白悠彩还有些发蒙的。
“周少,是回公司吗?”
司机望着突然出现的白悠彩,没敢多话。
“嗯。”
淡淡的哼了一声,他便靠着座椅闭上眼睛。
白悠彩虽然有些疑问,但看他睡了,也不好开口。
豪车的性能极好,基本上到公司的时候,只感觉坐了一小会。
车子停下的时候,司机小声道。
“周少,到公司了。”
靠在座椅上的人依旧闭着眼睛不动声色。
司机有些拿不准了,求助一般的看向坐在他身侧的白悠彩。
白悠彩顷刻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想到这男人救了自己几次,她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依旧凑了上去。
“周闫均……周闫均。”
她轻声叫他的名字,柔软的小手去戳他的胸口,一下下的。
可他依旧毫无反应,就在白悠彩紧皱着眉头想要声音再大一点的时候,点在男人胸口的手,被蓦然捉住。
男人那双幽深的黑瞳猛地睁开,静静的望着惊慌失措的女人。
“你、你醒了啊,到、到公司了。”
她被这么一吓,顿时结巴起来,说话都不利落了。
男人幽深的瞳就这样盯着她,车库里有些黑暗,他的脸全然的陷在黑暗中,只有那冷硬的线条显得越发的俊逸而让人惊心。
“到了……”
她又低喃着开口,声音里是胆怯,这男人的气势,就算是这样黑暗的环境里被他盯着都几乎无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