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成千上万天人祭出能量,唤出灵宝,将凌山河与童钧保护起来,誓死捍卫着自己也是天人的尊严,作为内门的执法长老敖泰明显没有想到这帮外门的天人弟子竟然会公然忤逆他。
“金角阁在此,谁敢放肆!”
“外门弟子听着,立即退后,否则莫怪我北轩阁出手无情!”
虚空之中的金角阁与北轩阁开始镇压,他们人数不多,但各个修为了得,祭出能量后,威势甚是凶猛,其他观看的阁主看到这一幕后,思忖片刻,像似在犹豫什么,而后挥挥手,身后修士立即飞向苍云峰,斩变阁,东丽阁等**个战天阁纷纷出面镇压。
天人们无畏无惧,这时,一道喝声传来。
“住手!”
来人是一位看似沉稳刚毅的中年和一位老者,看到这中年,天人们这才纷纷停止,来人不是其他,正是内门的执法长老孔义,孔义的存在被誉为整个玄天宗天人弟子的表率,众人都很尊敬他。
孔义来此,神色肃然,眉头皱的极深,他似乎也很惊讶天人弟子竟敢这般公然反抗执法长老,但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他内心更清楚敖泰在此审讯,定然是受了雷立群指使,而在场七八个战天阁的弟子今日出现也绝非偶然,他们之中恐怕也都和雷立群有着某种联系。
“哼!真是好大的胆子!”
敖泰依旧坐在椅子上,怒视着众人,道,“我身为执法长老,执的乃是宗门律法,你们一个个祭出能量想做什么?嗯?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这是在忤逆我们玄天宗的宗门律法,知道吗?依罪当诛!”
“敖泰,此地乃是外门苍云峰,你我同是执法长老,执的是宗门律法没有错,但外门事务……”
孔义担忧敖泰真的会处置天人弟子,立即插话。
“哦?我倒是谁,原来是孔长老啊!”敖泰冷笑一声,挪了挪肥胖的身躯,道,“怎么?我依法审讯凌山河、童钧两位内门弟子,孔义长老难道有什么异议?”这敖泰显然也是有备而来,知晓自己无权插手外门的事物,所以才审讯凌山河、童钧,而二人恰好是内门弟子,所以算不上插手外门。
孔义也看出了这一点,不好回应,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正在思索间,有一人走了过来,喝道,“敖长老依法审讯,不知孔义长老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来人是金角阁的桑东克,这个人有着一双凹陷的眼眶,拄着拐杖,步履蹒跚。
金角阁创建有五百年之久,虽说不是赫赫有名,但能够维持五百年,这本身已经说明金角阁的实力,要知道,内门战天阁的竞争是十分残酷的,而金角阁发展至今,在魂归域却是雄踞一方。
桑东克的话明显是一个陷阱,不管孔义如何回答,他相信都会有一顶大帽子给自己扣过来,而孔义索性也不再畏首畏尾,喝道,“我是执法长老,自然是来执法。”
“哦?执什么法?”
“奉命带走凌山河、童钧。”说罢,孔义也不等对方回应,直接走过去欲要将他们二人带走。
“慢着!”桑东克闪身将孔义拦截下来,道,“不知孔义长老奉谁的命?”
“用不着你管!”
“如若我这个金角阁阁主非要管呢?”桑东克有些驼背,冷冽笑着,话音落下,金角阁的修士在第一时间将孔义包围起来。
“桑东克,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大笑的不是桑东克,而是敖泰,他站起身,道,“孔义啊孔义,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此事,否则……”
“否则怎样?”
孔义没有开口,话音完全是从半空中传来,众人望去,不知何时一个胖子出现在半空,这胖子膀大腰圆,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袍,双手插在袖口里,一双原本就细小的眼睛此刻更是眯成一条线,被这双眼睛盯着,众人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冷,如同被洞穴中的毒蛇盯上一样。
马浮屠,外门议事殿的四大总管之一。
他缓缓落在地上,阴冷的目光在场内扫来扫去,最后目光落到敖泰身上,同样是两个胖子,不过与马浮屠比起来,敖泰就显得有点干胖,没有马浮屠那般圆润,不止如此,刚才还淡然自若的敖泰在见到马浮屠后却显得有些慌张。
“马总管,凌山河、童钧二人均属内门弟子,我身为执法长老,审讯他们二人好像和外门无关吧?”敖泰被盯的有些不舒服,起先开口说道。
“哦!你是执法长老啊!真是失敬失敬,刚开始我看你喝着小酒,唱着小曲,我还以为你是来自玄天殿的殿宗长老呢,闹了半天是一个执法长老啊!”
“你……”被马浮屠冷嘲热讽,敖泰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是执法长老,你要执法没人管着你,你来苍云峰执什么法?”马浮屠闭上眼睛,插在袖口的双手放在高挺的大肚腩上,声音平缓却显得阴阳怪气。
“马总……”
马浮屠根本不给他机会,追问道,“苍云峰是什么地方?说!”
“马总管!”
“闭嘴!”马浮屠猛然一喝,闭着的双眼也骤然睁开,“我问你话呢,苍云峰是什么地方!回答我!”
“是……是外门的修行山峰!”
“哦。”马浮屠一副释然的表情,“原来是外门的修行山峰啊!我刚才还以为什么时候苍云峰变成了内门的执法峰了呢。”马浮屠走过去,道,“你说你一个内门的执法长老,你来外门的苍云峰执什么法?执法没有错,为什么要在苍云峰执法?苍云峰是你执法的地方吗?你这是执给谁看?执给我们外门议事殿看吗?内门没你执法的地方了吧?走!我带你去议事殿执法,走!”
这一定大帽子扣过去,敖泰就算有三个胆子也是不敢接的。
“走啊!”
马浮屠的声势骤然严厉起来,伸出食指点着敖泰的额头用力一摁,“怎么不走!”
“走呗!你这么大一个执法长老在苍云峰执法,那多委屈啊!去我们议事殿吧,那里宽敞着呢!您可是执法长老!多牛逼啊!”
敖泰涨红着脸,瞪着眼,但不敢有任何反驳,被马浮屠用食指点着额头不停的后退。
“瞪什么瞪?”马浮屠盯着他,厉喝喝道,“你一个执法长老来外门给我得瑟什么!还喝着小酒,唱着小曲,猪鼻子插大葱,你给我装什么大象!带着一百多个执法弟子,外有七八个战天阁护卫,瞧把你牛逼的!”
敖泰闭上眼,又睁开,深吸一口气,冷声说道,“既然马总管如此说,那我就只有将凌山河、童钧二人带回执法峰加以审讯!”
被马浮屠这般**裸的羞辱,敖泰怒火中烧,却也不敢反驳,大手一挥,“将他们二人给我带走!”
“慢着。”
“马总管!我要将二人带回执法峰审讯,你身为外门总管,难道要阻挡我们执法峰执法吗?”
马浮屠不紧不慢的说,“凌山河、童钧二人牵扯到我们外门的一些事物,需要调查。”
“马浮屠!不知这二人牵扯什么事物?”这时,桑克东站了出来。
“哟?没看错的话,你就是那位英俊的震惊天玑大世界的桑克东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当真是帅的惊天动地啊!”
桑克东由于修炼的功法问题,导致身躯残疾,弯腰驼背,相貌丑陋,头上只有几根绿毛,他这相貌着实有些丑陋和马浮屠的话简直形成鲜明的对比。
桑克东发出怪异的笑声,“久违马总管向来行事乖张,脾气古怪,言语刁钻,今日……”
“滚**蛋!你太丑!本总管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马浮屠一甩手,再也不看,“有多远滚多远,出了门,别他妈的说是玄天宗的弟子,出门之前好歹也抹点粉打扮打扮,知道自己长的丑就好好倒持倒持,我们玄天宗传承数万年,还丢不起那个人!”
桑克东常年混迹在外,早就不受任何言语的影响,但被马浮屠这般污秽的言语羞辱,他还是忍不住火冒三丈,在场众人听的马浮屠的话也不由感到满脸发烫,虽然早就听闻马总管是一个古怪的人,但不曾想到竟然……这哪是羞辱啊,这简直就是明摆着在桑克东头上拉屎撒尿。
“马!浮!屠!”
桑克东愤怒的浑身颤抖。
这时,敖泰喝道,“执法弟子听令,立即将凌山河、童钧二人带回执法峰审讯!”
“谁敢!”马浮屠走向前将凌山河二人护住。
哗!
虚空之上,一行数十人瞬间落在场内,正是北轩阁的阁主廖疾奎以及众修士。
“马总管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
“马总管这是以权谋私吗?”
而后,八个战天阁的阁主也都纷纷落下,八大战天阁的阁主以及数位修士迅速将马浮屠包围起来。
“哟!”马浮屠不为所动,依旧是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挺着大肚腩,双手插在袖口,阴阳怪气的说道,“什么时候战天阁和执法峰同穿一条裤子了?八位阁主看起来气势汹汹啊!怎么?刚刚从外面回来,想在本总管身上打响第一炮吗?”
“马浮屠!你只是外门总管,今日胆敢阻挡我们执法峰执法。”
有八位阁主支持,敖泰的底气显然足了许多,声势凌厉,凝视着马浮屠,喝道,“马总管,我且问你,今日执法峰执法,你让不让开!”
“本总管若是不让呢?”马浮屠冷笑。
“哈哈哈!不让?”敖泰大笑,喝道,“执法峰执法,不管是谁,胆敢阻挡,统统给我拿下!”
话音落下,八位阁主起先跃至上空,祭出能量,唤出灵宝,与此同时,一百余执法弟子亦是祭出能量。
马浮屠咆哮一声,手掌一翻,掏出一个令牌喝道,“外门执掌令在此,谁敢在外门造次!还反了你们!谁敢动一下,本总管突突了你们这帮狗娘养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