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拿过了首饰盒子,打开一看,怒了,果然是贱人,买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货。
这镯子一看就是一万多块钱的次货,哪能戴在她的手上,简直就是丢了她的人啊。
这小贱人居然敢拿这种次货来忽悠自己,真是胆子大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太太细长的眼睛一转,那盒子就这样掉在了地上了,哐啷一声,翠玉和地板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来,镯子瞬间就砸成了两段。
“哎呀,这镯子这么这么次啊,那么不经摔!”
老太太用取笑的语气看向了白悠彩:“孙媳妇儿,你眼神也太不好了,这镯子勉勉强强也顶多一万块,你拿这种货色来糊弄我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我随随便便一个镯子都要几十万”老太太故意把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拉了出来,故意在白悠彩的面前显摆。
她手上那玉镯确实是很好,质地透明,玲珑剔透,没有一丝杂质,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是好玉。
和地上那只碎裂的玉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悠彩脸色火辣辣的,犹如被人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老太太明显就是故意的,她看不上自己,更看不上自己给她送的镯子,她是故意把镯子摔碎的,故意给她难堪。
周闫均看见小娇妻美丽的眸子里蓄满了盈盈的泪水,心里一疼,伸手揽住了小娇妻的腰,眸光森冷了一些看向了老太太:“奶奶,这镯子是花了彩儿一个多月的工资,她可是挑选了好长时间才给您挑了这么一只镯子的,可见她真的是用心了,只是这镯子摔坏了,只怕是要坏了彩儿的心意了。”
听了丈夫叫自己彩儿,还维护自己,白悠彩的心暖了起来,握紧了腰间那只大手,有他在她不算是太委屈了。
老太太听了火冒三丈,这小贱人使得什么迷魂法,竟然让她的孙子站到她那边去了?平时大孙子对子就不亲近,现在又偏帮着自个儿媳妇儿,老太太心里更火了,对白悠彩的意见也就更大了。
“臭小子什么意思,是她镯子的质量不好,随便一摔就坏了,听你这意思就是我故意把镯子给摔坏了?哼我还没有责怪她买了次货来敷衍我呢?”白悠彩听了很无语,再好的镯子也禁不住那样的摔法,还说她买的镯子质量太差,不经摔?白悠彩真是服了老太太胡搅蛮缠的劲儿头了。
“妈,彩儿真的是用心给您挑礼物了,既然这个镯子坏了,回头让彩儿挑一个给您就是了。”
刘芸知道婆婆故意为难白悠彩,赶紧出来打圆场。
要是老太太听不出来这是自己给她打圆场,那真是没救了。
“回头再挑一个次货给我?”老太太冷哼一声,瞟过了顾安心的眼神里满是不屑:“我为什么要给她机会再来侮辱我,让我戴那种叫花子才戴的玉镯子,那才是对我的侮辱。”
刘芸很是无奈,婆婆这是不知进退啊,硬实要往枪口上撞。
这媳妇儿不是她儿子喜欢的,能带来给他们见面么?能和她扯证么?她这么侮辱白悠彩的心意,不是撞在了儿子和老爷子的枪口上了么?她肯定是忘记了,这儿媳妇儿是老爷子给找的呢?“闭嘴!”
老爷子终于发话,老爷子当过兵,身上那股子威严的气息,让人害怕,他一双犹如鹰隼的利眸看向了老太太:“既然你不想要彩儿给你送的镯子,那以后彩儿也不必送了。”
老爷子的话很直截了当了,意思就是让白悠彩不要把老太婆放在眼睛里。
不过老太婆真的是让人讨厌,说话不中听,让人听了就气愤。
老太太气坏了,她可是家里辈分最高的人,她白悠彩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够嫁进他们周家还能把她不放在眼睛里?是不是想太多了,怎么可能?老太太不敢把怒火指向老爷子,只有对着白悠彩发泄:“她算什么东西,她能够嫁进他们家已经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像她这样儿,给我们家提鞋都不配,哪能嫁给老大呢?”白悠彩听了心里难受极了,这种感受真的是比摔她几十个耳巴子更让她难受。
她很真诚地来见周闫均的家长,花了自己的大半积蓄,居然被老太太这样侮辱,白悠彩真的承受不了了,眼泪涌上了眼睛,她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周闫均听着老太太的话,脸色难看至极,听见身边小娇妻的哭泣声,周闫均的心疼了一下,搂紧了白悠彩的小腰,当做是在安慰她。
“奶奶,在我眼里,彩儿就是很好的。”
周闫均搂紧了白悠彩的小腰,以一种保护的姿态。”
“周家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有几个小钱而已,彩儿蕙质兰心,很贤惠,我们家能够攀到这样的媳妇儿,是我们全家人的福气。”
周闫均说的话很是巧妙,抬高了白悠彩,同时打击了老太太。
白悠彩听着周闫均的话,心里暖暖的,她的丈夫为了维护她,说了这番话,这就说明她没有嫁错人。
“放什么狗屁?”老太太一怒之下就变得口不择言:“像她这种下贱的狐媚子,哪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家攀上?”刘芸皱起了眉头,她太太居然这么粗俗?这样辱骂一个小辈,不仅没有名门风范,更不像一个长辈。
据说这个儿媳妇是老爷子选的而老太太一句话就贬低了老爷子,说老爷子眼光不好,更是贬低了周闫均。
老爷子脸色不好,唬着脸,说道:“我们周家也不是什么高门,不要抬高自己踩低别人。”
“你也是名门之后,说话要有点涵养,不要让别人你是市井小民。”
“我”老太太被老爷子说得哑口无言,而且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这样说她,她真的很没有面子,可是老爷子的已经很难看了,老太太也不敢再惹老爷子了。
老太太把罪魁祸首归结在白悠彩身上,狠狠地瞪了白悠彩一眼之后,老太太坐了下来。
周闫均也拍了拍白悠彩的背,让她安心。
夫妻两一起坐下了。
老太太看着周闫均和老爷子这样维护白悠彩,心里实在是不爽。
她今天一定要给白悠彩好看,不能让她小看自己。
于是老太太拿出了手机,趁老爷子不注意的时候,发了短信给自己的儿子,又把白悠彩告了一状。
饭桌上的气氛缓和了一些,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只有老太太脸色不是很好。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去。
男人带着金边眼镜,个子很高,五官和周闫均很相似。
白悠彩就知道了这个男人肯定是自己的公公,而她的婆婆在男人一进来的时候,气息就开始不稳了,看着公公的眼神里有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爸爸,您来了!”
周黛黛首先跑了过去,拉住周宣的手,开始撒娇。
“你哥哥娶了老婆我当然要来看看了!”
周宣宠溺地摸摸周黛黛的脑袋。
这意思就是看看过不过关了?白悠彩美丽的眼眸动了动,看来她的公公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啊!“那爸看过了如何?”周闫均搂紧了白悠彩纤细的腰肢。
周宣的眼睛在白悠彩的身上滚了两圈之后,说道:“勉强可以。”
老太太眼睛在周宣和白悠彩之间来回地瞄了几眼,说道:“既然阿宣已经回来了,那么是不是应该让新媳妇给长辈敬酒?”
新媳妇儿给长辈敬酒是周家的习俗,所以,白悠彩是理应给家里的长辈敬酒的。
“既然阿宣来了,就让彩儿给他敬酒吧,平时阿宣忙得没有时间,就这个机会吧。”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话一落,刘芸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的丈夫是经常不在家,而是在某个女人的那里,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一提起来,她的心就很疼。
“那就准备茶水吧!”
周闫均吩咐服务生准备了茶水,又给白悠彩讲了要怎么敬茶。
白悠彩觉得婆家的规矩很大,他们虽然是普通的人家,却让白悠彩感受到了一种豪门的感觉。
而且拥有深远的家族历史,这让白悠彩不得不重视起来。
服务生准备了茶水,白悠彩拿起了描着青花瓷的杯子缓缓地走到了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恭敬地像清朝后宫行礼那样,对着老爷子和老太太行了一个端正的礼。
白悠彩的姿势很恭正,老爷子很是满意,而老太太怎么看都觉得白悠彩不好。
白悠彩的身材太过惹火,这样半蹲着的姿势,让她看起来越发地妖娆,妩媚。
老太太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白悠彩,狐狸精。
老爷子接过了白悠彩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意外的是,老太太也接过了茶水喝了一口,并没有为难白悠彩。
白悠彩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地走到了周冥宣和刘芸面前。
白悠彩拿起了茶杯递到了周冥宣的面前:“爸爸,请您喝茶!”
周冥宣凌厉的眼神带着审视,长得很美,模样恭顺,就像是一只小绵羊一样。
可是却看不出来是一个性格带刺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