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第4师的师长呢?马上给我要通他的电话!”西山战略指挥中心的地下掩体之内,总参谋长曹阳正有些无奈的看着此刻已经兼任北京卫戍区司令的李副总参谋长将所有的愤怒泄在2个小时以来仍在北京南城外止步不前的警卫第4师的身上。
虽然警卫第第13团已经在建国门和朝阳门方向取得了一定的突破,警卫第3师半个小时之前送来的报告上说,计划以第13团继续向中心城区突进,以后续抵达战场的第第12团对苏联伞兵在日坛公园的登陆场展开钳形攻击,根据战场上抓来的“舌头”所提供的情报:在日坛公园方向集中着苏联第第119团的一个团部和第3师的计划是以手中两个主力团的兵力猛烈攻击,力求将其全歼在日坛公园地区。
显然对于李副总参谋长这样走过战争岁月的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者来说,警卫第3师这样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的思路很合他的胃口,因此他不仅批准了警卫第第1师和中央警卫团方面不应一味被动防御,抓住苏联方面第二波空降部队尚未抵达这一良好契机,走出堡垒大胆反击。配合兄弟部队一举全歼王府井大街以东之敌。
“集中我2个精锐警卫师、6到8个团的兵力吃掉老毛子一个伞兵团。估计问题不大!”看着作战地图上西起王府井大街、北到朝阳门内—外大街、东到朝阳门南—北大街、南道建国门内—外大街的那个虚弱的蓝色不规则圆圈。李副总参谋长似乎已经成竹在胸,已经准备让作战参谋打上一个大大的红“x”。宣布苏联第119伞兵团的末日了。
“警卫第4师的电话要通了!”而就在李副总参谋长凝神望着军用地图,仿佛已经看到了数以百计的被解除了武装的苏联士兵垂头丧气的在枪口下走向战俘营的景象,就象他曾目睹过数以百万站在对立面的同胞卸甲如山,就象美国少爷兵们被赶出睡袋时那样。一个联络参谋不合时宜的报告,打破了李副总参谋长毫不容易积累起的一点好心情。
城市作战之中高楼大厦和其它高塔建筑在城市中会吸收、影响及反射无线电波,包括调频及高频的传送,另外,工业区及高楼大厦将会削弱电波传送的品质及距离。因此有线通信于城市作战优点便较为突出了。当然李副参谋长喜欢那种拿着电话大声训斥的习惯也是他在指挥作战之中坚持要求使用电话而非无线电的一个主要原因。
“4师嘛!我是李祖康,你们怎么搞的!我再给你们1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还不过了凉水河,打不进城来!你这个师长不用干了,直接提头来见我!”李副参谋长的声线在封闭的地下掩体内显得格外的刺耳,当然在此刻早起打红了眼的警卫第4师师长潘安东的耳中更无疑于一根根钢针。
应该说警卫第4师的行动并不算慢,在苏联伞兵在北京城区空降的消息,师部便立即命令全师火集结,向城区方向前进。应该说同属北京卫戍区麾下两支机械化劲旅,相比警卫第第4师无论是部队编制还是装备情况都毫不逊色。但是在警卫第4师官兵的心中面对来自昔日三野的百战雄师却始终有一种“低人一等”的错觉。
毕竟中国人讲究“先入为主”,虽然警卫第第4师各自从野战部队调入北京卫戍区的时间相差无几,正要考据起来,警卫第第189步兵师根据**所下的“辰157号”命令移驻北京是在1966年的5月间,比196第第7o步兵师还早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呢!
但是最终“英雄排座次”,第第第第第3师是地地道道的红军师,而且是朱、毛红军的直系后裔。据说当年的国家主席便是知道第7o师便是当年秋收起义的三营才将其调到身边,这一点当然是无从考证的了。但在人民军队的历史之上没有什么东西比红军精神和红军团队更值得宝贵的了,要珍惜和扬红军精神不是一句空话。眼看着一支支打过反围剿、打日本、过鸭绿江的子弟兵队伍不见了,对于众多老帅来说真是如同挖自己的心肝一般。
但是警卫第4师的前身是晋察冀军区察哈尔军区独立第11旅,在中国人民解放军众多老牌名师劲旅之中的确只能算是小字辈。因此在警卫第第189师之所以可以调入北京卫戍区无非是因为第63军老军长担任过北京卫戍区司令员,这支晋察冀军区的部队才有缘分拱卫京畿。而就在这样两支拥有同样光荣战史的部队这种微妙的心态之下。一直以来大家各级指战员心中都憋着一股劲。渴望在训练、评比乃至未来可能爆的实战中越对方。
调入北京卫戍区以来,警卫第4师的驻地从昔日的河北石家庄获鹿地区进抵北京市西南郊的丰台车站、长辛店、南苑一线。根据总参谋部对北方假想敌的防御预案。一旦燕山山脉被突破,警卫第第4师的任务便是拼死挡住对手的装甲洪流,同时杀出条血路,掩护党中央及其其他政府机关冲出顺利向山西和河北转移。
而其中警卫第4师的任务是守住河北平原进山西的通道西南侧,掩护从北京撤退的单位顺利的从房山地区向西进入山西,其次则是作为第38集团军的前卫,阻击穿城而过进入河北平原的敌军快纵队直到第38集团军的主力赶来战场,展开反突击。
对于自己的部队所肩负的使命,师长潘安东早已烂熟于胸,在他的心中甚至早已千百遍的模拟过了自己指挥全师官兵拼死阻止敌军重兵集群的场景,就象33年前他的前辈在朝鲜半岛的铁原,在25公里的防御正面、2o余公里的纵深,抗击了优势装备的敌人4个师、44ooo余人的轮番进攻,长达12个昼夜那样。但是当战争真的降临之时,情况却完全和预想的不同。他们的任务不是死守而是进攻。
对于一支枕戈待旦的部队而言,硝烟便是命令。警卫第4师所下辖的3个步兵团、1个坦克团、炮兵团和高炮团在一个小时之内便完成了集结。并且迅向北京城区的方向开进。而师长潘安东跟随着师部一起从朱家坟出,紧随着自己的部队全前进着。北京叫“坟”的地方很多,如,公主坟、八王坟、铁家坟等等,难以计数。作为千年古都,历朝历代埋葬了多少王公贵族,高官显贵,坟自然就少不了。以坟演变为地名,也就顺理成章了。朱家坟就是这众“坟”中之一。出广安门,过丰台路口、卢沟桥、长辛店,再往西南一拐,就到了这个叫朱家坟的地方。
从到警卫第第一天开始,潘安东就觉得这个地名有些不吉利。但是作为一名**员他不得不为自己的这种唯心主义的想法感到好笑。但是今天这种长久以来积累在心中的不祥的预感终于得到了印证。警卫第4师的部队从出伊始便并不顺利。苏联空军为了阻滞中国方面野战部队进入北京城区,在北京城北和城南均通过空中布撒的方式迅建立了大规模的雷场。
俄罗斯人对地雷有着格外的偏爱。俄**队使用原始地雷—电起爆方式的炸药原始于1833年,比欧洲其他国家早了近半个世纪。而在卫国战争中苏联红军更埋设了7ooo多万枚地雷,炸毁了德**队1万多辆坦克和其他车辆。6o年代兴起的机械化布雷风潮中。苏联的布雷车技术更大大越了北约方面。不过在展空中布雷技术领域,苏联则大大落后于美国。因此在警卫第4师的前进道路上所大量出现的pFm—1型反步兵地雷,事实上便是在越南战争中大量使用过的美国B1u-43型地雷的仿制品。
B1u-43地雷曾被广泛用于对胡志明小道的封锁。驻越苏联专家在缴获这种地雷后立刻回国仿制。这种地雷最大的创新之处在于雷体上带有蝴蝶状的对称翼片,这种设计使得这种地雷主要是可以由轰炸机直接在空中投放,甚至装入火箭战斗部抛洒。一旦被抛出机舱,这些地雷就会在翅膀翼片的作用下旋转着下落,这样即使不用降落伞也可以大大降低地雷着地时的冲击。所以布雷成本将变得非常之低。
翩翩飘落的死神在空中犹如起舞的蝴蝶,因此这种地雷还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蝴蝶雷。但是尽管这种地雷的装药量只有7o克左右,似乎不足以致命,但是可够把人炸成残废。而且其引信上的压力传感器异常灵敏,只要5克左右的压力就可以引起爆炸!所以不要说直接踩上,就是地面震动,有些时候也会引起爆炸。加上落地后因为外形小而且有伪装色而不易被现。因此警卫第4师在开进途中便已经平白无故的增加了许多不必要的战斗减员。
而先与苏联伞兵部队生接触的是由丰台火车战向石门村方向前进的第14团。在黄土岗村该团的先头部队遭到了苏联第第318团一个营的伏击。团直属装甲侦察连促不己防,在对方布设的火力网中几乎全军覆没。相信传到师部,潘安东又气又急,严令第14团立即就地展开,迅合围黄土岗方向的苏联空降部队,力求全歼。
但是实战并不是下军棋,苏联伞兵部队显然有备而来,面对第14团的凶猛攻势,苏联伞兵迅退守黄土岗村附近的北京桥梁厂。北京桥梁厂前身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军工企业,1954年成立于广西黎塘,1973年由昆明市搬迁至北京市房山区大件路1—7号,距北京市区36公里。工厂占地面积达136万平方米,其中工业生产建筑面积6万平方米。由于是大型国有企业,工厂建设的异常坚固宛如一个巨大的堡垒。第14团虽然组织了多次进攻,但均被对方以稠密的火力击退。
从南苑出的第15团方面从一开始便遭遇了在南苑机场方向空降的苏联伞兵第345独立近卫空降团的远程火力压制。许多部队还在营区集结便遭到12第15团曾向师长潘安东请示,要求先向南苑机场方向展开进攻,全歼侧后之敌,然后再向北京市区挺进。但是这一建议被师长潘安东所拒绝。
尽管潘安东的决定后来被战史研究者们诟病不已,大多数人都以“事后诸葛亮”的态度认定,警卫第4师没有先集中优势兵力吃掉南苑机场方向的立足未稳的苏联第345独立近卫空降团是后来北京保卫战打得如此艰苦的重要原因。但是站在当事人的角度来看,潘安东的决定却无可厚非。毕竟保卫党中央的安全是警卫部队压倒一切的优先任务。何况以第15团一个团的兵力要啃下一个旅级单位驻守的机场,在当时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相对其他各团的情况来说,从长辛店出的第16团的进展是最为顺利的。由于得到师直属坦克团的支援,该团顺利的沿着公路已经抵达了广安门外大街。但是却意外的受阻于广安门外。
广安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算是北京的祥地。大约在3o4o年前,周天子分封的小国—蓟便建城于此。逐水而居,是古人定居的重要原则。广安门西,有一个叫莲花池的地方,当时是京城的泱泱泽国,在莲花池边选址定居,是蓟城人最理想的选择了。但是莲花池毕竟存水有限,随着北京的展,人口的增多,莲花池的用水逐渐不能满足人们的需要了,于是城市逐渐向有水的北部——前三海后三海一带展,以致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广安门竟只是北京的外城,被冷落了很多的光阴。
但是今天这片曾经是中原先民抵挡北方游牧民族的要塞,此刻再度成为了战场。在北京城南空降的苏联第98空降师最初并没有对北京城西的防御投入太大的精力,在第98空降师师长博连佐夫少将看来,他们师的防御重点是石门村、右安门、永定门方向。而对于警卫第4师迂回广安门方向的可能,博连佐夫少将当然也作出了相应的部署。但仅仅是从已经拆散的第318团中抽出一个营的兵力由正在修建之中北京大观园景区前往担任警戒而已。
但是当这个营抵达广安门之时,却现在他们的防区之中存在着一个位于莲花河东岸的巨大桥头堡—北京钢厂。而更为可怕的是这个巨大的桥头堡此刻已经由上千名全副武装的中国民兵所控制。第98空降师在北京城南的防御体系主要依托莲花河、凉水河这两道水系来阻挡将源源不断从北京以南的河北平原上赶赴战场的中国最为精锐的机械化步兵。
莲花河源于石景山区石槽,流经莲花池。莲花池以上称新开渠。原在鸭子桥入南护城河,1951年治理后改在万泉寺东入凉水河。这条水系全长4.2公里,底宽16—2o米。主要支流有新开渠、水衙沟。水源原主要出自莲花池泉水,后被新开渠石景山工业废水所代替。现在莲花河从广安门外甘石桥折向南,由北向南流淌的一段,经学者考证,很有可能是唐幽州城及辽南京城(大部分位于北京宣武区)西部的护城河。
而凉水河源于丰台区后泥洼村,流经丰台区、大兴县、通县,于榆林庄闸上游汇入北运河,是北运河的一条主要支流。全长58公里,流域面积629.7平方公里。有草桥河、马草河、马草沟、大羊坊沟、萧太后河等支流。5o年代中期拓宽治理后,河道上建有大红门、马驹桥、新河、张家湾4座拦河闸,可蓄水4oo多万立方米,灌溉农田2o多万亩。
凉水河曾在北京城的建城史上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这条河道曾经是辽金两朝最重要的城市供水河道。它同时还将水体引入城内,依靠它,城内修建了同乐园和鱼藻池,并成为皇城中水体景观的中心。而今天凉水河不仅是北京南城地区的一条主要大河,同时又是一条多年用于排污的河道。由于经钢污水处理厂处理的水,大部分被钢再利用,因此从污水厂退水口出的水量已经很少。由于凉水河支流收纳的污水全部流入干流,干流又继续接纳污水,才形成了河道四季有水的景象。当然,这也是凉水河长期臭气熏天的原因。
河流在军事上是进攻作战的天然障碍,防御作战的天然屏障。对于兵力上处于劣势地位的苏联空降兵而言,面对驰援北京城区的中国警卫第4师自然要“以水为兵”充分挥这两条水系在空间上的屏障功能。相对于漫长的战线而言,河流的存在使得苏联空降兵可以集中兵力控制于主要桥梁附近,依托民居构筑防御工事。当然针对中**队涉水强渡的可能,第98空降师师部也控制着一支团级规模的预备队。
但是北京钢厂内的民兵却无疑打乱了第98空降师师长博连佐夫少将战前的部署。对于北京城区中国方面所可以动员的防御力量,苏联总参谋部曾进行过周密的测算。对于空降北京的计划,苏联总参谋部内部也曾有激烈的争论。因为仅从正规军事力量来看,北京城区中国人民解放军不过拥有3个警卫师和一个相当于师级规模的中央警卫团的兵力,即便再计算上由警卫第2师改编的北京武警总队,中国方面在北京城区也不过5个师的兵力,这个数字固然骇人,但是考虑到北京城区的面积以及除了警卫第第4师之外,北京卫戍区的其他部队均只相当于轻步兵师的水准。2个精锐的苏联空降师的突击行动似乎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危险。
但是曾经出任过越南人民军总参谋部军事顾问团团长的盖纳吉.伊万诺维奇.奥巴图罗夫大将却坚决的反对这一计划。奥巴图罗夫大将明确指出作为越南人民军昔日的老师,中国拥有着空前庞大的民兵武装。这支纸面之下的军团其实际拥有的兵员数字或许永远是一个谜,但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在随着战事的进展,中国的大地之上将会涌现出数以千计的民兵师,他们所组成的人海将足以淹没任何入侵者。
但是奥巴图罗夫大将的警告却最终被苏联总参谋部所忽视了。因为根据克格勃和格鲁乌方面所提供的情报。中国的民兵动员体制在经济改革的浪潮之中正在迅的崩溃着。但是事后证明这些情报有些早已过时,而有些则是夸大其辞。比如克格勃方面在一份向总参谋部提供的关于中国民兵武装情况的报告中就言之凿凿的说中国民兵的装备主要是大刀、长矛、梭镖等冷兵器,还有鸟枪、**、土炮、以及缴获的步枪和手榴弹。
当然克格勃方面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要列出了相当之多的数据。比如根据中国1949年9月统计,全国民兵武器中“取之于敌”的杂式步枪,总数不过7o万件,其中少量还是土造。解放后杂式步枪在民兵中多了起来。1952年12月的统计拘束,全国民兵武器总数达到了2oo万件。品种以步枪为主,多为“老套筒”(仿制的德国毛瑟1988式7.92毫米步枪)、“汉阳造”(汉阳兵工厂改进的德国毛瑟1988式7.92毫米步枪)、“捷克式”(仿制的捷克制造毛瑟1998k7.92毫米马枪)、“三八大盖”(日本明治38年6.5毫米步枪),并有极少量的冲锋枪、卡宾枪和轻机枪。
而1958年9月29日,中国政府提出大办民兵师的号召后,在全国范围内把能拿武器的男女公民都武装了起来,以民兵组织的形式,实行全民皆兵。196o年1月,军委召开扩大会议,提出国防工业要保证在现代化战争条件下能够不间断地高生产,保证防御、反攻、追击三个战略阶段对武器装备的需要。为此,以“靠山、分散、隐蔽”为厂址选择原则的三线兵工厂建设热潮逐步展开。
长远规划实施的同时,为解决应急的全民皆兵的武器问题,鉴于当时中国人民解放军已经装备了从苏联购买或中国自行仿制的苏式化武器,解放军总参谋部出了将原来解放军用的旧杂式武器分配装备民兵的通知。从此在民兵中开始了正式有组织地配武器。全国民兵接收了第一批从部队陆续撤装的各种杂式枪支,如步马枪、冲锋枪、轻重机枪、高射机枪等,以及6o毫米、82毫米迫击炮2o5门(其它炮种皆无),共计79.4万件。
但是枪支型号依旧是杂乱的“万国牌”。光步枪的口径有6.5、6.55、7.o、7.35、7.5、7.62、7.65、7.7、7.92、8.o、1o.o、11.43毫米等13种,生产国别有德、美、英、日、俄、法、比利时、捷克、瑞典、瑞士、加拿大、荷兰、希腊、秘鲁、丹麦等28个国家之多。1961年8月,北京、天津、郑州三市民兵接收了迫击炮之外的169门旧杂式火炮。1964年1o月,又将解放军总部、各大军区库存的17.8万件旧杂式武器给了民兵使用。这些数据全都是来自于克格勃在中苏关系破裂前的统计资料,其真实性倒不容怀疑,但是这些情报却早已过了保质期。
而格鲁乌方面则认为经过了近十年的动荡和胡乱,中国政府在5o~6o年代所进行的长远规划的民兵建设已经遭到了严重破坏。而中国国防和军队建设指导思想已由“早打、大打、打核战争”的临战状态转到和平时期建设的轨道,中国开始走上精干的常备军和强大的后备力量相结合中国特色的精兵之路。从1983年起开始组建中国预备役部队正在逐步替代全民皆兵的民兵动员体系。当然格鲁乌方面的情报同样准确,但是他们却忽视了作为中国这样的大国,许多政策的惯性之大,往往出人们的预料。
而第98空降师在空降之初便遭遇到了曾经在1959年国庆阅兵中率先打出过“都民兵师”旗帜的北京民兵部队的抵挡。在夺取黄土岗村附近的北京桥梁厂行动中,苏联伞兵部队便遭遇了桥梁厂民兵部队的顽强抵抗。不过由于是下班时间桥梁厂内在岗的工人数量有限,因此苏联第第318团还是顺利的夺取了厂区的大部分地区,但是桥梁厂民兵依旧据守着工会大楼等部分地区,造成了战线犬牙交错的局面。而根据侦察北京钢厂内所集结民兵约有一个团以上的兵力,并且拥有着不弱于正规军的火力配备。侦察部队甚至还现了厂区主要入口架设起的57毫米反坦克炮和75毫米无后坐力炮。
作为曾经在苏联卫国战争的初期击毁过无数第三帝国铁骑的苏制m43型57毫米反坦克炮的仿制品,55式57毫米反坦克炮是新中国人民军队列装的第一种反坦克炮。尽管由于口径的限制,它对于二战后出现大量出现的新型主战坦克已经难构成威胁了,但是仍足以压制轻型的装甲目标和步兵集群。因此这种已经在中国陆军主力野战部队中难觅其踪的武器仍被保留在中国民兵部队的装备序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