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昔荏接话道:“一切等王爷回来自会发落,秋公子无须担心。”
秋遥点了点头,谷昔荏正准备走,秋遥叫住了他:“谷将军留步,想必谷将军救下我并非偶然?”
谷昔荏看着秋遥,仿佛在试图得知这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随后开口到:“是,末将奉王爷的命令守着秋公子的安危,秋公子也请放心,不管宁王府再乱,终究也是自己地盘,不会出大岔子的。”
秋遥沉默就当是默认了,追问着:“那谷将军可知道今日王爷去了何处?”
谷昔荏拱手回道:“恕末将直言,七王爷的去处岂是我等可以知晓的事情,秋公子要见七王爷只需在宁王府等候便是。”
等待,秋遥讨厌极了等待,这种完全陷入被动的状态是秋遥更讨厌的。观察到秋遥脸上有一丝不悦,谷昔荏没再说话,等着秋遥开口,可谁知秋遥竟道:“那谷将军就办自己的差去吧,在下不打扰了。”说完就往宁戚夜的院子里走了。
这样的秋遥是谷昔荏没有见过的,他一直以为秋遥是一个没正形的公子哥,整日吊儿郎当混吃混喝,应该不是好吃贪色就是没事喜欢刁难人。
但是眼前的这个秋遥有些出尘绝世了。
那是一种模糊了性别的气质,十分吸引人,吸引人到什么地步呢?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像谷昔荏现在的状态,看着秋遥的背影,呆呆地杵在原地,等到秋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谷昔荏才回过神来,顿时觉得面上发烫。
自己还在当值,这是在做些什么?!又羞又恼的谷昔荏派了两个得力助手继续看护着秋遥,自己则翘班回家反省去了。
等到宁戚夜回家的时候,谷昔荏才又出现在宁王府里,向宁戚夜汇报着下午鱼池边发生的一切。
听闻那个陌生女人想要踢秋遥下水,宁戚夜冷声道:“人呢?”
谷昔荏回答:“绑在了柴房,听秋公子的吩咐,堵上了嘴不准她咬舌自尽,秋公子说这个人来历必定不一般。”
往日的谷昔荏必定不会说出这种话,秋公子长秋公子短,感觉他就像是秋公子的属下。但宁戚夜并未在意这些细节,只是说道:“审出什么来了吗?”
谷昔荏回答:“没有,侍卫们盘问了一下午,那个女人就是不肯吐口自己是哪里来的,末将已经查过,她是跟着今天陛下恩赐的仆人偷偷混进府里的。”
“那就是说不是皇帝的人了?”宁戚夜反问,谷昔荏沉默着。
思索了一会儿,宁戚夜利落地说道:“既然不是皇帝的人,那就用刑吧,能掏出来多少是多少,敢在宁王府见血也是要付出一点儿代价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末将领命!”谷昔荏抱拳回答,随后匆匆赶去柴房料理陌生女人了。
九居此时附耳上来道:“王爷,您看是不是秋公子的事情泄露了?否则在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么一档子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