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假的还是真的,只要能盖章就是好的!我们先去霍家拿印章。"乔勒言温声一句,随后又厉言道:"以后记住了,送你的东西一定要天天戴在身上。"
面对男人莫名其妙就冷冰下来的俊脸,苏启不满的咬了咬唇:那么丑的东西还逼着自己天天要戴在身上?鉴于有求于这个男人,苏启只是敷衍的直点头!一副乖巧又温顺的模样。
回到霍家时,以为又要跟安叔安婶磨叽一通的,却没想偌大的霍家竟空无一人。想来安叔安婶应该是出门去找自己了。
很快便在凌乱的房间里找到了那枚印章,苏启兴奋的紧拽在手心里,说道:"找到了,我们快走吧!"
可一抬头,却看到乔勒言慵懒着四肢躺在她的床上,那姿态惬意得如鱼得水。
苏启一怔:这恶劣的男人...
"乔...乔勒言,你,你想干什么?"苏启问话的声音都在打颤,惊慌又强装镇定的看着床上邪魅又安逸的男人。
"你猜我想干什么?"瞄到窗外的时间还早,乔勒言便开始跟噤若寒蝉的女人腻歪起来。
"乔勒言,你不能趁火打劫!那样不道德!"苏启后退上一步,直到门边,做好了随时准备逃离房间的准备。
"我们先构思一下:如果我非要趁火打劫,才肯陪你去罡商送死,你会怎么做?放弃去救霍靖之?"
又是先构思!苏启痛恨这样的构思!这男人就是这么奸诈的先揣摩自己的意思,然后再伺机而动!把自己心底的那点儿畏惧和软肋掌控得一清二楚!
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男人呢?
于是苏启说,"乔勒言,我不会要你陪着我去送死,只要你把我带到那里就可以了!"
"不要避重就轻!我要听你说的,就是我带你去那里的酬劳!"乔勒言清楚女人每一句话的动机。他由不得女人去回避这个问题。
苏启咬紧牙关,看着越来越暗沉下来的天色,带着浅怒应答了这个无耻的想要趁火打劫的男人,"只要你能平安的把我哥从罡商的晚宴中带出来,我就...我就是你的了!"
苏启当时在想:那些都只是后话了。如果他真有本事救出霍靖之,大不了自己以后就躲在霍家,或是躲在霍靖之的羽翼下,看这个流氓能把自己怎么着!
"行!成交!"乔勒言从床上一跃而起,身下的被褥却留恋的落下他的人形坑。
苏启连忙拿着那枚假印章就朝门外跑去,以为乔勒言会跟上自己,可转头寻看之际,又见那个男人停下了步伐。
"乔勒言,你又想干什么啊?"苏启有些恼火起来。
"你穿成这样...肯定进不了晚宴的现场。要知道去罡商赴约的,不是大款就是土豪!你这样...估计服务生都穿得比你奢华。"乔勒言抚着下巴,不满的神情看着苏启的穿着。
苏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牛仔裤和白衬衣,还真有点儿太随意了。
"那...那你觉得穿什么才能显示出土豪打款样儿啊?"苏启瞪了乔勒言一眼。真的是没事找事。天色渐晚,心牵于霍靖之的安危,她越来越心急。
"就穿那件青花瓷的长裙吧!应该能凑合。"乔勒言跟声一句。
虽说这天穿裙子着实冷了点儿,可苏启为了能让这个男人顺利的陪她去罡商,她还是咬牙答应了他的'合理';要求。便折回去房间里换衣服。
"等等!"在路过男人的身侧时,他捞住了她的一条胳膊。
苏启怒目瞪了过来,有些不耐烦的厉问道:"你又想干什么啊?"
"你去换你的衣服,你把那个印章给我。"乔勒言应答道。
苏启将握在手心中印章拍在了男人手中,"给你!"便快步的折回房间的更衣间里。
环看了房间一圈儿,乔勒言从苏启的书桌台上抽取了一张的白纸,瞄了一眼左手中苏启交给自己的印章,唇角微微的勾抿了一下。随后又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个几乎一摸一样的的印章。沾了一些钢笔墨水,然后在那张的白纸上印了下去...
五分钟后,苏启从更衣间里走了出来:她不但穿上了那件青花瓷的套裙,而且还配戴上了那个战衣。
"宝贝儿,你真的好美..."男人赞美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那是对女人由衷的感叹。
被男人这一表扬,苏启有些难为情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抿抿唇道:"可我这样看起来...也不像土豪大款啊!这件裙子才三百多块钱。"
"不是还有我吗。"乔勒言撩唇一笑,上前过来绅士的伸出一只手,示意她将手交给他。
"你?"苏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乔勒言,努唇暗自道:你看起来哪点儿像大款土豪了?充其量也就只是个不务正业的混混儿而已。
"拿着它。"乔勒言将手中那张碍事的白纸交由苏启手中,他自然而然的揽住了苏启的纤腰,
"把手包带上,我们出发。"
瞄看了一眼手上的白纸,上面有个用墨水盖出的抽象图案,应该是源于那枚印章。
苏启微微一怔,"你该不会是想用这个进去罡商的晚宴现场吧?"
"嗯。"乔勒言喃出一个肯定的答复,揽在她纤腰的手臂微微敛紧了一些。
"就这一个假印章盖出的假图案?乔勒言,你想害死我啊?"苏启表示严重的怀疑。
"那你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么?"乔勒言不答反问。
封闭的保时捷车厢里,居高临下的坐姿!
苏启则是若有所思的盯看着那张白纸上的印章。她当然怀疑乔勒言这不着调的方法,但此时此刻的她,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办法来。
苏启不是没考虑过给嫂子卫楚楚打电话。只是觉得:卫楚楚是霍靖之的未婚妻,应该比自己更关心霍靖之的安危才对!自己一个小小的养女如果主动打电话给卫楚楚,是不是有点儿太唐突?
路上,苏启有些心神不宁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而乔勒言则有有一眼没一眼的在看她。
她俨然成了他眼底最美丽的风景,可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远郊的一处休闲会所。是苏启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半临山,一半靠海,还真够得天独厚的。
在路经盘山路口时,保时捷被拦截了下来,在路障前列对等待着检查。
大多是豪车,像乔勒言的卡宴就相形见绌了。前面的车在经过了一个U型卡槽之后,便缓慢鱼贯而行的通过了路障,而乔勒言的卡宴却被迫阻拦停下。
苏启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她惊慌的抓住乔勒言的一条胳膊,"乔勒言,怎么办呢?他们拦下我们的车了。"
"见机行事!"乔勒言安抚一声后,便在几个保安模样人的威逼中下了车。
"今晚不对外开放,还请两位绕道。"为首的保安冷漠着一张扑克脸。
"来都来了,绕什么道啊!我们是有钱人!"乔勒言不羁着口吻侧头朝着又冷又怕的苏启说道:"对吧老婆,我们有钱!"
"对对对,我们有钱!有钱消费!"苏启连忙点头附和。
为首的保安没有搭理乔勒言的嚣张,锐利着眼眸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厉声对身后的两个保安命令道:"搜身!"
"慢着!搜我可以,搜我老婆不行!"乔勒言张开双臂拦在了苏启的跟前。
这一刻,苏启的心里暖暖的,她紧贴着乔勒言的后背,突然觉得平日里流里流气的他,也有形象高大光辉的时候。
"我来搜!"一声低沉的男音传来,停在山坡上的越野车里跳出了一个人。带着黑色的头套,根本就看不到脸,只露出两只咕噜旋转的锐利眼眸。
保安立刻退到了两旁,给'黑色头套';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他把乔勒言拉到了一旁的越野车边,让乔勒言匍匐在引擎盖上,然后整个人压过去一通搜。
"往哪儿摸呢你?麦子健,你丫的找死啊!"乔勒言低嘶了一句。
'黑头套';的动作一顿,似乎惊讶了一两秒后才应道:"靠,我都穿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我来?这不科学啊!"
"行了,死一边去!给我查严实点儿!遇到霍靖之放他进去!"乔勒言没好气的白了麦子健一眼。
"霍靖之要来?还放他进去?那你究竟是要我查严实点儿呢?还是不严实点儿呢?"麦子健有些费解乔勒言的话。
"除了霍靖之,应该还有孟良品的其它爪牙。如果实在排除不了,就在那些可疑人物的身上打上标记!"乔勒言嘱咐道。
"知道了言哥!"麦子健应好。
乔勒言斥了麦子健一声,一把打开了他趁机想太岁头上动土的贼手。
苏启听不到两个男人在说些什么,只看到他们有了肢体上的冲突,正紧张到不行的时候,乔勒言突然就迈步折回。让她倍感意外的是,那个黑头套竟然让那些保安放行了他们的卡宴。
"乔勒言,你刚刚跟那个头目说了些什么啊?他竟然放我们过来了?"苏启忍不住好奇的问。
乔勒言侧头瞄了一眼女人后怕的泛白面容,然后又眯睨了一眼苏启,半认真半调侃的应答道:"我说我是来给晚宴送舞娘的!"
舞娘?这种借口他都能想得出来?苏启窘得都快没脸见人了。
"他,信了?"
"信了!不过..."乔勒言又侧头过来眯睨了一眼苏启,"不过他说,这舞娘的身材实在不咋的!"
"额..."苏启环遮住了自己,然后紧闭上了自己的嘴。一直到达了目的地,她都没再吭出一声来。
乔勒言没有着急下车,而是点上了一支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从身体里褪去。
见乔勒言没下车,苏启瞄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大厅入口,抿咬着嘴唇问道:"乔勒言,你是不是害怕啊?要不你留在车上,我一个人下车去找我哥。"
似乎乔勒言自己也难免纳闷儿:这个对自己的吸引力怎么会如此的强烈呢!
突然袭击,乔勒言一把揽抱过即将打开车门下车的苏启,低过头,狠狠的吻了一口。
没等苏启缓过神儿来谩骂,乔勒言便抢先一句道:"借你壮壮胆儿!"
言毕,乔勒言便钻出了车门,留下苏启呆滞了小几秒后才缓神儿追了上去。这声东击西的手段,这暗渡陈仓的无赖,耍得是浑然天成!
让苏启惊愕的是:过了刚刚的一关,还有大厅里的一卡!而且还是重卡!双重重卡!
大厅的门前,被几个体型健硕到巨大的扑克脸给围堵着,在门的一侧放着一个类似于立体扫描仪的电子设备。
从外面进来的或白或黑或黄的人种,不分国籍,都会拿出一个烫金的请柬,从那个电子设备里扫描一下,然后才被那排扑克脸肌肉型男后面的女郎领进第二个关卡。
"乔...乔勒言,我们没有请柬呢。"苏启再次伸手来推搡乔勒言的胳膊。
"怎么没有?不是给了你那张纸么,拿出来塞进那东西。"乔勒言顺势揽过女人的腰肢,亲密无间。
尤其是身后的两个泰国人之一,那眸光,简直快透出眼框来。一来,他没想到她会来;二来,他没想到她会再次去找乔勒言!而且还跟他如此的亲密!
"那白纸?"苏启一怔,偷瞄了一眼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扑克脸,压低声音在乔勒言耳际耳语道:"那印章是假的!"
再说了,一张白纸,一个假印章盖出来的假图案,也太荒唐了吧?
"哪儿来那么多的高科技啊!我赌这破机器测不出真假来!"乔勒言邪佞的一笑,偶尔还会回头看看他跟苏启身后的那两个泰国人,跟他们呈上一个礼貌的笑容。
见苏启一副鄙夷的神情,乔勒言改口道:"要不,押你的!"
一边说着,乔勒言已经从苏启的手包里拿出那张白纸,在两个扑克脸凌厉的目光瞪视下,从容不迫的将那张纸塞进了电子设备的端口。
'叮';的一声清脆响,竟然亮的是通行绿灯。
苏启以为会是红亮报警,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可见亮起的是通行绿灯时,她似乎又有些傻眼了:这样也能行?这破机器还真够破的!真假读不出不说,就连请柬和白纸它都辨别不出来!还什么跨国融资宴呢,哄人的吧!
"你现在已经属于我了!"乔勒言一边抽过那张从仪器末端吐出来的白纸,一边朝着苏启爱昧低喃。
完全不顾身后的那个泰国人,把拳手握得咯吱作响。他恨不得冲上前来对苏启说:把那张纸抢过来放回自己的包里!然,那张白纸已经被乔勒言收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苏启朝男人露出一个虚假的迎合笑意:等我平安找回我哥后,你乔勒言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兔女郎在前面领路。
苏启下意识的侧抬头去看乔勒言;然,让苏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恶男人的目光竟然不在那个女郎身上,而是在...在她霍苏启的身上!
苏启条件反射的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你看我干什么?要看...看那里!苏启使坏的指了指兔女郎,示意乔勒言不要错过。
男人悠声道:"那女郎怎么能跟你比...今晚的你,是我眼底全部的风景!"
"额..."苏启微微一滞,有些惊叹于男人嘴巴里竟然能说出这番浪漫唯美的话来。
第二道关卡,是四个立柱门,两两一组,之间相离不到三十厘米,人是通不过的。只能从立柱门里走过去。
这道关卡,苏启显然轻松了很多。这阵势她是见过的,与坐飞机的安检类似。主要就是检查有没有带违禁品。
苏启可以肯定: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违禁品。所以自然也就轻松下很多。
于是,她轻嗅一口气,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左边的那个立柱门走了过去。
然而,身后猛的袭来一个强劲的推力,她整个人以狗吃屎的姿态从立柱门里摔了进去;而她手上的手包,则恰好从那两对立柱门的正中间飞抛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