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总统套房里,碍于规矩,虽然心中十分激动,但大家还是没有向外透露消息。
不过现在,没有这个顾忌了,所以,罗会源第一时间就向有关领导反映了情况。
于是,王钟沧在关键时刻隐晦提醒了老温先生的事,就被在一些有限的高层圈子里迅速传开了。
“老温先生还是有实力的,但又想多赚点,所以他只抛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没抛。好在王钟沧比他看得清,马上开口,挽回了几十万美币的损失。”
“唉呀,这一招也真神啊,我当时也在看汇市,我还以为要升,没想到真是跌,暴跌!”
“我早说了,有些人啊,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直觉感很强,与年龄无关!而且,人家不贪,这不,赚了千亿身家,然后投资富耀了!现在富耀可是蒸蒸日上啊!”
刘良辉、贺国强、赵伟樵三人,加上省财政厅的一把手鲁杯,在他们的微信群里第一时间讨论了王钟沧的问题。
“我们厅里的首席IT技术人员曾经跟踪过王钟沧的海外帐户,可惜,没有查出任何问题。他的每一笔进项资金虽然来得比较突然,但都预缴了税款。如果这是境外的汇款,其实我是挺欢迎的。”赵伟樵半开玩笑地道。
“他现在动用的投资银行帐户,都是招商银行的。还有一张是国外的万事达黑卡,那个我们无法查,但他有好些大额的开销都是用那张卡。我估计也是为了保证他在国外的财富和影响力。”
刘良辉则发讯:“京都万事达总部对他的资料讳莫若深,说是最高级别。所以,不排除他在海外还有更多的资产。当然,我个人觉得,他肯在国内进入十亿级别以上的投资,那他就还是有心回馈国家的,所以,我其实挺希望他能在海外赚多,然后回国投资更多。”
“莞城与圳福两地的第一人民医院肝移植捐助项目现在越来越火,已经吸引了好几位这个领域的外流手术专家前来加入,甚至不求编制,只想要手术量。这两家医院已经向卫生厅打了报告,就是想增加相关的编制,扩大相应的手术台和病房。我想,只要王钟沧与蓝菲燕的感情一直好,他应该会一直支持着蓝教授把这种移植手术进行下去。”
“此外,省里的肾移植捐助专项手术的人才储备已经启动,就等肾源稳定,便可以开展。”
赵伟樵立刻接话:“我们的新平台审核正在进行,已经有不少成员表示可以考虑。当然,这还需要一段时间去扩大,不过我估计,只要我们的工作人员能一直耐心地解释,应该会有人加入互助。”
“这个还是不急,先等肝移植的一些经验和教训都总结了再说。”刘良辉道:“毕竟我们这个算是一种试点,没有过先例,方方面面都要注意到。”
赵伟樵就知道刘良辉对于这个还是有些顾忌,也就没有再说。
刘良辉又道:“京里已经在给王钟沧办理全国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的资格了,我们这边也要加快速度,不能干等着。他是我们省的人,家在省里,户口在这里,这就是我们的优势,以后,我们要尽可能地给富耀提供一些力所能及不违反政策的方便,务必让富耀的总部一直在我们省里长长远远的留下来。”
比起其他的大型国际五百强企业,有王钟沧在的富耀才是真正下金蛋的金鸡。
大领导一锤定音,下属们自然是要各自去安排了。
而王钟沧也因为下午确定不再投资,将罗会源亲自送走。
而后,他们便齐聚骆可的总经理办公室。
骆可的秘书刚给大家泡了壶大红袍,王钟沧就意外地接到了李首富的来电:“王董,恭喜啊!佩服啊!不愧是国际金融高手!有时间的话,欢迎再来香江小聚。其实,我对金融汇市也是很感兴趣的!”
王钟沧相当意外:“李主席您就知道了?”
李首富在手机里轻笑起来:“这么大的事,哪能封锁得住?好在,人人都说,老温先生了不起,虚怀若谷,关键时刻能舍得,能虚心接受小辈们的提醒,你王董则是眼光独到,胆子大,有担当,宁肯被人忌恨也要提醒,有所为,有所不为,都值得我们学习。”
王钟沧失笑:“还得温老先生能听得进才行。”
“不管怎么样,您这股神之名是真正名符其实。”李首富笑道:“不多说了,改天若来香江了,我和泽皆一定要好好讨教讨教。就这样,我知道您今天一定很忙,先挂了。”
紧接着,文家、云家、谢家、以及王钟沧在省内认识并有过合作的一些大佬们,纷纷打来祝贺的电话。
等接完了,王钟沧哭笑不得地看向一旁含笑的江回峰等人:“是你们把消息传出去的吧?”
众董事们皆笑:“王董不好意思了!”
“王董这是厚道,不想大家看清老温顾问。不过我们也没有贬他啊,他只是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被你及时点破。”
“是啊是啊,老温顾问毕竟已经先抛了一部分,说明也不太看好。但又怕可能会涨,所以还持仓了一部分,然后才被您彻底点醒,果断平仓。这说明他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得了!”王钟沧轻笑起来:“说吧,你们大家都赚了多少?十几个?还是几十个?”
江回峰与胡增跃难得地相视一笑,江回峰便道:“托王董您的福,我入场了3亿美币,赚得破百个百分点了。主要还是您的那句提点,我们大胆入仓看跌。”
王钟沧瞠目:“江董您也太大胆了吧?”
“没办法,董事长您出手的机会不多,逮着这么一次,我肯定要狠狠地赚!”江回峰笑得极为得意。
光是今天上午,他赚回的利润,都足够富耀一年的分红了。
胡增跃也笑笑:“我没有老江那么疯,入场1亿美币,盈利率也破百了。”
“我们手上资金不多,5000万美币,但也赚了八十多个。”孙董和林夫人笑吟吟的:“真痛快。”
他们还是没有江回峰与胡增跃那么大胆,也怕万一赔,没想到这一入场,赚的让他们喜出望外。
至于当时在场的其他人有没有入手,大家没有说。不管怎么样,这算是王钟沧这位董事长给合伙人的隐形福利了。
信他者大赚,不信者,呵呵了。
“今天的澳市确实是很古怪,你们这么多的资金下去,居然没能让它回涨一点点。”王钟沧摇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目前还没有消息,难道是被封锁了?”众人议论纷纷。
“管他,反正我们大赚了,开心了,这就行了。”林夫人笑吟吟地道:“董事长,您这样可是帮我把新华要结婚的开销都赚回来了,谢谢啊!”
王钟沧笑着摆手:“不必客气,也是您信我,才能赚,对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
江回峰又有些可惜:“老温先生还是要面子,所以,您先前出声时,他居然没有顺便反手买空。若是买了,肯定是赚了的。”
胡增跃笑笑:“你别说他要面子,那三位不一样?都没有动。”
林夫人倒是挺关注其他的地方:“不知道今天上午的这场操作,会不会被电视台报道?”
“为了避免国际影响,也为了老温顾问的颜面,上面应该不会同意的。”孙董很是冷静:“这就是一场小范围内的交流。我相信瓦特王子也不希望我们天朝的官方机构来公开报道这个,否则,其他国家的皇室子弟都过来请王董指教了,岂不是给他沙特平白多了些竞争者?”
反正,王钟沧也不在乎这种名利,所以,内部人自己知道了就好。
大家议论一阵后,纷纷散去,王钟沧这才拨通了蓝母的电话。
“你都忙完了?那你来我师叔的套房吧!”蓝母并不见外,笑着邀请。
于是,等王钟沧和周原一起来到老陈先生的套房,就见四位老先生都在。
“小王,今天谢谢你!”老温先生再次郑重地向他表示了感谢:“不然,我真是丢人丢到外国去了!”
“温前辈言重了,您之前已经先抛了一部分,说明您是有预感的。”王钟沧温言道:“您是吃亏在为了盈利而入场。赚得不多,但若是亏,就大发了。”
“所以,如果换成是你,你不会入场,对吧?”老温先生苦笑:“唉,都是名利心惹得祸。”
王钟沧早听汪忠横说过,这位老温先生就是在之前的那几只股票上意见与他有些不一样的老者,当下笑笑:“您后来能接受我的意见,说明您还是冷静的。”
“王董,你也别安慰他了,他就是这样子的,名利心过重。”老陈先生这时不客气地道:“但搞金融的,就忌名利心。大脑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是啊,所以这次回去,我打算辞职了。”老温先生苦笑:“幸好有小王在,我没给瓦特王子赔钱,国家也不用替我赔,但我这张老脸,真没地方继续在那里呆下去了!”
否则,天天被人暗中指点,他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您要是真心想辞职,不如来我们富耀的金融投资部当个顾问?”王钟沧微愣,但很快,他就微笑着道:“以您的水平,指导我们金融投资部那帮小家伙,是足够了!”
放下了名利心的老温先生,或许更能冷静地看清楚国际金融市场的变幻。
众老皆是一愣,随后,包括老陈先生在内的三位老先生看王钟沧的目光便透着十足的赞许。
老温先生主动辞职,肯定会惹来外人的非议,但如果被王钟沧邀请到金融投资部,至少面子上是保住了。
“我这水平,还是不要去现眼了。”老温先生有些意动,但很快又苦笑着摇头。
王钟沧很认真地看他:“温前辈,您这么大的一把年龄,还在京都当金融顾问,肯定是真正喜欢这个行业,而不是为了钱。所以,您真甘心就因为一次意外,而退出这个行业?”
“您来富耀,好好指导我那些投资部的员工。您的盈利率还是比他们要高的,我不要求很赚钱,但我相信,在您的指导下,他们应该不会太赔钱。”
实在不行,不还有他王钟沧兜底吗?
系统所给的金融市场一年走势的福利,可不能浪费。
而一年之后,应该也足够让外面的流言斐语消失了。
听出他的诚恳,老温先生怔怔地看了他几秒,就在老陈先生和另两位好友的劝说下,犹豫地答应了:“这……也行!不过,我不要底薪,我就拿提成!”
“好!”王钟沧轻笑起来:“我可以拨给你一亿天朝币当资金!”
一旁的蓝母看得十分欣然:“恭喜温伯伯!这样也好,以后我若是有时间,我就经常去富耀向温伯伯您讨教一二。”
王钟沧再又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是想请四位老先生都去我富耀指导指导的,不过您几位怕是回京都之后,会很忙,我也不好意思来骚扰。”
“这个简单!”老陈先生笑呵呵地道:“什么时候京都不需要我们了,我们就来富耀,会会老朋友。”
“对对对!”另两位老先生也欣然地笑了起来:“我们只是被返聘的,说不定哪天就解聘的,到时候,我们就来富耀,希望王董到时能接收我们啊!”
王钟沧笑着表示没问题,再又陪着坐了一阵,看到汪忠横来电,略一思索,不动声色地按掉,然后向几位老人家告辞。
等离开了富庭,回到了劳斯莱斯车上,王钟沧才回拨汪忠横的手机:“横伯,不好意思,刚才在和四位老先生聊天,不太方便接您的电话。”
“我就知道你应该是在陪他们四人聊。怎么样?老温顾问他还好吧?”汪忠横十分关切地问。
待王钟沧把老温先生的感谢和以后的打算一说,汪忠横顿时赞赏地道:“你做得很对,是该如此!否则,以这位老先生的好强脾气,怕是一回去就要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