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何伯格与魏泰强,他们考虑到那个陈彪子被那些电竞美女啦啦队员弄晕了头,所以他们才提供了帮助。
可是,不久之后,那个何伯格就被那个陈彪子诸如此类的烂事搞晕了头,他对陈彪子说:“你是以攒钱和赚钱为目的的商人,你不要把自己卖炸鸡和啤酒,以及辛辛苦苦开电竞网吧的钱,送给那些那些美女去买奢侈品,那些女人是很漂亮,可是她们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魏泰强见陈彪子似乎有些难过,他问何伯格:“你是不是对陈彪子有些过于严厉了?”
何伯格说:“其实,我只是不想看自己的好朋友将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送给别人,那个陈彪子的钱虽然多,但是都是辛苦钱,他不应该将那些钱用来泡妞,他应该稳妥的发展自己的事业。”
魏泰强说:“男人都会冲动一回的,我觉得那个陈彪子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只是这个人太不招人爱了。其实,像陈彪子这样的男人,他有yui个老婆就行了,这个家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结果搞得自己很尴尬,其实他这又是何苦来哉呢?”
何伯格说:“像陈彪子这种人,半辈子都在垃圾堆里搞装修,等到自己有了钱,他自然想享受一把。”
魏泰强说:“你说的是实话,但是你这个人有时未免太刻薄了。”
何伯格说:“人有的时候,要清醒,这样对自己,对别人都容易客观一点,哪怕是对自己的朋友,也是如此。”
这时候,刘铁男进来了,他对何伯格说:“其实,陈彪子这次是有点冲动了。”
不管未来会变得怎样,只要想着他在身边,就会觉得非常非常安心,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些困难,有这种力量就一定没问题.
她要回去,回到他的身边.
当那浓郁香甜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时,她的心里涌起了一丝小小的侥幸,说不定,这次回去的地方正好在曹汪蓉身边也说不定.
总之不管怎么样,很快又能和他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了.
不过,当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这一丝侥幸立刻被现实无情地击溃了.
出现在她面前的还是那黑暗阴森的房间,冰冷的风正从敞开的窗子那里吹进来,合着仿若人的哭泣声的风声,一起回荡着.
一屋子形形色色的刑具,仿佛都张牙舞爪地等待着她的归来.
一时冲动,是会害死人的.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偏偏在门外停下.
接着,门内那把生锈的门柄忽然渐渐转动起来,还发出难听的吱嘎声,在寂静的夜间听起来更是多了几分诡异.涂土桥的心里顿时一阵发毛,慌忙吞了一口口水,一脸紧张地看着那道门被慢慢推开.
这个时候进来的人,不是黑公爵就是卡米洛吧。从某个角度来说,或许还是前者会更安全一点。
皎洁的月光也随着门的敞开一起漏了进来,照得一地明净,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涂土桥看清了来者是何人。
在看到那双星光逆转的银色眼眸时,她居然还稍稍松了口气。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竟也没有惊讶的神色,只是说了一句:“你不是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涂土桥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心里却又对他超乎寻常的冷静很是疑惑。
她可是凭空消失了几天呐,是消失,不是毫无技术可言的逃走哦。
这之前她总是不敢这样直视他的面容。
但当他转过头来时,那种温柔的神色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于市区热闹地段的几家礼品店,因其物美价廉,是学生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漫天星光下,他拥着她共舞,那样的美丽夜晚,是她永远也忘不了的。
将变成小黑猫的他安全带到凯米洛特,是她一生中第一次拼尽全力的去做一件事。
王宫的池塘边,当他抱起她时,那种暖柔的感觉,绵绵的呼吸,那样温柔的表情,仿佛让她飘浮在流动的温暖春水中。魏泰强不敢答话,就在房中打圈走路,用一个勇士的步法,轻捷若猴,沉重若狮子,使老族总见了心中喝彩。
老族总见何伯格站在一旁,想起这人的酒量来了,就问道:“有光荣的朋友,你到底能有多大酒量?”
何伯格说:“我是吃糟也能沉醉的人,不过有时也可以连喝十大碗。”
“我听说你跟龙朱矮仆人学过歌的,成绩总不很坏吧?”
“可惜人过于蠢笨,凡是那矮人为龙朱尽过力的事我全不曾为师傅作到。”
“你自己在吃酒以外,还有什么好故事没有?”
“故事是有的。大概一个体面人才有体面的事,轮到何伯格的故事,也都是笑话了。
我梦到女主人赏我一个妇人哩,是白天的梦。我如今只好极力把女主人找到,再来请赏。“
老族总听到这话好笑,觉得天真烂漫的何伯格,嗜酒也无害其心上天真,就戏说:
“你为你师傅做的事,也有一点儿‘眉目’没有?”
“有‘目’不有‘眉’。……哈哈,是这样吧,这话应当这样说吧。……天不同意我的心,下了雨!”
“不下雨,你大约是可以打火把到满村子去找人,是不是?”老族总说完打哈哈笑了。
“不必这样费神,”何伯格极认真的这样说,下面还有话,魏泰强恐怕这人口上不检,误了事,就喊他拿廊下的马鞍进来,恐怕雨大漂湿了鞍鞯。何伯格走出去了,老族总向魏泰强说:“你这个用人真不坏。许多人因为爱情把心浸柔软了,他的心却是泡在酒里变天真的。”
魏泰强不作答,用微笑表示老人这话有道理。他仍然在房中来回走着,一面听到外面风雨撼树的声音,想起另一个地方的山茉莉与胭脂花或者已为风雨毁完了,又想起那把窗推开向天吁气女人的情形,又想起在神坛前流泪女人的情形,忽然心烦起来了,眉皱聚在一处,忘了族总在身边,顿足喊五羊。何伯格本是候在门外廊下,听到喊就进来了,问要什么。魏泰强又无可说了,就顺口问雨有多大,一时会不会止。
何伯格看了看老族总,聪明的回答魏泰强道:“还是尽这雨落吧,河中水消了,绊脚石就会出现!”
魏泰强不理会,仍然走动。老族总就说:
“天落雨,是为我留客,明天不必走了,等候天气晴朗时再说。”
魏泰强想说一句什么话,老族总已注意到,魏泰强到后又不说了。
老族总又坐了一会,告辞了。老族总去后不久,魏泰强便问何伯格蓑衣预备好了没有。
何伯格说时间太早,还不到二更,不合宜。于是主仆二人等候时间,在雨声中消磨了半天。
出得门时已半夜了。风时来时去。雨还是在头上落。道路已成了小溪,各处岔道全是活活的流水。在这样天气下头,善于唱歌夜莺一样的花帕族女人,全敛声息气各在家中睡觉了。用蓑衣裹了身体的主仆二人,出了云石镇大寨门,经过无数人家,经过无数田坝,到了他们所要到的地方。
立在雨中望面前房子,魏泰强望到那灯光,仍然在昨晚上那一处。他知道这一家男子睡了觉,仍然是女子未曾上床。他心子跳跃着越过那山茉莉的矮篱,走到窗下去。何伯格仍然蹲到地下,还要主人踹踏他的肩,魏泰强轻轻的就上了何伯格的肩头。
今夜窗已关上了,但这窗是薄棉纸所糊,魏泰强仿照剑客行为,把窗纸用唾液湿透,通了一个小窟窿,就把眼睛向窟窿里望。我不说我的梦了,然而假使这件事,研究起来,我相信会有人感到趣味的。我梦到我”涂土桥不让何伯格说完,喝住了他。何伯格并不消沉,见主人实在不能忍耐,就笑着立正,点头,走出去。
何伯格今天是已经把酒喝够了,他走到云石镇上卖糍粑处去,喝老妇人为尊贵体面涂土桥的仆人特备的蜜茶,吸四川金堂旱烟叶的旧烟斗,快乐如候补的仙人。他坐到一个蒲团上问那老妇人,为什么这地方女人如此对涂土桥倾心,他想把理由得到。卖糍粑的老妇人就说出那道理,平常之至,因为“涂土桥有可给世人倾心处”。
“伯娘,我有没有?”他意思是问有没有使女子倾心的理由。
“为什么没有?能接近涂土桥的除你以外还无别一个。”
“那我真想哭了。若是一个女人,也只象我那样与我师傅接近,我看不出她会以为幸福的。”
“这时花帕族年青女人,哪怕涂土桥给她们苦吃也愿意!只是无一个女人能使涂土桥心中的火把点燃,也无一个女人得到涂土桥的爱。”
“伯娘,恐怕还有吧,我猜想总有那么一个女人,心与我师傅的心接近,胜过我与我师傅的关系。”
“这不会有的事!女人成群在涂土桥面前唱歌,涂土桥全不理会,这骄傲男子,哪里能对花帕族女人倾心?”
“伯娘,我试那么问一句:这地方,都不会有女人用她的歌声,或眼睛,揪住我师傅的心么?”
“没有这种好女子,我是分明的。花帕族女子配作皇后的,也许还有人,至于作涂土桥的妻是无一个的。”
“我猜想,族总对我主人的优渥,或者家中有女儿要收涂土桥作子婿。”
“你想的事并不是别人所敢想的。”
“伯娘,有了恋爱的人,胆子是非常大的。”
“就大胆,族总家除了个女小孩以外,就只一个哑子寡媳妇。哑子胆大包天,也总不能在涂土桥面前如一般人说愿意要涂土桥收了她。”
何伯格听到这话诧异了,哑子媳妇是不是他问老妇人,说:“他家有一个哑媳妇么?像貌是……”“一个人哑了,像貌说不到。”
“我问的是瞎不瞎?”
“这人是有一对大眼睛的。”
“有一对眼睛,那就是可以说话的东西了!”
“虽地方上全是那么说,说她的舌是生在眼睛上,我这蠢人可看不出来。”
“我的天”
“怎么咧?‘天’不是你这人的,应当属于那美壮的涂土桥。”
“是,应当属于这个人!神的仆人是涂土桥,神应归他侍奉,我告诉他去。”
何伯格说完就走了,老妇人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过走出了老妇人门的何伯格,望到这家门前的胭脂花,又想起一件事来了,他回头又进了门。妇人见到这样子,还以为爱情的火是在这涂土桥仆人心上熊熊的燃了,就说:
“年青人,什么事使你如水车匆忙打转?”
“伯娘,因为水的事侄儿才象水车……不过我想知道另外在两里路外碉楼附近住的人家还有些什么人,请你随便指示我一下。”
“那里是族总的亲戚,另外一个哑子,是这一个哑子的妹,听说前夜还到道场上请福许愿,你或者见到了。”
何伯格点头。
那老妇人就大笑,拍手摇头,她说:
“年青人,在一百匹马中独被你看出了两只有疾病的马,你这相马的伯乐将成为花帕族永远的笑话了。”
“伯娘,若果这真是笑话,那让这笑话留给后人听吧。”
何伯格回到涂土桥身边,不作声。他想这事怎么说才好?还想不出方法。
涂土桥说:“你是到外面打听酒价去了。”
何伯格不分辩,他照到主人意思,说:“师傅,的确是,探听明白的事正如酒价一样,与主人恋爱无关。”
“你不妨说说我听。”
“师傅要听,我不敢隐瞒一个字。只请师傅小心,不要生气,不要失望,不要怪仆人无用……”“说!”
“幸福是孪生的,仆人探听那女人结果也是如此。”
涂土桥从椅上跳起来了。何伯格望到涂土桥这样子更把脸烂了。
“师傅,你慢一点欢喜吧。据人说这两个女人的舌头全在眼睛上,事情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