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戚夜怀里感受着宁戚夜微凉的体温,秋遥无法控制自己,眼泪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这么久了,除了十一之外,甚至包括在十一面前,秋遥都无法表露出一丝脆弱的情绪,因为在他们眼里,自己是个男人,男人就应该敢作敢当。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秋遥无依无靠,却仍旧要故作坚强,其实她已经压抑了很久了。
有些话,想说又怕说了被嫌弃!
宁戚夜深拥着怀里的秋遥,像安慰小孩子一样不停轻轻拍着秋遥的后背,说着:“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乖......”
这一切被在门外的萧然听在耳内,孟女官用眼神向萧然示下,萧然只是抬了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嘴角却莫名其妙带上了微笑。
跟随萧然多年的孟女官知道,这是萧然心情极好的预示。
飞宁宫内,谢无双只着素纱躺在床上,胸腹前却包着一重又一重的纱布。
宫女捧着华丽的贵妃服饰来到谢无双床边,唯唯诺诺的说道:“谢妃娘娘,皇上身边的太监来传话了,说今晚上陛下会亲临飞宁宫,请您务必着贵妃服饰接见,陛下还说了,等娘娘伤好了就为娘娘行册封皇贵妃的典礼,请娘娘安心。”
躺着的谢无双只觉得无比恶心。
安心?
让自己如何安心。现如今秋遥找到了萧然这个靠山,“囚禁”在升宁宫内,自己就是想动手也没那么容易了。
更何况,有了那个宫女的证词,宁祁锦不知道会怎么摧残自己,谢无双觉得自己有必要兵行险着了。
谢无双从床上慢慢的爬起来,拒绝了宫女的服侍,屏退左右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自己可以换衣服。”
宫女犹豫不决道:“可是娘娘,陛下有口谕要奴婢们服侍您穿上,若陛下知道了您是亲自穿的衣服,那奴婢们......”
宫女的“会受责罚”几个字还没开口就被谢无双的眼神给逼的生生咽了下去。
谢无双冷酷的盯着眼前捧着华服,低头跪着的宫女道:“你想现在就去死那就遵从陛下的口谕。”
宫女想象着上一次谢无双差点把自己掐死,实在想不通这面容姣好,圣眷优渥的谢妃娘娘怎么是这么一个蛇蝎心肠,只能颤巍巍地躬身起来,将手上的华服摆放到一边桌子上,低头匆匆退下。
看着宫女退出寝殿后,谢无双走到梳妆台前,从梳妆匣子里拿出了一剂药丸,也不倒水,就这么生硬的吞了下去。
等到谢无双收拾齐整,宁祁锦也已经到了飞宁宫外,在正位上就坐后,就见谢无双施施然从屏风后面走出。
谢无双走出的那个瞬间,宁祁锦就觉得自己的眼光没错,这贵妃服饰穿在谢无双身上,更衬得她优雅华贵,好似人间富贵花。
而谢无双感受着宁祁锦炙热的眼神,看着宁祁锦佯作淡定的姿态,内心不禁好笑,这皇帝是真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