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本应该推醒男人让他离开的。可看到男人睡得如此的酣然,竟然忘了叫醒他走人,而是立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困乏中的男人!看着看着,苏启突然就有了想摸摸他的冲动...
这个男人是苏启人生中,第一个说要娶她的男人。她能感受到他的爱,霸道又邪佞。就是想毫不保留的占有她。即便一次次的被她拒绝,他还会锲而不舍。就像现在这样,他又不知道爬了哪个落水管进了她的房间。
一时间,苏启忘记了她跟他之间的总总阻扰和总总不可能的因素,她走过去,微微蹲下身来,静静的看着男人的眉眼:浓郁的眉,很是英挺;那立体感强如山峦的高挺鼻梁;还有那菲薄的唇,如水的色泽,却那般魅情。
苏启伸出手指,有些犹豫不决,却还是如顽童一样,戳了戳乔勒言的鼻梁:这鼻梁是真的么?
突然间,睡梦中的男人就有了动作:他猛的张口。
"啊..."
苏启一惊,本能的失惊轻叫了一下。再看男人时,他依旧紧闭着双眸,但那坏坏的笑意还是藏不住的,一直延伸到嘴角,然后向上微微的勾起。就是这种痞痞的笑,却又若隐若现。
男人刚一张嘴,苏启便嗅到了浓浓的酒气,连忙捂着自己的鼻子后退上一大步,"你喝酒了?"
如果是平常,苏启也不会对这威士忌的浓烈酒气有太过的反感,可今天不知怎么的,闻着这闻儿,她就觉得胃里四下翻腾得厉害。
乔勒言终究还是睁开了眼,有些醉眼迷离的看着离自己远远的女人,淡声一句:"你是在嫌弃我?"
苏启没有应答男人的话,只是捂着鼻子远站着。就这么盯着霸占着她床的乔勒言。
"是喝了点儿酒...跟麦子他们!别站着了,去给我拧个毛巾擦把脸吧。"
乔勒言疲乏着声音说道。那威士忌的后劲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其实走出酒店时,乔勒言的步伐已经开始踉跄,开车也是带着勉强;唯一感觉有劲儿的,就是爬了霍家的落水管儿。
现在乔勒言真的是一动也不想动。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他就是想这么躺着,霸占着,嗅着,拥她入怀。
还有就是,乔勒言特别的怀念在地下室里的日子:她对他不离不弃!
苏启瞪着男人,没动。没开口说话,也没有靠近。
见女人不动,乔勒言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又不想跟女人示弱的他,选择再次合上眼眸休息。来个你不动我也不动。下意识的: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面容很是难受。
他这不经意的动作落在苏启的眼里,她刚想叫醒他让他走人的心立刻就柔软了下来:这男人的难受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装的。
女人,就是这么容易感情化的生物。苏启深深的凝视了床上气息粗重的乔勒言,最终还是选择去洗手间里给男人拧来了温热的毛巾。
本来想让乔勒言自己擦脸,可听着他的鼻息声越来越高,也就作罢了,只能自己忍受着他呼出的浓烈酒气,从额头开始,给男人擦拭起脸庞来。
在温热毛巾触到脸颊上的一瞬间,男人的唇角上扬起了一弯不明显的弧度。
皮肤表面沾染到的酒气是可以擦拭掉的,可乔勒言嘴巴里呼出来的酒精气味,着急让苏启闻着不舒服。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时对酒清的气体也没这么敏感的啊!
"乔勒言,你能不能回去啊?我受不了你身上这酒味儿!"苏启再次捂上了鼻子,因为她感觉自己都快吐出来了。
乔勒言从眯成一道缝隙的眼眸里瞄了女人一样,"我喝得这么醉,你想让我酒驾回去么?出事了你不心疼?"
"又不是没有出租车。"苏启瞪了男人一眼。
"可我今晚就是不想走!"乔勒言挪动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再次闭上了眼:"你报警吧!或是通知霍靖之来你房间里赶我!"
见男人一副耍无赖的模样,苏启也懒得跟他怄气。下楼去给他煮醒酒汤已经是不可能了,被安姨抓住了,又得问个没完没了的。再则,大哥霍靖之或许就快回来了。
寻思起什么来,苏启从窗口探出头去,向楼下寻看着什么。
"别找了...车停在小区的后门,霍靖之发现不了的。"床上男人的声音有些乏力,但却能准确的判断出女人的小心思:这是在协助他?
实不恰当!因为乔勒言向来觉得自己跟苏启是两情相悦的。只是霍靖之那道貌岸然的家伙从中作梗。估计他是觉得他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心有不甘。
不过再过半个月,霍靖之这个人就要消失掉。只是乔勒言还没想好怎么让他消失,才不会让这个女人难过并排斥自己!关于这个问题,乔勒言一直在寻思方案。
被男人拆穿了小心思,苏启颇有些难为情,"不是都跟你说分手了吗...你怎么还来纠缠不清啊?"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你是被逼的。"乔勒言哑着声音浅叹道。
"没人逼我,就是我的本意!"苏启连忙反驳道,"乔勒言,以后你别再来纠缠我了!你能不能男人一点儿,我们好聚好散?"
"好一个'好聚好散';呢?"乔勒言轻哼一声,"本大爷要是不想散,那就谁也拆不散!"
男人霸气的话,没有让女人听着反感;反而觉得心头暖暖的,而且还有种莫名的感动。
苏启从手包里找到一块德芙巧克力,那是高律师订婚所发的喜糖。她剥开了包装纸,走到床边,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拿着巧克力朝乔勒言的嘴巴里送去。
"乔勒言,你吃块巧克力压压嘴巴里的酒气吧...我闻着都快吐了!"苏启皱着眉头说话。不是谎话,是她真的想吐。
"怎么,你要跟我接吻?"乔勒言一边咀嚼着嘴巴里女人喂进来的巧克力,一边淡淡着声音说道。
之前的人,不羁的言语里总是带着那么点儿邪气的味道;而现在的侃聊中,那张俊脸一直绷得很紧。就像有跟弦,一直紧勒着他的思想,他的呼吸,他所有的感官神经。
苏启知道:那是因为乔安东的死!
苏启没有搭理男人,而是挥动着小手驱散着萦绕在她鼻间的酒气。
"你身体不舒服?"乔勒言觉察到女人的脸色还真有些苍白,便起身过来查看。虽说他的身体也疲乏得沉甸。
"乔勒言,你别过来...我真的闻着想吐。"苏启推搡着走近她的乔勒言。
但乔勒言还是揽住了她,用掌心试探着她额前的温度:属于正常的人体温度。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他问。
"没有..."苏启懒声答道,"就是觉得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乔勒言索性将女人拥在了怀里,轻嗅着她刚刚洗好的秀发,"好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