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那个,不是他弄出来的吧,虽然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但是娜依傅是个很单纯的孩子,所以现在的那个,还是娜依傅吗?”
没有回答李牧的问题,这个大叔看向那个机械巨人的头部,有些担忧的问到。
“你和他很熟?”
李牧知道,现在这个小皇帝的全名,就是娜依傅·顾,而从这个人的语气当中,不难看出,这个人显然是和小皇帝有什么关系的。
“我的名字,兰洛德·顾,守护者大人”。
兰洛德显然也已经猜到了李牧的身份。
“姓顾?那么你应该是他的……”
“娜依傅他的父亲,正是我的哥哥”。
“呦,皇亲国戚啊,那你怎么混到革命军里面去了?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难道是,卧底?
李牧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个可以算得上是革命军最高层的家伙,竟然会是这个小皇帝的叔叔!妥妥的皇亲国戚啊!
“并不是,我是真心想加入革命军的,因为我的理念,和我的哥哥根本不一样,于是在我哥哥即位的时候,我就出走,打算游历起整个帝国,在那段日子里,虽然当时的人民,苦是苦了点,但是还是很好的,生活很安定,没有什么造反,也没有暴政,我一直觉得,是不是我的理念真的错了。”
说到这里,兰洛德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
“可谁想到,没过几年,哥哥他就离去了,而娜依傅那个时候,才八岁,等我收到消息,赶回帝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当时的朝堂,早就已经被德尔霍斯那个家伙把控的牢牢地,只有仅仅的几个老臣,还站在我这边。”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由于我哥哥他一直很忙,几乎没有时间去关心娜依傅,娜依傅几乎是在德尔霍斯的照看之下长大的,对他是再信任不过了。”
“我低估了娜依傅想要追赶他他父亲的心,也低估了德尔霍斯那个家伙的野心,那些老臣大半都被处死,我也被迫逃亡,而在逃亡的过程当中,我遇到了革命军的首领,我发现,我们两个的理念竟然出奇的相符,于是我就加入了革命军,准备用另一种方式,拯救这个国家,直到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懦弱?”
兰洛德想到这里,似乎有些悲伤。
“懦弱?啧,你可没有,竟然敢放弃祖宗千年的基业,打算白手起家,这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勇气的,况且,你现在还站在这里,不是吗?”
李牧神色莫名的看着这个,看上去有些沧桑的大叔。
“娜依傅,他会怎么样?”
沉默了一会,兰洛德问到。
“怎么样?总之不会比落在你们手里好上多少,总归不就是一死吗”。
虽然李牧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现在的情况之下,小皇帝估计生死都不掌控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手里。
就在李牧和兰洛德聊得正欢的时候,那边被惹火的机械巨人也开始放大了。
只见机械巨人的浑身开始抖动了起来,再然后,一团庞大的能量,从机械巨人的体内爆发出来。
别说是站在机械巨人身上的众人了,就连离机械巨人十分远的李牧,脚下所在的建筑,都已经开始摇摇欲坠,就像是被狂风所吹动的树叶一般,即将整个飞起。
上边所有的人都被这股强大的能量震开,还没等众人砸在地上,机械巨人的双手就抬了起来,只见它的掌心逐渐变化,两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哪里。
这东西是李牧当时在炼制至高王座-帝皇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以前看到过的电影,突发奇想的加进去的东西,原本以为会随着这方世界的魔改而消失,却没想到,经过这个世界的改造之后,竟然还存在在这里。
一颗颗的黑色圆球从机械巨人手掌心当中,那个黑漆漆的洞口中射出。
“嘭!”
“轰!”
那些黑色的圆球,有些砸在了地上,有些砸到了那还在空中的众人身上。
而就在这写黑色圆球和物品接触的一瞬间,巨大的爆炸随之而来。
“轰!轰!轰!”
一声又一声的爆炸,仿佛无穷无尽一般,这些爆炸让兰洛德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那由无数宫殿化作的尘埃久久没有散去,但是爆炸声停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哈哈哈!看到了吧!这就是反抗我的下场,哈哈哈哈!”
小皇帝的狂笑回荡在这显得有些空荡的地方。
忽而,不知从哪里刮来狂风,将那些尘埃全都吹散,场面也渐渐清晰。
一个散发着光芒的球体消失,化作了只剩下半个身子的阿波罗,球体当中,娜塔莎带着苍白色的面孔出现在那里,而只剩下半个身子的阿波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但是每恢复一分,娜塔莎的面色就会变得更加苍白。
另一边一个巨大的冰团破碎开,桑丽卓玛面色凝重的出来。
在桑丽卓玛的身侧,是西瓦那虚弱的身影,这也是唯一一个桑丽卓玛护住的手下。
而她手下的三斗士的另外两位,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两人的身体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一根笛子和一对斧子,诉说着,他们两个曾经存在过。
在另一个地方,一对破破烂烂的青色大翅膀缓缓消散,兰息无意识的倒在了地上,显然是已经昏迷了。
小可变得巨大的样子,不断呜咽着,在它的身下,是琉赛和黑瞳。
在他们的身旁,是仰面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不断喘息着的凯尔,维持不住暴君降临的他显然也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埃兰德身上原本银灰色的恶鬼缠身,已经变得漆黑,正不断冒着黑烟,而此时,现在的埃兰德,似乎连维持恶鬼缠身都已经做不到了,恶鬼缠身散去,埃兰德无力的倒在了悠米的身上。
就在刚刚的爆炸当中,埃兰德只来得及将悠米一个人保护了下来,但是似乎,承受了一整轮爆炸的他,也已经到了极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