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佬一听特么要命呢不是,怎么邀功邀来邀去成给自己脖子上套绞索了?
而且关键是这帮过江龙特么还挺讲规矩,除了一路上有关的地方连烧带杀了不少,别的连带的还都特么没动。
甚至警方的内向告诉他,有高层察觉出问题想要出动,结果让更高层的给压下来了,说这是那帮黑社会自己的毛病,天亮了再说。
本来嘛,黑白两者之间就不是那么对付,一听这个本来想出门的警察也高高挂起了,甚至路过回家都特意绕着一些敏感地方走。
毕竟人家警察的命也是命,再说又是下班时间,上面大佬都说了:上班再说。特么傻得才非要杵上去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到时候万一真赶上了,那上还是不上?
上去了受伤是自己疼,关键是让上面不喜结果坏了前程:说了不让去你非去,显得你特么能干是吧?要不要这个椅子你来坐几天试试软硬?
于是本来说好的握手合作,就成了一边不作为等着看好戏,顺便心里觉得这未尝也不是好事:‘既不抢银行还能把这帮黑社会滤一遍,简直不要太美!’
但凡事都要有个度,黑社会这东西就像是地里的杂草,怎么都会长上来,有人清理自然是好事。
可到了后半夜,双方都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这帮过江龙的动作鼓励了一些本来不会动起来的人。
要知道黑帮这边那位可是地下教父,基本跺一脚整个城市的黑社会都要颤一下,可以说是地下规则的制定者和维护者。
可面对这种情况,这位古怪的保持了沉默之后,有些人那点小心思就按耐不住了,开始思考这是不是大佬想洗牌了?
其实真正的心腹,都得到了那位大佬的私下警告,让他们不要乱动。
这其实也跟之前那碰杯有关系,大佬也想着让这帮不听话的人被洗一洗,他站在后面看看:这滩死水被搅混了之后,会不会游出一条黑鱼来。
但真正事起来之后,就跟被点燃了森林大火一样,根本不是人力能抗拒,说停下来就刷一下火灭了的。
当自己的嫡系手下也卷进去之后,这位大佬就真坐不住了:底下的人就跟疯了似得,不用煽动就跟隔壁家的干起来了!
这东西简直了,派系之间本来能坐下来谈的事,到了现在也成了特么有仇报仇有怨还怨,实在什么都没就掺和一把搏出位了!
于是,几个小时之内,本来打着坐山观虎斗主意的,发现再特么看下去自己也得让老虎吃了;而本来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人一把扫进棋盘中成了棋子。
并且让这两方最纠结的是特么没有棋手啊!
偌大一个棋盘两边连特么观众都没有,空荡荡的屋子里就他们一帮棋子在瞎J8打,关键还是黑子的阵型被外来的石头打乱之后自己就打起来了,在一半棋盘上打的乌烟瘴气零件横飞的。
而白棋,则依旧列队整齐,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整个棋盘被黑子之间的战斗打的支离破碎。
警方的大佬也发现了,如果任由这么乱下去,那么真等到白天,说不定他这个位置也就差不多坐到头了。
这时候可不是未来的和平年代,他只要不谋反,低头认个怂,然后引咎辞职就能了事的。
要知道东方的红色军团还在那虎视眈眈呢!
此时最高层办公室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让他在天亮之前把这事给解决了,不然到时候上面下来人收拾烂摊子的话,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他。
是的没错,就是解决!实实在在的后脑勺上来一枪!
甚至挨了这一枪之后,结果都不算是处决,而是他引咎自杀……因为他前任就是这么告别官场的。
这时那位大佬是真坐不住了,他通过某些渠道联系到了国家安全部门,首先确定这事不是外来的特工在故意捣乱,也不是某些攻击发动的前兆,才把那颗有些躁动的心给按下去。
搞清楚了最基本的调子之后,他又和黑帮的大佬坐在了一起。
还是那间饭店,还是临时被叫过来的厨子烧好的牛排,还是那个年份的红酒,不过这俩吃饭的人心情可就没下午那么轻松了。
面对外面每过一分钟都乱上一分的局势,两人谁也没有喝酒吃肉的心思,而是用最快速度把要办的事定了下来。
首先便是警察部门的介入,他们要通过强势机关的介入,来硬把这乱局给按下去。
具体那天后半夜,有多少在家安心睡觉的警察被同事或者上司一个电话叫起来,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之后,不舍的吻别妻子孩子毅然出门就别提了。
也不提这事结束后到底会有多少人背锅,被拽进监狱的人有多少签了特殊协议成为警方的线人,从此多了一份灰色收入。
单说那四个心狠手辣的哥们,他们压根没意识到现在的乱局是自己搞起来的,反而还在车上讨论这边民风彪悍,以后没事少来这里做生意。
不过这乱起来倒是也有好处。
三个人在路上一合计,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干脆方向盘一扭就去了目标的家里,什么能用的火力都用上,把整个袭击伪装成了一次跟外面差不多的乱样子,最后给尸体拍好照片后还特么又放了把火。
为什么说是三个人呢?
因为四个人里面,有三个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他们的出身和经历虽然不同,但既能凑在一起干出这事,就够说明他们的疯狂和无所顾忌了。
而剩下的那个人,就是一直在负责后勤和准备装备,甚至成了今天整个乱局的*的那位。
“然后呢?”听到这里,李强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窗外,对讲累了正仰头喝水,还给自己点了根烟抽起来的J问道。
这时估计是他们停留的太久了,让巷子里的黑帮觉得不太对劲,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衫却没扣扣子的家伙走了过来。
那哥们走路甩着大胯,随着他的动作,那肚脐在枪柄后面左闪右闪的若隐若现,看着那打开的机头,李强举得一会要是这玩意给蹭响了向下崩掉点什么东西也是应有之意。
这哥们过来弯腰敲了敲李强这边的车窗,在李强把窗户摇下来之后,看了看车里的两个人,视线在J的脸上多转了两圈。
J在这家伙开口之前,从裤兜里掏出一份证件来亮了亮,也没打开,就是给这位看了个封皮。
这下那哥们脸上的张扬一下就收敛了不少,他盯着那封皮对J说道:“这里是胡克警长的。”
J把那本证件装回兜里,撩起衣角让对方看了眼自己身侧的手枪,然后才白了对方一眼。
她抽了口烟,把烟吐在了挡风玻璃上,看着烟雾撞到玻璃又顺着玻璃的曲线向着四面蔓延开来,直到这烟雾消散的几乎无法用肉眼看清时,才开口对弯腰等在车外的家伙说道:“这事跟胡克没关系,我们来查个人。”
说完这句,她又白了外面那黑哥们一眼。
这‘查个人’可是可大可小的,大了搞不好就是大面积的搜检,一大帮子警察来了这生意还特么做不做了?
于是外面那哥们把衣服合起来,扣上了下面两道扣子把手枪盖住,才对J开口问道:“那这位.……”
他是想问问J的名字,好回头跟老大汇报时候有的说,老大也能跟胡克那边打听打听。
要知道在这个国家,警察一般都是腐败的代名词,可一旦从黑乌鸦里冒出一只白天鹅来,那事可能就有点问题了。
这里可是非洲,而不是美国纽约,一个白人能在非洲主体国家当警察?这特么后面故事多的都能再写本小说了好吧!
而且这车里还不只是白人,那么大一个黄种人还在那坐着呢,一瞅这特么世界主要三个人种全齐活了好吧,当开联合国呢?
“我叫什么不重要。”
J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看着前方嘴唇微动,对外面的人说道:“这事跟你们没关系,继续做你的生意,就当没看到我。”
说完这个之后,她看向门外额头上见汗的黑人,低沉的声音像是在拉紧人脖子上的绞索:“明白吗?”
此时李强也开口了,他转头看向一直在向着车里散发着酸臭味的黑人,同样是压低了嗓子说道:“我们只是游客,明白吗?”
比起J的阴柔气质,一直没留头发,脑袋上只有一层毛茬的李强,搭配上那一脑袋伤疤反而显得更加瘆人。
简单来说,J这位妹子在那位眼里像是带头说话的,而坐在副驾驶的李强则妥妥的是动手的。
别看他体型比外面那哥们小了好几号,可一眯眼,从眼皮缝隙里散发出来的寒光还是让那位心里咯噔一声,一下就觉得天气凉快了不少。
这位心里一下就开始嘀咕了,心说里面不知道谁特么惹了人,搞了这两个杀星过来一看就是来灭口的。
他们之间可没什么关二爷在那卡着还讲讲义气,此时明哲保身这玩意就跟保命稻草似得被他抓在了手里。
“好好好,没问题。”他一叠声的答应着,确定J没有别的问题后,一路小跑着跑回了巷子里,几个转折便在黑暗中不见了身影。
这家伙是想着跟自己老大说一声,别犯愣冲了外面这俩杀神,大家做生意赚钱不要太美,别没事把脑袋丢了钱也没的赚。
至于这两位在门外堵谁那真就是爱谁谁了,谁碰上谁倒霉!
要不是担心惹了堵门的杀神,估计他都能说动自己老大,把对方要的人赶紧交出来完事,要是他们觉得外面动手不方便,干脆他们自己把人头砍下来带出来都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