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娶你进门本是为了冲喜,怎料刚拜完堂四弟就去了,所以夫人对你一直心有芥蒂,既然大嫂生产那日她已经直接告诉你别去那边,你又何必再去冲撞她呢?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堪吗?”念露违心的说出这些话,只想在不伤害江槐的前提下保护慕容馨。
其实念露所说的慕容馨又何尝不知,只是如今被人直白的说出来依然有些不适。
见慕容馨不说话,念露以为她生气了:“我这人就是嘴笨!所以平日里都只敢窝在自己那小院里,只因刚才四妹答应了不生气我才敢说的,四妹可千万不要介意才好!”
“二嫂!”慕容馨认真道:“你能跟我说这些话我很高兴,真的,这说明你真的把我当朋友,我不生气!只是有些失落而已。”
念露暗舒一口气:“别想那么多了,大嫂那边你还是别去的好,实在不行你就去请姐姐多到那边走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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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日夏函的承诺,兴奋得司徒俊去提前了今日去为她把平安脉的时间。还在院子里他就听到了说笑的声音,脸上不由露出得逞的笑容,脚步也加快了些。
刚到门口他就故做轻松的说道:“江夫人这里今天好热闹啊!”可进屋后却愣住了:来陪夏函的不是慕容馨,而是元香。
“原来是司徒大夫来了!”元香赶忙站起来让座:“大嫂的身子恢复得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事实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司徒俊有些语结:“江夫人身体底子不错,所以恢复得很好,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这就好!”元香转身对夏函说道:“那我就不打扰大嫂了,明天再来看你!你好生休息。”
夏函微笑道:“二妹有心了!”
元香朝司徒俊万福道:“有劳司徒大夫照顾大嫂,我先告辞了!”
“江夫人慢走!”
送走元香,司徒俊在夏函的床边坐下,边取布垫边闷闷的问道:“怎么?只有二夫人来了吗?”
房里还有其他人,夏函回答得也极其隐晦:“四妹也打算来的,怎奈夫人安排了些其他事给她做,所以就只有二妹来了。”
司徒俊面色一沉:“江夫人你脉象有些不稳,最近是不是睡不好啊?”
夏函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有此说。
司徒俊直视着她,微微点了下头。
夏函垂眉道:“晚上总会做梦,确实睡得不太安宁。”
司徒俊皱眉起身,在屋里转了几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窗边的一株富贵竹上,连连叹气。
不仅是夏函,屋中其他人也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夏函轻声问道:“司徒大夫为何对着富贵竹叹气啊?”
司徒俊转过身来看着夏函:“江夫人不是说最近总睡不好吗?在下除了学医以外也曾学过一些奇门之术,细看之下发现这株富贵竹中有蹊跷!”
“哦?”夏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有顺着说下去:“先生此言何意?”
司徒俊不答反问道:“不瞒江夫人,此竹在初秋便开始泛黄是因为有小**祟!那些小鬼怕是想纠缠小少爷而来,幸亏小少爷阳气旺盛才不得近身,而夫人你提弱,所以才会被它们纠缠!”
夏函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深知司徒俊根本不懂什么奇门之术,说出这些话来肯定有他的目的!只是江无忧是她的宝,她不允许司徒俊搬出这些话来吓他!面色顿时一黑。
司徒俊是最了解夏函的,看到她脸色一变就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立刻解释道:“江夫人不必担心,在下自有办法对付它们!”
夏函冷冷的问道:“哦?什么办法?”
“只需一个生辰时间能克这些小鬼的人便可。”
此话一出,夏函已经明白了他的计划,只是她实在没想到现在的表哥变得随口就能说出这些瞎话来,但事已至此,自己也只有陪他演下去:“哦?还请司徒大夫指教要何生辰?”
司徒俊沉吟道:“这个在下需要掐算之后方能知晓。”
“掐算?”江夫人突然带着宁儿来了,以为是夏函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追问道:“司徒先生这是要做什么呢?”
司徒俊没想到江夫人会来得这么巧,还以为要下人将话传给她。但此时人来了更好,自己可以见机行事!想到这些,司徒俊又将刚才的话对江夫人重述了一遍。
“什么?”江无忧可是江夫人心中的宝贝疙瘩,惊道:“竟有这种事?”
江夫人的反应司徒俊早已料道,做出一副焦急的样子:“正是!”
“那司徒先生还等什么,快快看是什么时辰的人能克制这些脏东西!我别的不敢说,找个符合生辰的人还是不难的!”
“是!”
司徒俊装模做样的掐指计算起来。
夏函恍惚的看着他的身影,想起了儿时他带自己偷溜出去玩的样子。
那时两家住得近,夏函的爹娘从小就把她关在家里学习琴棋书画。小孩子的心都是野的,根本静不下心来学。
司徒俊买通了夏府的下人,经常从后门溜到夏函院子中来找她玩。
开始的时候夏函还不敢随他出去玩,一是怕被骂,也怕自己学不好这些东西就会真如她娘说的那样没人要。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司徒俊拍着胸脯说:“放心吧!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不要你的!”
夏函看着圆圆脸蛋的司徒俊,觉得什么都不怕了!于是两人便经常偷偷溜出去,有时是买串糖葫芦在手中到处跑;有时是去后山上掏鸟窝;有时是结伴去抓蛐蛐、、、、、、
苦涩的笑在夏函脸上蔓延开来:童时的天真已经走远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