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西焰火的声音又缓缓地响起...
"鬼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谁收服了鬼仙,便就能成为鬼城之王,而拥有了鬼仙便也算是拥有了重生之能!"他的声音一顿,低首看着蒲玥忽而又道:"我八岁的时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炽烈就在我的身边!"
嘶...
蒲玥全身的只觉一股冷气环绕,眉目深深的皱起,仰首看向西焰火,"这么说,你从八岁开始便就是鬼城之王?"
"是!"西焰火没有隐瞒,因为是她所以更没有什么隐瞒,"而我之前重伤消失却也是回了鬼城!"
眉目一动,蒲玥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抓住,"那么鬼城在哪里?"
"..."西焰火抿唇,眸色渐深,"盛月山脉之中!"
嗯?
蒲玥皱眉,忽然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什么鬼城,什么鬼仙,什么盛月山脉,她统统的都不知道。她看着西焰火,黑眸之中满是茫然。
然而这时,西焰火又道:"待时机一到,我便带你回鬼城!"
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蒲玥泄了气力窝在西焰火的怀中,"好!"
应声的同时,蒲玥心底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情绪,但是她将其死死的压下,面上一点神色都没有外露。而西焰火说完这话之后,见蒲玥没有再问便也没有再开口。
一时间,马车内静谧无比。而马车外,鬼四谨慎的驾车,眼观四方耳听八方,谨防再有不长眼的人行拦车之举再次发生,而惊到马车的内的主子!
于是,这一刻便只有马车的车轮倾轧在地面发出的阵阵咕噜声。
时间飞纵即逝,眨眼之间天便已经黑了下来。
蒲玥挑帘看了一眼天色,便出声询问鬼四道:"距离下一个镇子还有多远?"
"回王妃,还有三百里路!"鬼四一边扬鞭,一边回道:"现已经入冬,天黑的快。只怕夜路不太好走..."
蒲玥沉吟了一下,看着西焰火道:"要不今夜就露宿吧!"
"好!"西焰火对着蒲玥点头,随即对着鬼四道:"寻个林子,今夜露宿!"
"是,王!"
鬼四重重的应声,同时鞭子高高的扬起,'啪';的一声打在马背之上,马车又跑了一段路之后,速度才渐渐的缓了下来!
当蒲玥被西焰火抱着下了马车的时候,马车是停在了一个小的山林水涧之中。
当蒲玥双脚落地的时候,鬼四已经将马车卸了,放马匹休息喝水。
站立在山涧之中,蒲玥瞧了一眼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随后又看了一眼西焰火,抬手抚在了那他的眸上,状似不经意间询问道:"你的红眸是天生的吗?"
嗯?
西焰火一怔,随即摇头,但是也没有立即回答蒲玥的问题。而是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的道:"不是,好像是八岁那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才有的!"
"好像?"蒲玥敏感的抓住了这个似是而非的两个字,脑中急速的滑过一道信息,快的她都来不及抓住。
"对,我记不清了!"
西焰火如诗如画的面上浮现出一抹疑惑,八岁以前好像是没有的吧?因为他有的也是仅有八岁之后的那些记忆,到了夜间他的红眸便出自动出来,被人瞧见就只会当他是妖怪!
而在八岁之前他的记忆好似是一片空白,任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蒲玥微愕之后,微微低首敛去了黑眸之中的疑虑,又淡淡的道:"那你八岁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就是在鬼城之中吗?"
"嗯?"西焰火因为蒲玥的问题再一次陷入到了迷惘之中,脑中又是一片的空白,摇了一下头,"不知!"
蒲玥的心在西焰火的话音落下的同时,紧紧的提起,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鬼城很有问题。可这会儿纵然她有很多怀疑,却也深深的将其压下。
抬眸,勾唇一笑,"不知道就算了,别想了,我也是随便问问的!"说着,蒲玥摸着肚子,看向抱着干柴回来的鬼四,偏首看着西焰火,"晚上吃什么?"
西焰火本也在疑惑,但看到蒲玥的样子,当即将疑惑抛下,薄唇微勾,"饿了?"
"嗯!"蒲玥点头,笑着抬手指着鬼四道:"晚上我们烤肉吃好不好?"
"好!"无条件的答应,随即西焰火又道:"我现在打猎!"
"那我去帮鬼四生火!"
"好!"
蒲玥和西焰火说完,便各自向要自己忙碌的方向而去。只是蒲玥在走向鬼四的时候,脚步忽而顿下,回首看向西焰火,一袭白衣,优雅缓步。只见那如血的油纸伞不知道何时从马车里飞出,此刻正悬浮在他的身旁。
看了一眼之后,蒲玥走向鬼四,接过他手中的干柴放在了一边,便直接席地而坐,帮着鬼四搭柴禾堆,一边道:"鬼四,你们王有过几次消失的现象?"
正在忙碌的鬼四听到蒲玥的话,手下的动作一顿,冷峻的脸上浮现一抹思索,之后,满脸郑重的道:"已经有七次了!"
七次!
蒲玥的心头一惊,只觉浑身直冒出冷气。七次,这也代表着西焰火已经七次死而复生了。而每一次死而复生所经历的那放大百倍的伤口愈合恢复的疼痛,简直就像是拿刀子在一块一块的割肉一般。
眉目之间为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蒲玥让自己的恢复如初,面上更是平淡无波,抬眸看向鬼四,"那每一次他死而复生的时间都是这样的长吗?"
鬼四摇头,"不是,属下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就在我们四人以为王就此去了时候,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里,王便醒来了!可是越到后来,时间就越来越长,有的时候一个月,有的时候二个月三个月。只是在第五次的时候,王是如这一次一般直接消失不见,再回来的!只不过这一次的时间是最长的..."
蒲玥听到这里,心头跳动的疑虑愈发的深了,接着又问道:"那他每一次回来都有什么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