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开始了,同志们,我们先返回木屋,把武器装备都带齐了,再向敌人杀个回马枪。”尖刀连的迫击炮阵地炮声一响,李啸天就在树林中站了起来,向旁边的几名士兵道:“我们连队的人很快就要发动冲锋了,我们必须赶在冲锋前同排里的人汇合。”刚才为了轻装上阵,士兵们只带了一杆枪,其它的武器装备都放木屋里了。
虽然李啸天的二班完成了玩命似的火力侦察任务,大可以待在这处树林里休息不参加连队的攻城冲锋。但李啸天是个好战分子,而且他还同骑兵连的周延年有比试谁先攻入温井城之约,这攻城的战斗绝对不能错过。
走就走,李啸天等人徒步走出树林,向树林边的那间伐木木屋跑过去。
对付敌人的火炮,在没有空军的情况下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用己方的火炮同敌人对轰。朝鲜伪军城西的迫击炮阵地刚才为了轰击李啸天他们几个,提前暴露了,这时遭到了尖刀连迫击炮火的重关照,志愿军的迫击炮弹覆盖了一遍敌人暴露出来的炮火坐标及附近一百米的范围。
李啸天他们再走出树林时,已经很是安全了,一路跑五分钟不到就回到了木屋中。
“刘源浩,把红旗插到屋上!”一回到木屋,李啸天就从自己的挎包中取出一面班长用的红旗子,抛给了还留在木屋上观察敌情的刘源浩。(注:不是军旗,红旗子通常一个班长有两面,战斗中用途很多。)
“好,马上办好。”刘源浩伸手在空中一抄,把李啸天抛上来的红旗接在手里,然后麻利地攀上了木屋的尖上,把红旗子插在了上面固定好。
这时插红旗,是要给友军部队发出一个信号,这里已经被李啸天的步兵二班占领,连队的人在远处看见后,自然会朝这里靠拢。
当然,插了红旗后,李啸天他们就要冒一些风险,必须把这里防守住。李啸天心里还是有些信心的,毕竟敌人的了望塔楼上的人已经被射杀,就算要换个了望手也要一些时间,再加上敌人的迫击炮阵地被己方的炮火压制住了。估计敌人的步兵也不会主动离开城防工事前来攻击他们。
总攻的信号弹一发出,尖刀连和骑兵连的志愿军战士,纷纷从隐藏的出发地段中现身出来,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朝着温井城西发动了攻城战。
一阵阵急骤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在黄昏夕阳的余晖中,百多匹战马蜂拥而至,在滚滚的尘土之中,为首的骑兵嚣张地大叫着,马背上插着的军旗猎猎招展。
“李啸天,怎么又是你,你的两条腿,跑得比我骑兵连的战马还要快啊!”木屋上插着的红旗,十分的枪眼,而且正好在通往城西城防工事的路边,马未到人声先到,骑兵连长任纵横策马直奔到木屋前,看见木屋前李啸天班的人已经在木屋内外展开了班防御阵地,惊讶地看着李啸天从木屋中走出来。
“任连长,你这可是夸奖我了,我被指导员名前来打头阵,侦察敌人的火力据,想偷懒也不行啊。”李啸天耸了耸肩膀,一边一边走到任纵横的战马旁,把自己的军事地图递给对方,“这是我们班刚才侦察到的敌人机枪火力据及迫击炮阵地的位置,任连长你先记录一下。”
“有你这份情报,相信我们能很快就攻破敌人的防线。”作为骑兵连长任纵横自然明白李啸天的地图上标出的敌人火力据位置,对于攻城战的意义重大,立即拿出自己的军事地图,照着李啸天的地图上的标记抄录。
“同志们,继续向前冲!争取一举冲垮敌人的防线!”任纵横把军事地图还给李啸天后,大喊着策马追上连队的马队,率领着骑兵连的人马向敌人城西发起了第一波攻击。
朝鲜战争初期,志愿军部队中没有坦克部队没有装甲车部队也没有摩托化步兵,有的只是步兵和骑兵。骑兵就是志愿军的突击力量,就是志愿军的快速机动部队。
骑兵本不适合攻城战,不过这温井城也不算是什么大的城市,只是一个城罢了,所谓的城防工事也只不过是在城郊与市区的结合部的道路路口附近,挖了一些战壕并利用一些民宅,部署了一道防线而以。
温井城中朝鲜伪军的兵力部署是这样的,团部在城中心,其步兵一营的两个满员的连队守城北,另一个连守城西,步兵二营的残余部队和团部直属的工兵连作为后备部队,被配置在城中的市区,作为第二道防线。
而在志愿军总攻前对城北实施炮轰后,朝鲜伪军守城的团长认为中**队会把城北作为主攻方向,立即把团直属工兵连派往城北加强防御,也就是城西方向,只有敌人的一个连队在防守。
尖刀连的迫击炮轰击,把驻守在城西的朝鲜伪军部队,炸了个昏头转向。躲在战壕中的朝鲜伪军士兵更本不敢从战壕中冒出头来,战壕中的三个重机枪火力据,在炮轰中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其中一挺重机枪报废,另外两挺重机枪的操作人员也出现了伤亡。机枪射手死了可以换一个,重机枪坏了就失去了作战能力。
敌人的重机枪毕竟是放置在战壕中的,志愿军杀到的时候还能用上两挺,但是露天架设在战壕后面的迫击炮阵地只有一些沙包围着,忽然遭到志愿军迫击炮火覆盖式炮轰,想逃也没地方逃。三门美式81mm迫击炮全部被炸毁,炮兵也大多被炸死在炮位上。当炮兵的就要有这个觉悟,要么把敌人炸得尸骨无存,要么就被敌人的炮火炸得粉碎。
“妈啊,敌人的骑兵冲过来了!”志愿军的迫击炮轰击刚停止,一名朝鲜伪军士兵的侦察手心翼翼地从战壕中冒出头来观看前面郊野的情况。一看之下吓了一跳,郊野的路上一队骑兵朝着他所在的战壕直冲了过来,此时才刚感到马群铁蹄踏地的震动。
从木屋到城防工事,只有三百米,如果让全副武装的步兵来冲锋,或许需要几分钟,但对于骑兵来只是一会儿功夫的时间。
“大家注意,敌人的重机枪在路口的两旁及后面的一栋两层的民宅里。”志愿军一百多骑,转眼间绝尘而至,连长任纵横早就从李啸天提供的情报中得知敌人的机枪火力据所在位置,大声叫喊着提醒连队中的志愿军士兵。
“李啸天,你就等着叫我一声大哥吧。”在志愿军骑兵连策马跑在最前面的二十多骑之中,周延年冷俊地伏骑在战马之上,刚才经过木屋时,他也看到了李啸天同任纵横对话,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来同李啸天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