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什么生物?”
神城中,一众修士惊恐的看着暗夜君王身后的那高大佛像,在这股气势下,修为弱的修士已经无法直立,纵然强大的老辈人物也露出惊愕的表情,难以保持镇静。
“暗夜之主,古之大帝,君临天下,这是暗夜君王的异象!”终于,一些见识颇广的修士想起了一些传闻,认出了这尊威严的神明。
在众人的注目下,暗夜君王身后的那尊神像不断扩大。巨大身影,很快便将神城的天空都挤满了,似乎只要一只大手拍下,足以将浩大的古城拍灭!
“这就是暗夜君王的异象吗?竟然如此庞大!”
“一尊神明,不愧是活了四千多年的当代神王,真是太恐怖了!”
无比巨大的神像立于暗夜君王身后,一双透着血芒的大瞳俯视神城。对上这样的可怕目光,城内一众修士都被镇住了,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恐怖威压,像是蝼蚁仰望天神。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段德看着暗夜君王砸吧砸吧嘴给出了个评价。
姜家家主、姜义、姜云三人彼此相望一眼,眸中带着惊愕,显然他们没料到暗夜君王竟然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好在,此刻有更为恐怖的鸿钧老祖在场,不然结局真的不容乐观。
姜太虚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是脸色愈发的凝重,他被封印的四千年里,这个暗夜君王确实成长了太多,甚至已经超越了当年的他。
“死!”
暗夜君王一声大喝,如天降雷霆。
喝声弥漫,充斥着神城的每个角落,直接令的一众修士面色苍白,不由自主的颤抖,这是一种天生的压制,是源自灵魂本能的畏惧。
轰!
暗夜君王抬手朝着吴方拍下,随之其身后的神像也探出那满是符文的大手,天宇抖动,将要崩裂。
“若是他真的在此,也许我还要认真对待。”
吴方指着那尊巨大神像,朝着暗夜君王笑了笑,淡漠话音落下,口风互转:“但,不过区区异象显现,只是徒增花里花俏罢了。”
说完,吴方朝着虚空一指点出。
顿时,暗夜君王身后那巨大神像的上空,裂开一个庞大的豁口,隆隆之音雷霆降世。
即便吴方已经刻意控制,雷霆之威还是让下方诸多宫殿直接崩塌。
这一刹,神城内所有人近乎耳鸣,摇摇欲倒,被震的气血翻滚。
轰隆隆!
豁口内,雷霆巨手横空,可谓名副其实的只手遮天。刹那间,一股无比压抑的雷霆之威充斥神城每一寸空间,一众修士只感觉自己要渡雷劫般,心惊胆颤。
嗤嗤嗤!
慑人心魄的电流声中,那尊神像的攻击还未打出便被雷霆巨手攥在了手里面。
在所有人讶然的目光下,雷霆巨手猛地一握,神像扭曲,眸中红光消散。
碰的一声,直接炸开,消失虚无。
几乎同时,暗夜君王脸色一白,整个人就像是遭受了可怕的反噬之力,大口大口的银色血液倾洒长空。
暗夜君王摇摇晃晃,好半晌后才稳住身形。这一刻,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恐惧之色。
身后异象被毁的刹那,他彻底明白了自己与对方的差距,这根本不是一个层级上的。
“想走了?”
暗夜君王身形刚动,一道平淡带着谐谑的笑声如闷雷般在天空中响起。
这一刹,暗夜君王身形猛地一顿,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一样。
“阁下,难道一定要拼个鱼死网破吗!”暗夜君王冷冷的盯着吴方。
“不,仅仅是你会死。”吴方嘴角带着笑意。
听到吴方的话,暗夜君王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一声冷哼落下,像是做出了某种艰难的决定。
那紧紧握住阴阳神剑的右手,疯狂将体内鲜血输入剑柄中。
随着银色鲜血的注入,阴阳神剑开始欢快的颤荡起来,就像是吃到了美味可口的食物般。
渐渐地,暗夜君王全身膨胀了一倍,青筋暴露,双眸变成了血红色,给人一种惊悚的直视感。
阴阳神剑疯狂的吞噬着暗夜君王的血液,最后竟然在后者的体表外显化了一身黄金神衣。
黄金神衣完全包裹着暗夜君王,将他衬托的如同一轮耀眼天日。
“他身具帝灵血,可以献祭极道兵器,他这是在搏命!这么做可以大幅增加帝兵之威,但自身也迈入了无法自拔的深渊中。”
姜太虚看着暗夜君王,眉宇间出现些许凝重,一招手便将恒宇神炉推到了吴方的跟前:“这是远祖恒宇大帝的兵器。”
吴方瞥了眼恒宇神炉,挥手将其送回了姜太虚的身旁,他并不需要此物。
“死,我也要拉上你们所有人陪葬!”
暗夜君王黑发乱舞,此刻的他就像是化身成了一尊魔,森寒的声音落下,双手持握阴阳神剑剑柄,轰然朝着吴方劈下。
一剑之下,天穹顿时裂开一道大缝,将天际分成了两半。
恐怖帝威弥漫,这股气息下,城内一众修士瑟瑟发抖,双腿不自觉瘫软下去。
此刻,望着那天穹中的暗夜君王,就像是在面对一尊真正君临天下的大帝一样。
然而,让他们更加惊愕的是,就是这么一尊‘大帝’持极道兵器挥出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剑芒,硬生生的被那神秘人用两指接了下来。
下一刻,只听咔嚓一声清脆之响,那无与伦比的可怕剑芒被后者两指捏成了碎片。
嘶!
“他还是人吗?”
一瞬间,神城各个角落被倒吸凉气的声音所充斥,一个个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吴方。
“你这剑本座就收下了。”
淡漠的话音落下,吴方左手探出,掌心雷电喷涌延伸,如锁链般瞬息间缠裹住了阴阳神剑的剑身。
当啷!
一声巨响,暗夜君王还未从恐惧中回过神来,阴阳神剑已经脱离他的双手,悬停在了吴方身前。
“还我神剑!”
反应过来后,暗夜君王脸色大变,急忙惊呼,呼喊声中带着惶恐,就像命根子被人抓在了手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