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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四章矛盾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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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饭就得培养这些电竞选手,这是一个矛盾的过程。

有些人不明白运转一个电竞企业的艰难,这又是一个的在一起玩的过程。

如果这些人不玩电竞的话,也许他们永远不会明白一个电竞企业会有这么萌萌哒的女性电竞选手,和一些铁血的汉子,他们靠着电竞和何伯格与但魏泰强这些人一样靠着电竞发达了。

这些人,在成为职业电竞高手之后,他们终于摸到了一点点门道。

那个老头儿太老了,对什么都不抱太大的希望,除了他的水锅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随随便便地回说:“谁都不给工钱,一天给两个干馒头,喝池塘里的水,运到地方以后,要是你还能走路你就回家。”

后经过讨价还价终于说定了,农夫答应以比在当地买条牛高一半的价钱卖掉它。但魏泰强看到这条牛时突然觉得金子算不了什么,他把金子递给农夫,看着农夫把牛从轭上卸下来。他握住穿着牛鼻子的缰绳把牛牵走,心里充满了得到牛的激动。

他们到家的时候,发现门板已被拆走,房顶也不见了,屋里留下的锄、耙也都没了,唯一剩下的是几根光秃秃的桁条和土墙,甚至土墙也因来迟了的冬雪春雨而遭到破坏。但在一开始的惊愕过去之后,魏泰强觉得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他到城里去买了一个硬木做的好犁、两把锄和两把耙子,还买了些盖屋顶用的席子一-因为要等自己新的收成下来后才能有盖屋顶的草。

晚上,魏泰强站在家门口观望他的田地,他自己的田地,经过冬天的冰冻,现在松散而生机勃勃地躺在那里,正好适合耕种。时值仲春,浅浅的池塘里青蛙懒洋洋地呜叫着。房角的竹子在柔和的晚风中轻轻地摇曳,在暮色中,他可以朦朦胧胧看到近处田边的簇簇树木。那是些桃树和柳树,桃树上粉红色的花蕾鲜艳欲放,柳树也已舒展开嫩绿的叶片。从静静地等待耕种的田地上升起了银白色的薄雾,宛如月光,在树木间缭绕不散。

在最初的好长一段时间里,魏泰强不想见任何人,只想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土地上。他不去村里任何一家串门,当那些熬过冬天的饥荒而留下来的人碰到他时,他对他们也充满怒气。

“你们谁拆走了我的门?谁拿走了我的锄和耙子?谁把我的房顶当柴烧了?”他这样对他们吼叫。

他们摇摇头,充满了善意的真诚。这个说,“那是你叔叔干的。”那个又说,“不,在这种饥饿和战争的倒霉时候,到处都是土匪盗贼,怎么能说这人那人偷了什么东西呢?饥饿使人人都变成了小偷。”

这时,姓秦的邻居蹒跚着从家里走出来看魏泰强,他说:“整个冬天有一帮土匪住在你家里,他们把村里人和城里人都给抢了。传说你叔叔比一般老实人更清楚这帮人。不过在这种时候,谁知道什么是真的?我可不敢说哪个人不好。”

这个姓秦的人虽然还不满四十五岁,但头发已经稀稀落落,而且全都白了,他瘦得皮包骨头,整个人简直就像是一个影子。魏泰强端详了他一会,然后带着同情的口气突然问道:“你比我们过得还差。你都吃些什么呀?”

那人叹着气用很低的声音说:“我什么没吃过呢?我们吃过街上的垃圾,像狗一样。我们在城里讨过饭,还吃过死狗。有一次,我女人没死以前,她做过一种肉汤我不敢问那是什么肉,我只知道她没有胆子杀任何东西,要是我们吃到肉,那一定也是她找来的。后来她死了,她太弱了,还不如我能够坚持。她死了以后,我把女儿给了一个当兵的,因为我不能看着她也饿死呀。”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他又接着说:“要是我有一点粮种,我会再种点东西,可是我一粒种子都没有。”

“到这儿来!”魏泰强粗声粗气地叫道,然后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进家里。他让那人撩起他那破旧的外衣,把他从南方带回的种子往里面倒了一些。他给了他一点麦种、稻种和菜种,对他说:“明天我就来用我的好牛给你耕地。”

秦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魏泰强也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仿佛生气似的喊道:“你以为我忘了你给过我几把豆子的事么?”但秦却答不出话来。他哭着走了,一路上还不停地哭着。

魏泰强发现他叔叔已不再住在村里,这对他可是件喜事。谁也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有人说他到一个城市里去了,也有人说他和他的老婆孩子住在一个很远的地方。但他在村里的家中是一个人也没了。魏泰强非常气愤地听说那些女孩子被卖了,那个长得好看的大女儿被他卖了个能够卖到的最高价,甚至最小的麻脸女孩,也被他为了几个铜钱而卖给了一个去战场路过那里的士兵。

魏泰强开始踏踏实实地在土地上耕作,他甚至连回家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搭了进去。他宁愿把烙饼卷大葱带到地里,站在那里边吃边想计划:“这里我得种上黑眼豆子,这里得做稻秧的苗床。”如果白天活干得实在太累了,他就躺下来睡在垄沟里,他的肉贴着他自己的土地,感到暖洋洋的。

阿兰在家里也不肯闲着。她用自己的双手把席子牢牢地固定在屋顶的桁条上;从田里取来泥土,用水和成泥,修补房子的墙壁;她重新建了一口锅灶,并且把雨水在地上冲出的凹处给填平。

有一天,她和魏泰强一起到城里去,买了一张桌子和六个凳子,一口大铁锅,为了享受,还买了一个刻着黑花的红泥壶和配套的六个茶碗。最后他们到香烛店买了一张准备挂在堂屋桌子上方的财神爷,买了两个白锻制的烛扦、一个白锻香炉和两根敬神的红烛,红烛是用牛油做的,又粗又长,中间穿了一根细苇秆做灯芯。

由于这些东西,魏泰强想到了土地庙里的两尊小神,在回家的路上,他走过去看了看它们。它们看上去非常可怜,脸上的五官已经被雨水冲刷掉了,身体的泥胎裸露着,破烂的纸衣贴在上面。在这种可怕的年头上,没有任何人会供奉它们,魏泰强冷峻而轻蔑地看看它们,然后像训斥一个被罚的孩子似的大声说:“这就是神对人行恶的报应!”

魏泰强的家里又收拾得一干二净了,白烛扦闪闪发亮,燃着的蜡烛发出红光,茶壶和碗放在桌上,床摆好了位置,上面铺了被褥,卧室里的洞已用新纸糊住,新的门板也安装到木门框上。然而,这时魏泰强却对他的幸福害怕起来。阿兰又怀了孩子;他的孩子们像褐色的木偶似的在门口玩耍;他的老父亲靠南墙坐着打盹,睡觉时微笑着;他田里的稻秧长得碧绿如玉,豆子也破土拱出了新芽。他剩下的金子,如果俭省一些,足可以供他们吃到收获季节。魏泰强看着头顶上的蓝天和飘过的白云,觉得他耕种的土地就像自己的肉体。他期望风调雨顺,于是不甚情愿地低声说道:“我一定得在小庙的那两尊神前烧几炷香,毕竟是它们主宰着土地。”

十六一天夜里,魏泰强和他妻子一起睡觉的时候,他觉得她胸前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的硬块。他对她说:“你身上的硬块是什么东西?”

他把手放在那东西上面,发现是个布包,虽然里面很硬,但摸的时候却会移动。起初她使劲躲他,后来他抓住布包要摘下来时,她屈从了,对他说:“这个,如果你一定要看,那就看吧。”她从脖子上把拴着的绳子拿下来解开,把那东西递给了他。

那东西用一块布包着,魏泰强便把布撕开。突然,一堆珠宝落在了他的手里,他呆呆地望着,做梦都没有想到能把这么多珍珠聚积在一起这些珠宝有像西瓜瓤那样的红色的,有麦黄色的,有的绿如春天的嫩叶,有的晶莹如清澈的山泉。魏泰强说不出这些珠宝的名字,因为他从未听说过珠宝的名字,这辈子也没见过成堆的珠宝。但是,他的褐色的硬手里拿着这些珠宝,从它们在半黑的屋里闪耀着的光彩,他就知道他是在握着财富。他拿着它们一动不动,对它们的色彩和形状感到陶醉,一时说不出话来,然后他和他的女人一起望着他拿着的东西。最后他屏住气低声对她说:“哪里来的……哪里来的?……”

她柔声细语地回答说:“从那个富人的家里。这一定是个宠妾的珠宝。我看见墙上有一块砖松了,悄悄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走到那里,免得让别人看见而分去一份。我把砖拿开,发现了这些闪光的东西,便把它们放在了我的袖子里。”

“你怎么知道的?”他又低声问,语气里充满了赞赏。她唇上带着眼里从不表示的微笑答道:“你以为我没有在富人家里住过?富人老是害怕。有一个荒年,我看见盗贼冲进老财家的大门。侍妾们和老夫人自己四处奔跑,每个有点财宝的人都把财宝塞到某个已经找好的秘密地方。所以我知道一块砖松动了意味着什么。”

接着他们又陷入了沉默,静静地望着那些珠宝。过了好大一会儿,魏泰强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我们不能这样保存着这些珠宝。必须把珠宝卖掉变成保险的东西变成土地,因为只有土地才是最保险的。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事,第二天我们可能会死的,一个强盗会拿走所有的珠宝。这些珠宝一定要马上变换成土地,不然我今夜就睡不安稳。”

他说的时候又用那块布把珠宝包了起来,用绳子结结实实地扎好,然后打开他的衣服塞进了怀里。这时他偶然瞥见了她的脸。她正盘腿坐在床上,她那从无表情的沉重的脸上略微显出留恋的神色,张着双唇,忍不住把脸凑过来。

“嗯,怎么啦?”他问道,对她的表情感到惊奇。

“你要把它们全都卖掉?”她用沙哑的声音低声问。

“为什么不呢?”他吃惊地答道,“为什么我们要在一座土房子里保存这样的珠宝呢?”

“我希望给自己留两颗,”她说,语气中带着一种无望的悲伤,好像她什么都不指望了,因为魏泰强有些激动起来,就像他的孩子要他买玩具或买糖时那么激动。

“干什么!”他惊异地大声说。

“如果我能留下两颗,”她谦卑地继续说,“只留两颗小的甚至两颗小的白珍珠也行……”

“珍珠!”他重复说,感到大惑不解。

“我会留着它们我不戴,”她说,“只是留着它们。”她垂下的眼睛盯着褥子上一块开线的地方微微转动,像一个几乎不期望回答的人那样,耐心地等待着。

这时,魏泰强虽不理解,但却开始琢磨起这个又笨又忠实的女人的心思:她干了一辈子活从没有得到过什么报酬,她在富人家里见过别人戴珠宝,而她自己的手连摸都没有摸过。

“有时候我可以把它们拿在手上。”她补充说,似乎她是在自己对自己说话。

魏泰强被某种他无法理解的东西感动了,于是他从怀里拿出布包,打开包着的珠宝,默默地递给了她。她在光彩夺目的珠宝中间寻找,褐色的硬手小心地把珠宝拨来拨去,直到找着了两颗光滑的白色珍珠。她将这两颗拿出来,然后又把其他的包上,交还给魏泰强。她拿着那两颗珍珠,从衣角上撕下一小块布来,然后把它们包好藏进了怀里,她得到了很大的安慰。

但魏泰强瞧着她感到惊异,他只是一知半解,因此那天和后来几天,他常常停下来凝视着她,并且自言自语地说:“看来,现在我女人仍然把那两颗珍珠藏在怀里。”但他从未见她把珍珠拿出来看看,因而他们也根本没有再谈起它们。

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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