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辰的目光一直落在了君清乐的身上,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但锦落知道绝对是不安好心。以她了解的那些来看,君北辰一定会想办法拉拢他吧。
“三皇弟游山玩水回来有些时日了吧,也不说来宫中来看看朕。”君北辰笑着看着他,一边举起了桌子上的酒杯道,“这该不该罚?”
君清乐动作一僵,反应过来从容淡定的拿起了杯子也跟着喝了一口后坦然的笑了笑道,“皇兄说笑了,臣弟知道您一直都在忙着处理国家大事,哪儿还会来打扰啊。”
这话说得倒是带着几分的生疏感,君北辰的脸色一沉。
“皇弟这是何意?”君北辰将手里的杯子放下,看了他一眼半眯着眸子,带着几分不悦。君南寒蹙眉,往君清乐的方向看了一眼,君清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愣神了一瞬间后了然。
君清乐站起身来拱了拱手,“是臣弟见外了,该罚,该罚!”
“这就自罚三杯!”说着君清乐拿起了桌子上的就被里面的酒一饮而尽,一旁的宫女继续续杯。一连喝了三杯后,君北辰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看向了他,“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君南寒没说什么,和锦落两个人在这边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君北辰都看在了眼里,半响道,“朕还没祝贺你们成亲之事呢,不如......”
“多谢皇兄美意,有了皇兄的祝福比什么都强。”君南寒拦住了君北辰没有说完的话,勾了勾唇挡了回去。君北辰一顿,演示了一下自己的尴尬,“也罢。”
锦落不留痕迹的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的问道,“怎么不接受?”
君南寒眼底划过了一抹深意,“回去再告诉你。”
君北辰这一场宴会的目的不是锦落和君南寒,而是君清乐。三番四次的将话题扔给了他,还总是询问他要不要回来继承一方的封地,很明显是在拉拢。
可惜君清乐对这些丝毫没有兴趣,表现的也比较淡然。君北辰也看出他的意思,心下满是怒意却又毫无理由发作。
一旁的许贵妃被册封为皇贵妃,身份高了整整一截,自是昂首挺胸,甚至隐隐的都不将皇后放在了眼里。皇后心急但又没什么办法,将怒意压在了心底想着要如何是好。
皇后心急,思索了一番后便端起了自己桌子上的酒杯缓缓的走到了许贵妃和皇上的面前先是笑了笑道,“恭喜妹妹又晋封了,以后可要一同服侍皇上了。”
方舒晴也跟着笑了笑,可眸中分明带着几分骄傲和不屑,“亏得姐姐抬举才能让妹妹被封为皇贵妃,以后妹妹就可以帮助姐姐一同管理后宫事物了。”
皇后闻言,心里咒骂面上却平淡,“自然。”
锦落在一旁看戏,小手一抖,施了一个小法术。皇后只觉得手一痛,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整个洒在了方舒晴的衣服上。方舒晴惊呼了一声,委屈的叫道,“皇后娘娘......!”
皇后也没有料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整个人都处于震惊的状态,慌张的解释着,“本宫、不是故意的。”
她确实是不小心,可在方舒晴的眼里就不是如此了。方舒晴满是委屈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叫了一声,“皇上,您瞧,臣妾的衣服都弄脏了。”
“皇后娘娘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啊?这衣服可是皇上刚刚赏赐给本宫的,现在......”说着说着就更加的委屈了,方舒晴眼泪汪汪的看着皇后,皇后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不是皇后无法说什么,而是在这么大的场合下,她说什么都不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皇后的身上,似乎都在等着看她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再加上方舒晴又无比的委屈,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了,那模样可怜兮兮的让人心中动容。越是这样,大家越觉得皇后是故意的。
“吵什么?”君北辰听到了这边的声音,不耐烦的转过头呵斥了一声。皇后和方舒晴瞬间就禁声了,谁也不敢再说话。
“朕问你们话呢,还不说?”
方舒晴轻轻的咬着唇瓣,满是怯意的看向了君北辰,“臣妾......臣妾不敢说。”
这副模样就好像是皇后逼着她做了什么似的,皇后顿时就怒了,“怎么不敢说?本宫只是不小心将酒洒在了你的身上,妹妹何须如此委屈?衣服脏了再换一件就好了,何须在这里扰乱大家的兴致?”
方舒晴闻言愣了愣,看向了皇后的目光也带着一抹惊奇,半响才轻声细语的道,“可是......这衣服是皇上亲自送给本宫的啊。”
这话乍一听倒是没什么,但细细的品味之后却让人觉得不对劲了。表面上是说她本不想计较此事的,可因为这件衣服是皇上送给她的,第一是炫耀君北辰有多么的宠爱她,第二是告诉皇后她弄脏的衣服不是一件普通的。
这就是所谓的,还没等登上最高的位置,但已经开始耍心机为了上位做打算了。
皇后气的攥紧了手,怒视着方舒晴道,“妹妹这是在责怪本宫了?谁都有失手的时候,今日乃是大喜之日,妹妹何须这般找不快?”
“我哪儿敢找皇后娘娘的麻烦?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啊。”
锦落对此完全不感兴趣,她只是对这些吃的比较感兴趣。小手一伸,指着那边的糕点点名道,“君南寒,我要吃那个!”
“好。”
“君南寒我要吃这个!”
“好。”
“还有鱼!”
“好。”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是很大,但也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同样的一些女眷也都对锦落产生了极度心里,凭什么她就能够得到王爷的专宠?
“王妃这么使唤王爷,就不觉得不妥吗?”女眷故意挑事,等着看锦落的难看。可锦落却一本正经的反问了一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道你的夫君就不会帮你这么做吗?”
女眷一窒,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锦落一边还细细的念叨着,“我们平时在王府的时候,也是这样啊。平常都是他帮我剥虾,夹菜的!”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在这些人的眼中却好像带上了炫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