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瑞白痛苦的嘶吼着,此刻的他像极了受伤的野兽。
“任瑞白,既然她把你当做弟弟,就不要再伤害她了,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当年伤害了她之后,好不容易看着她平静了,又告诉她真相,让她再一次痛苦。以后不要再来了。”
周闫均看着任瑞白这个样子皱起了眉头,他不想剥夺他爱一个人的权利,但是如果他想要伤害白悠彩,他绝对不会允许。周闫均回到房间,换了宋河出来,今天晚上他会和以往一样的守着她。
“瑞白?你没事吧!”
刚刚他们说的话宋河已经听了个大概,他没有想到周闫均的反应会这么大。虽然他觉得任瑞白做的确实有错,但是小时候,每个孩子都只会靠着自己的思想生活,他们不是大人,又怎么会衡量谁对谁错呢!在那样的环境里,每个人想得都是自己又有什么错呢!所有的错都是那些生下孩子,到最后却不负责任的父母,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我是不是很混蛋,如果那个时候不是我,悠彩不会,成为这个样子,我是个男人将来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但是却让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是不是真的该死,当年该死的不是悠彩的弟弟,是我。如果他还在的话,也一定不会看着自己的姐姐受委屈,也一定不会抛下她,是我太自私。”
每每想到这年事情就让任瑞白痛苦不堪,这是他这一辈子都过不了的坎儿。
“瑞白,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知道你很内疚,但是你后来不是主动找到了小白吗?你不是也想着补偿吗?自责内疚了二十年已经够了不是吗?”
宋河很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好朋友,在他的印象里任瑞白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即使他们是同学,即使他们两个是好朋友,任瑞白也从来没有说过很多的话,直到那日他看到了在白悠彩面前的任瑞白,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害,小时候任瑞白害白悠彩没有了家,长大后,白悠彩又毫不知情的害了任瑞白更加的痛苦。
“不够,我自责二十年,怎么能和她艰难了二十年,吃不饱穿不暖相比,终究是我对不起他,是我把自己想的太高尚,我以为只要我弥补了,就可以了,一切都可以过去了,可是一些在骨头里的伤害又怎么可能因为时间变好,其实我才是那个小人不是吗?”
任瑞白哽咽着,脸上青筋暴出,此刻的他只是一个犯了错的人。别人可以原谅他,但是他永远都不会原谅。“瑞白,如果你真的想补偿,就快点好起来啊!让小白变成这样的人还在逍遥法外,你忍心看着小白这样躺着,别人却在那里亲者痛仇者快吗?”
宋河沉默良久,直到任瑞白把所有憋在心里的话都发泄了出来才开口,此刻唯有这样安慰任瑞白,才能让他尽快振作起来。“我就是个刽子手,我又怎么去抓别人!”
任瑞白眉头悄悄的皱起,只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消极。
“什么刽子手,真正让小白变成这样的才是刽子手,你忍心看着小白这样吗?我们是不是要将那些真正害了小白的人绳之以法,你这样消极,小白醒了,不会怪你别的只会怪你没有为她找出藏在后面的伤害她的人,你这样就是真的对不起小白了,你想想小白那么倔强要强的人,如果她现在醒了第一件事情肯定是找到那个人,狠狠踹他几脚啊!现在她还没有醒,所以你必须代替她先拽出那个人,等她醒了就可以亲自踹她了不是吗?”
宋河看着任瑞白的面色慢慢的沉重了起来,知道他已经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你说得对,我应该先给她找出这个人。”
宋河和任瑞白离开的时候,周闫均无奈的咧开了嘴角。“悠彩,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是起码他振作起来了。”周闫均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眼底一片温柔。剪彩仪式。
“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起的史密斯卓越先生,这次跟我谈合作的人也是他!”
欧阳梓曼想起昨日欧阳平怎么也不同意随便一个人进入欧阳企业内部,就有点泄气,不过她是不会放弃的,还有时间她还可以说通欧阳平。“卓越先生,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啊!这梓曼可是天天提起啊!”
欧阳平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史密斯卓越这么年轻,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昨日欧阳梓曼说的话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他不是不相信欧阳梓曼,只是她毕竟接触的时间短,有些人或者事情她还看不清楚。
“喔?您的名声才是如雷贯耳啊!家父经常提起您和周伯父的名字,只不过我还是好奇问一句,欧阳小姐不会在您的面前只说了我帅吧!毕竟除了这个我还有很多优点。”
卓越冲着欧阳梓曼眨眨眼睛,这样的互动欧阳平看在眼睛里,只当是年轻人独特打招呼的方式。只是欧阳平倒是对这个卓越刮目相看了,本来想着他只是一个公子哥,刚刚他也是刻意没有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势,只是为了看看这个公子哥几斤几两,但是能这么不着痕迹开着玩笑避开他气势的人,周闫均算一个,这小子也算一个。
“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知道史密斯先生怎么说鄙人的,这人啊越老倒越是注意别人对自身的评价了。”
欧阳平这才收敛了身上的压迫,很是和气的跟卓越交谈着,今日是剪彩,自然不说其他。
“呵呵,家父可不止说了您帅!”卓越幽默的回答着。周闫均来得时候看到的就是卓越在欧阳平父女跟前游刃有余。
“哈哈哈,好小子。”欧阳梓曼也没有想到卓越能哄得欧阳平这么开心,一时间对于总经理的事情倒是多了很多信心。“伯父,卓越!对不起来晚了,医院里有事耽误了。”
周闫均不看旁边想要敬酒的人,直接拿着酒过来了。“哈哈哈,闫均你来了,医院有事?应该是那个姑娘吧!”欧阳平想起来一般的询问着。“嗯,她是我的妻子。”
周闫均温柔的说着,看着欧阳平脸色也好了很多。“唉,真是没有想到,之前我还一直撮合你和我家梓曼,原来你小子是早已心有所属啊!不过,那姑娘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是恶意车祸!”
欧阳平一直看着周闫均长大难免关系一下。“嗯,人还没有找到,不过只要她敢露出尾巴,我自然让她无处可逃。”
欧阳梓曼情不自禁的咳嗽一声,有些心虚的不敢再看周闫均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周闫均这句话是意有所指呢!“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聊吧,我那里有几个老朋友,我过去看看他们,梓曼你就留在这里照顾闫均和卓越先生吧!”
欧阳平也意识到自己问多了,这才推脱着离开。欧阳梓曼本想着跟着自己的父亲离开奈何欧阳平都发话了,她只能尴尬的留在这里不说话。欧阳梓曼尽管示意卓越为她说句话,但是卓越自然会选择看不到了。无奈,三个人站在一起,周闫均和卓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欧阳梓曼也怪尴尬的。
“闫均,你,你不要太累了,她身体重要,你也很重要啊!不要累着自己才好。”欧阳梓曼没话找话,只是这句话显然不是周闫均喜欢听见的。
“多谢欧阳小姐关心了,只是她比我重要多了,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要是让我抓到证据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这些还回去。”
周闫均这样说就有些刻意了,只是欧阳梓曼是谁啊!从来不会让自己这么尴尬。
“是,你说得对,也不知道谁那么狠心,既然对白悠彩小姐下了这么狠的毒手,真是让人心疼啊!也不知道得罪谁了。”欧阳梓曼泫然欲泣,似乎对于白悠彩是真正的关心。这一幕让卓越看的咋舌,这个女人真够脸皮厚的,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卓越我去那边看看。”周闫均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欧阳梓曼,还没有等她把戏演完,已经率先离开了。直接向着别的方向走了过去。“闫均,你……”欧阳梓曼就想要追上去。
“梓曼,你昨天不是说你恨不得那个女人……”死还没有说出来,欧阳梓曼已经拽着卓越离开了。
“这是干嘛?难道你想在这种地方,梓曼你可真是大胆!”卓越故意装作不知道自己看不透欧阳梓曼的演技。
“h好了,我昨天跟你说的话只是开玩笑的,你可千万不要告诉闫均啊!我怕他误会我就不好了。”欧阳梓曼着急的说着,这个卓越真是不会看眼色,难道恨不得天下人知道他们两个有关系吗?
“可是我已经说了怎么办?”卓越突然严肃。欧阳梓曼脸色渐渐变了,眼睛亦是不可思议的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