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君北辰明显的怀疑,许墨韫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了,皇上近日可觉得身体不舒服?”
“还可以吧。”君北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倒不是说特别不舒服,只是他自己感觉不到自己身上太明显的不舒服而已。他自己感觉不出来,不代表别人看不到。
但太医很多次前来,也没有查到什么东西。也只是说皇上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不要这么劳累。
君北辰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前几日听到了君南寒的那一番话,他心中不知怎么竟然也有一些怀疑许墨韫了。想当年许墨韫能够进入皇宫成为国师,也是他一手提把上来的。
而且许墨韫的法力确实很高深,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朝中的人也都信服这个国师的实力,久而久之很多人就顺理成章的开始拉拢许墨韫了。
君北辰靠在椅子上,目光带着几分的闲散问道,“朕记得皇后在死之前,也说过这个药物吧?”
“是。”许墨韫并没有否认反而是出乎君北辰意料的承认了,“但皇上您也知道,之前实验过了,吃了皇后手中的幻丹药后那只猫当场就死了,足以证明幻丹药中确实含有很多的毒素。”
“但我给皇上的并没有。”许墨韫微微勾唇笑了笑,如沐春风一般的声音飘落而下,“皇上您也清楚,臣一直都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需要什么臣也是第一时间去做。”
“那为何皇后与你的同样是幻丹药,她手中的却含有剧毒?”
这个问题并没有难倒许墨韫,他挥了挥手当场就给君北辰施了一个法术,君北辰不解的看着许墨韫,不知道他这是买什么关子,只是这么看着。
许墨韫将制药的过程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了君北辰的面前,不一会一颗白色的药丸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淡淡的一笑解释道,“皇后拿的不过是最原始的幻丹药罢了,现在的幻丹药非但不是毒药还是一个上好的补品。”
“以前的人不知道怎么提取幻丹药中的毒素,才会将其列为了禁药,刚好的是,臣会法术。”许墨韫拱了拱手说道,“臣有幸在师傅那里学过真传,还望皇上能够相信臣。”
其实在许墨韫公开将制药过程展现在他的面前时,君北辰就已经相信一大半了,直到最后当君北辰看到了许墨韫眼睁睁的将这颗刚刚炼制的丹药放入了狗的口中,狗却安然无恙时,已经彻底的相信了许墨韫的说辞。
也正是因为如此,接下来许墨韫说的话也被君北辰接纳了。
“皇上,想必告知您这件事情的人可能是想要夺取幻丹药。”许墨韫叹了一口气,“幻丹药炼制不易,臣只能帮助皇上,至于其他人......”
“朕明白。”君北辰扬了扬手,看着面前的人,眼中划过了一抹狠厉,“那这件事情就交给许国师去做吧,至于是谁,朕就不用提醒你了吧?”
“臣明白,臣定然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
许墨韫离开了朝殿时,眼中满是得逞的笑意,丝毫没有了刚刚在朝殿上面对君北辰那一番温顺了。一个名字深深的刻在了许墨韫的脑海中,他知道君北辰说的是谁,能够有如此洞察力的人除了君南寒也别无他人了。
他是想要找锦落报仇的,可万万没想到居然在锦落的背后还牵扯了一尊大佛。而这个人却是他没有办法掌控的,君南寒就像是一个意外的定数一般,突然间闯进了他复仇的计划之中。
但他不会放弃,为了洛桑,他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完美的机会的。
当天的下午,许墨韫就找到了君挽儿。
君挽儿孤身一人在花园中散步,神情萎靡不振似乎还在沉浸自己母后死去的时候无法自拔。许墨韫见状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传了过来,“公主。”
“许......许国师?”君挽儿怎么也没有料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许墨韫,她下意识的看向了面前一身白袍的男人晃了神,“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前些日子皇上交代我去做些事情,走的太匆忙没来及和公主打招呼。”许墨韫伸出手抓住了君挽儿纤细的手腕轻轻的一拉,让君挽儿离他的距离又近了几分。
君挽儿脸颊泛红,小声的说道,“你这是?”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许墨韫愧疚的道,“我当时想和你告别的,我也去找过你想安慰你,可王爷和王妃一直阻拦着,我见不到你。”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这才刚刚忙完了皇上交代的事情就赶来见你了。”许墨韫嗓音温柔似水让人忍不住一下子就沉沦进去,“挽儿,不要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我在,嗯?”
君挽儿被这么一安慰,眼泪没忍住就往下流淌,小手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服小声的啜泣着,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嚎啕大哭就扑在了许墨韫的身上。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这一幕却被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震惊和错愕还有不断起伏的怒意和恨意包裹住的女人看在眼里。
锦落和君南寒两人这几日正在筹备着之后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
君南寒一进书房就看到了锦落坐在椅子上不断的揉着自己的腰,走了过去按住了锦落的手,一边力道适中的按摩着她纤细的腰肢一边心疼的道,“累了就去休息吧,这些我来就好了。”
“你已经够忙了,我帮你分担一点嘛。”锦落笑了笑,“反正我也闲来无事,睡也不安稳,帮帮你不是挺好的?”
“不难受?”
“还好,站起来散散步就好了。”锦落在君南寒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她现在已经怀有身孕三个月了,肚子还不是特别明显,腹中的孩子也很老实乖巧,除了一直在吸收她的法力之外,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锦落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法力供应不上腹中孩子的吸收,因此很容易疲惫。眼下,在君南寒度气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了好了许多,这才开口道,“你见到许墨韫了没?他是不是回皇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