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了自己皇后仪态的许一诺端端正正的在堂下站着,恭敬地等着太皇太后开口。不成想,宁祁锦先开了口:“皇后,你可知道近日宫中的风言风语?”
许一诺低头:“臣妾不知。”
宁祁锦逼问道:“你身为六宫之主,怎么可能不知道下边的宫女太监们都在议论些什么?宫中之人都说是你逼死了李妃,还企图利用李妃去迫害皇贵妃和她腹中的孩子,可有此事?”
许一诺闻言只是笑了笑,故作洒脱的说道:“臣妾只知道身为后宫之主,臣妾有平息物议的职责,如果陛下是职责臣妾没有尽好做皇后的职责,容许流言在宫中散播,那么臣妾愿意承受任何责罚,但是如果陛下仅仅是凭借宫中之人的一两句流言蜚语就想要臣妾承担迫害皇嗣、戕害嫔妃这样的罪名,臣妾是万万不能承受的,还望陛下三思。”
见许一诺如此的游刃有余,宁祁锦不禁有些着急上火,从怀里掏出那封李妃的遗书,扔在许一诺的脚边质问:“你还敢狡辩?如果宫中人人说的都是流言,那么这封李妃的遗书你怎么解释?”
许一诺慢慢躬下身躯,捡起掉落在脚边的白色纸片,打开看这上面的四个鲜红大字,露出了笑容:“想必这封遗书太皇太后和许大人都尚未看过,还请太皇太后和许大人过目。”
说完递给了身边的宫女。
宫女接过遗书,先是呈给了萧然查看,萧然看后,将遗书扔给了宫女,宫女复又呈给许大人看,许大人看过之后又恭恭敬敬折好,交到宫女手上。
宫女捧着遗书回到皇后身边,许一诺示意宫女将遗书原封还给宁祁锦,宫女又来到宁祁锦跟前,将遗书双手奉上。
许一诺这个时候开口了:“太皇太后,许大人,想必你们都已经看到了遗书的内容了,敢问,这遗书上写的‘皇后英明’四个大字,除了引人怀疑之外,是否有一个字能够证明是臣妾害了李妃?当初在李妃宫里捡到了皇贵妃身边的铃铛的匕首,陛下都能够说是铃铛不小心弄丢了匕首被有心之人利用,如今臣妾也可以说,这封遗书根本就不是李妃所留,而是有心之人想要利用李妃的死故意来陷害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你......”宁祁锦听着许一诺当着太皇太后的面揭自己的短,不禁有些生气“大胆!朕的决定你也敢质疑?”
许一诺闻言跪倒在地称:“陛下赎罪,臣妾不敢,臣妾只是直言不讳。”
宁祁锦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太皇太后插嘴了:“好了!皇帝,皇后说的不无道理,这件事情这么没头没尾的,一没有具体人证,二没有具体物证,就这么贸贸然定皇后的罪的确不应该,这样吧,纵容宫人在皇宫大内说这些流言蜚语,还让这些肮脏的话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后确实有罪,哀家就罚皇后静心思过三日,并抄送一卷佛经供奉到庙里,许大人你觉得如何?”
突然被点名的许大人转身躬身向皇太后拜道:“太皇太后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