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按了按额角,“你现在是个病人,我不想跟你吵,等你好了我们该算账算账。【】”说着她抽开手,想要从傅淮笙手里拿开。
傅淮笙察觉到她的反应,立刻攥紧手将人牢牢的抓在手心,坚决不放。
林夏抽了几下没抽开,也不知道傅淮笙以一个生病的人到底哪里来这么大的劲。
“你先松手,我去叫餐。”
“不用,我不饿,我想你陪着我。”傅淮笙眼巴巴的看着她,跟在后面撒娇。
“不饿也要吃饭,你是个病人。”
傅淮笙还是不说话,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夏,看的林夏没办法,只好道:“那你先松手,我去打个电话订个餐。”
“那你一会还回来吗?”他问。
“回来。”林夏低声道。
听见她这样说,傅淮笙这次才乖乖松手,让林夏离开。
林夏出房间,傅淮笙就盯着她的背影看,心中庆幸自己这病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他哪能进林夏的房间,搞不好现在林夏还不搭理他。
这样一比,身体上的不舒服,顿时就不值得一提了。
林夏叫人准备了些粥和清淡的小菜,随后又拿过体温计走了进来,在傅淮笙面前停了下来,“我量下,体温,看看还在不在发烧了。”
傅淮笙一听,立刻把额头的碎发拨开,将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送到林夏面前。
此时的傅淮笙乖巧的令人发指,林夏给他量了下,体温,温度退了些,将近三十八度,还有些烧。
“还在发烧,你今晚别洗澡了,一会吃完,再睡一觉,明天应该就能退了。”
林夏说什么,傅淮笙就是什么,绝对不反驳林夏的话。
几乎是自言自语一般,林夏叮嘱了几句,就叮嘱不下去了,没一会门口就传来敲门声,是送餐的人。
林夏出去开了门,将餐车推了进来,问傅淮笙,“在床上吃,还是下来吃?”
“我出来吃。”
傅淮笙立刻道,他还不至于没用到这种程度,要在床上吃饭。
“好,那你出来吧,小心点。”
傅淮笙本来都下床了,听见林夏这句话,又坐了回去,跟林夏撒娇,“夏夏,我有点头晕。”
林夏刚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就听见傅淮笙在里面喊她,她听后立刻走了进去,问,“很晕吗?要不然别下来了,在床上吃吧。”
“不用,我缓一缓就可以了。”傅淮笙装可怜,扶着床边要起来,动作缓慢特别招人疼,林夏一下子就看不下去了,连忙伸手搀过傅淮笙的胳膊。
“行了,我扶你,你小心点。”
林夏扶着他,傅淮笙顺势靠在林夏肩膀上,又收了些力气,不至于太压着林夏。
一路虚弱的被林夏扶到椅子前坐了下来,林夏则是在他对面坐下,伸手给他盛了碗白粥,里面除了白米,什么都没有,好在旁边还人性的配了一点点清淡的小菜。
“你还在发烧,太油腻的东西不能吃,先喝点粥养养。”
说着她也给自己盛了碗白粥,对于自己喝白粥,傅淮笙没什么意义,但是林夏喝白粥,傅淮笙立马道:“夏夏,你光喝白粥怎么行,要不然再叫点别的什么吃的?”
他觉得林夏陪自己喝白粥太委屈了。
“没事,我没什么胃口,随便吃点就行了。”林夏给他夹了点小菜,“行了,赶紧吃,一会该凉了。”
见状,傅淮笙只好拿着勺子喝粥,一边喝一边想,这病来的也不太好,还得让林夏陪着自己喝粥。
吃完饭后,林夏让傅淮笙去休息,傅淮笙刚醒来没一会,这会还没什么困意,就摇了摇头,说一会再睡。
他这样,林夏也就没有强求,随着他。
两人坐在椅子上,林夏见他精神还不错,这才开口问,“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去?”
傅淮笙心里咯噔一声,她果然还是问这个了。
“也没干什么,就是有点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情,一点都不能告诉我?”
“也不是不能,但至少不能是现在。”他还没办完,当然不能跟林夏说。
“……傅淮笙,到底是什么事情现在不能告诉我?”
傅淮笙还是闭口不谈,像是无论林夏说什么,傅淮笙都不打算开口说。
林夏伸手遮住脸,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跟傅淮笙说了。
“就这一次,我暂时不告诉你,好不好?”
“傅淮笙,你这一次骗我,跟我说,你有苦衷不能告诉我,那下次呢,你再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情,又要用同一个理由来说服我吗?”
“你明不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先例,以后的原则就会一降再降。”
她没办法那么轻易的跟傅淮笙了结这件事情,她是打算跟傅淮笙走一辈子的,可如果他们之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又怎么能一直走下去。
就算这次她可以原谅,那下一次呢?
她能一直原谅下去吗?
傅淮笙皱着眉头,心情急迫,又害怕林夏生气,又没办法跟林夏解释,无奈的情绪充斥在他的心里,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林夏。
“你这几天在哪?做了什么?在办什么事?为什么要骗我?都不能说吗?”林夏说话的时候,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傅淮笙,像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一样。
傅淮笙的反应注定是要让林夏失望的。
他略有些逃避的移开视线,无声的拒绝了林夏的问题。
“抱歉……”
他再次开口。
林夏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到底是没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她低声道:“不早了,去休息吧。”
傅淮笙伸手要去抓林夏的手,却被林夏给躲开,她站起身走到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走到浴室门口,“你早点睡,我晚上睡沙发就行。”
说完没给傅淮笙说话的机会,直接进了浴室,关上门,将两人隔开。
傅淮笙坐在餐桌前,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伸手按住自己的额角,本就因为生病而疲惫的脸,此时更是暗淡无光,连嘴唇都微微泛白。
不知道坐了多久,傅淮笙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站起身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