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天的胆子大的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这次更甚,竟然对外门议事殿的李服之大管事这般不敬,太放肆了,太嚣张了,太无法无天了!两百年来,没有哪一个天人敢像臧天这般放肆。
关烈看见情形不对,立即拔出巨剑,向臧天这边靠近,内心不禁汗颜自语,这臧天兄弟实在够狂!我算是彻底服了。
一直泰然自若的李服之就算心境再好此刻也不由面色大变,周身能量火焰熊熊燃烧,强大的威压震慑着周边的众人止不住的后退,凌老惊的不知所措,看向习天禀,而习天禀的神色也是震惊不已。
臧天绝对不是一个冲动之人,但他却是一个大情大性之人,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大踏一步站在高台之上,神色阴沉,幽暗静寂的双眸此刻却如惊涛骇浪,盯着对面的李服之,冷然喝道,“圣天人抢夺天人的灵石你说是理所当然,扬言保护人身安危?这话你也说的出口,现在老子抢夺他们的灵宝,也是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危,既然都是保护人身安危,你蹦出来做什么,叫什么叫!”
“连他妈的基本的公平公正你都做不到,你还大管事,管你姥姥去吧!我草你大爷!”
周围凌老、童钧、罗龙,甚至包括习天禀都是只感头皮发麻,体内气血翻腾,关烈的虎躯更是一阵颤动,脸部的肌肉连连抽搐,显然,臧天的胆大,已经让关烈都为之崩溃。
如若说之前只是不敬,那么这一次简直就是**裸的侮辱,一个外门弟子指着议事殿的一位大管事破口大骂!没有人敢这么做!绝对没有!
“你!敢!骂!我!”
李服之的脸上布满冰霜,眉宇之间杀气腾腾,双目之中更是寒光四射,似乎受到他的威压所至,场内狂风骤起,呼啸凛冽。
“骂你?”
高台之上,狂风卷起,那臧天黑发轻舞,一袭黑衣啪啪作响,指着李服之,冷然暴喝,“骂你那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不然老子直接打死你个孽障!”
“好!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好!你了不起!”
李服之大怒,周边空气掀起阵阵气浪,气浪冲天直爆,啵啵啵空气爆炸声持续不断。
习天禀立即站出来,喝道,“李师兄!你想做什么,你想对一个小辈动手么?难道你就不怕被人耻笑?”
“习天禀!你敢挡我?”李服之满脸涨红,额头青筋根根暴起,“我乃是外门议事殿的大管事,你身为普通管事胆敢以下犯上?”
习天禀却是巍然不动,沉声喝道,“你是大管事不错,我玄天宗玄都宗主曾经说过圣天人和天人一律平等,不分贵贱,苍云主峰阁的圣天人强行搜刮天人的灵石,这与抢夺毫无分别,雷翔作为主峰人既然拟定了这样的规矩,扬言是保护天人的人身安全,那么臧天此次的行为,自然也属于保护圣天人的人身安全。”
“如此说来,臧天的行为根本没有触犯我玄宗的任何法律法规,你作为大管事也无资格动他。”
“习天禀!你是在维护天人么?”李服之似乎动了大怒,双目赤红。
“我并没有维护任何一位天人,老朽只是秉公办理,臧天既然没有触犯法规,你就没有资格动他。”习天禀周身也瞬间燃烧起了白色的能量火焰,直视着李服之,道,“倒是李师兄你三番五次维护圣天人,他们欺我天人,你却不予理会,你这是以权谋私,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他们的地下勾当。”
“你说什么!”
习天禀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李师兄,若是你再这般纠缠,那我习天禀就算得罪了议事殿的所有人,也要将你的勾当公众于世!”
“你!”
李服之双目之中杀气盎然,低沉喝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不得你!来人!把这些以下犯上之徒,全部给我拿下!”
奇乐峰以上官鹏为首,四五十位圣天人立即袭来!
“孔义长老的令牌在此,谁敢动!”习天禀扬起手,掌心赫然握着一块白色的令牌。
玄天宗外门所有天人没有不知道孔义长老之名,是人皆知,孔义长老在玄天宗修行二百余年,资质普通,如今修为却已是天将之位,这么多年来,更是为玄天宗做出了大贡献,特此晋升为内门长老,孔义不止是玄天宗唯一一位天人长老,也是外门天人们奋斗的目标。
内门长老的职位要比议事殿一个大管事高的多,而且孔义并非传功长老,而是执法长老,如此执法长老,可谓是手握实权。
孔义长老的令牌亮出后,上官鹏等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很清楚执法长老的权利有多么可怕,可怕到就连李服之也不得不忌惮。
“李管事,我还是那句话,既然苍云峰主峰人雷翔拟定了这般规矩,那么臧天的行为就不算触犯法规。”
“好一个习天禀!好一个执法长老的令牌,你们天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好!好!”李服之重重喘息着,气极反笑,“好!就算那臧天没有触犯法规,那么他刚才不止出言顶撞我,甚至还对我出言不逊,习天禀,你作为议事殿的管事,我且问你,这算不算不敬之罪?”
习天禀没有回应。
“哼!胆敢对我出言不逊,这便是不敬之罪,今天别说你手握执法长老的令牌,就算你握着宗主的令牌,也没有资格阻挡我教训这个小辈!”
习天禀硬着头皮,说道,“李管事,你身为宗内长辈,难道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晚辈动手么?”
“哈哈哈!”
“习天禀!你莫要给我戴高帽!”李服之大肆冷笑,“我且问你,我现在要教训这个小辈,你还要不要阻挡?”
的确,如若李服之要以不敬之罪教训小辈,习天禀的确没有资格阻挡,他若阻挡,那便是知法犯法,要被送上天刑台的。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习老先生,多谢你出手相助,你为咱做了这么多,已经足够了,下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小兄弟!你……”
习天禀实在看不透这个青年,更不知他要做什么。
高台之上的臧天却是添了添嘴唇,冷冽笑道,指着李服之,道,“你想打架么?过来吧。”
挑衅!**裸的挑衅!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今日如若不教训你,我李服之以后还有何颜面待在玄天宗!”
“你他妈的还有脸啊?老子以为那是一张猪皮呢!”臧天冷冽大笑,“想教训我?就凭你?不是老子小瞧你,老子站着让你打,累死你个孽障也撼动不了老子分毫。”
这已经不止是挑衅了,而是藐视!彻头彻尾的藐视!
没有可以想象一个天残资质的家伙入门不到两个月,竟然敢如此藐视李服之这等修为高达天将的高手。
“无知的小辈!教训你,何须李管事动手!我上官鹏一招便可以将你解决!”这上官鹏站出来,躬身说道,“李管事,此等小辈,你若是与他动手,岂不是太过看得起他,不如让晚辈代你出手如何?”
同时,上官鹏也用传音说道,“李管事,这习天禀老东西在此,你不能公然杀他,如若让我动手,那就大不一样!”
李服之心领会神,自己出手教训一个小辈落个不好的名声不说,关键是以不敬之罪只能教训,却不能斩杀,如若让上官鹏动手那就……想着,他点点头。
上官鹏双目之中阴霾闪烁,转身盯着臧天,冷笑道,“臧天,你敢对李管事出言不逊,便不敬之罪,我代李管事教训你,念你修为低微,我就不下重手,你可敢接我一拳?一拳过后,无论结果如何,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无论结果如何,此事就此揭过?
几乎在场的任何人都能听出上官鹏是什么意思,一拳过后,不管臧天死活与否,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这上官鹏乃是中位天师,又有灵宝在身,臧天体内的逆天轮根本未开未转,怎能承受住他一拳!
“臧兄弟,不能答应!”
“臧小哥!不要冲动啊!”
习天禀转身对李服之说道,“李管事,既然臧天对你出言不逊,就由你出手教训他吧,何必让他人动手!”习天禀怎能看不出这二人在玩什么猫腻。
“哼!我自恃身份,怎会出手教训一个小辈!习天禀,你刚才可是说如若我动手,便是以大欺小,怎么你又变了?”李服之趾高气扬,道,“况且,这小辈刚才不是口出狂言,连我这个天将都不能撼动他分毫么?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这般狂妄!”
“臧天!你的胆子不是很大么?怎么?连接我一拳的胆量都没有?”上官鹏嘴角噙着阴冷的笑意,“你好像说连李管事这等天将都无法撼动你分毫,我上官鹏不才,只是一个天师,看看我一拳能否将你撼动。”
看见臧天不语,上官鹏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道,“怎么?你是在害怕么?害怕我一拳将你打死么?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