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是水墨画,黑白相间,平静没有一丝波动的大海看起来一望无际仿若没有尽头,没有虚空,就好像不曾存在过一样,整幅画就似一个完整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中没有天地,只有一汪充满死寂的大海。
望着这幅画,臧天心头思绪万千,眉宇间挂着复杂的神色,像似在疑惑,又像似在思索着什么。
旁边白宏林站在那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敢出声发问,他知道这幅画是雪妖罚主留下的,但他却不清楚臧天与雪妖的关系,只知道臧天临走时将整个天罚交给了雪妖。
许久。
啵的一声清响,臧天手中那幅画顷刻间化作粉末,诸多碎屑缓缓洒落下来。
“喜凉,今年多大?”
臧天的声音传来,白宏林一怔,随即回应,“二十三。”
“生日?”
“九月九!”
“唉。”臧天轻声叹口气,很无奈,也很头疼,转身回到沙发上,仰躺着,眉目间洋溢着尽是数不清的无奈,缓缓闭上眼睛,单手扣着额头,“喜凉,现在在哪?”
“喜凉?”白宏林很是疑惑,看到臧天面露无奈,他却是没敢询问,回应,“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妖月俱乐部。”
……妖月俱乐部亦是联邦之内十大俱乐部之一,而且还是十大俱乐部中最‘年轻’的一家,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妖月俱乐部自创建以来一直是诸多宅男们议论的焦点,因为妖月俱乐部清一色全部都是女人。
单是这样还不足以被宅男们视为‘幻想天堂’,曾有极为夸张的传言传出,据说联邦之内但凡数得着的美女几乎上都是这家俱乐部的成员,有人曾见过享誉星海珠宝大亨蓝公主在妖月俱乐部出没,也有人见过东方军事学院那位美女校长时不时也会在这里出没,甚至还有人见过当代无畏战神薛东卫的孙女也曾在这里出没,太多太多知名度较高的女人基本上都在这家俱乐部出没过。
当然,传言终究只是传言,无视频无真相,但对于宅男来说这至少是个念想啊!
对于妖月俱乐部能问鼎联邦十大,一直都是众人争论的话题,因为妖月俱乐部自创建以来从未参加过任何赛事,组委会也多次邀请,但都被妖月俱乐部拒绝。
而且一直以来妖月俱乐部的创始人都是一个问号,几乎上没有人知道,就连妖月俱乐部有多少成员也不知道,现任经理也不知道,正因为妖月俱乐部实在太多太多的神秘,几乎每天都有人爆料,知名度直追有着联邦第一俱乐部之称的王者俱乐部。
“您……稍等”
看着臧天离开,白宏林突然想起了什么,刚出声提醒,却哪里还有臧天的身影。
白宏林不由的苦笑一声,“俱乐部这个圈子怕是要爆炸了。”
对于妖月俱乐部,说实话,身为第二安全部的部长的他,对这家‘女儿国’也了解的有限,只能隐隐猜到创建这家俱乐部的人在联邦绝对是一个非常有权利的家伙,权利有多大?不知道,至少,是白宏林这个第二安全部部长都无法触及的高峰。
并非只是妖月俱乐部,联邦十大俱乐部每一家背后哪个不是牛逼哄哄的大势力罩着?
如果说联邦最危险的秩序是什么,或许是有着诸多庞大组织势力的地下秩序。
如果说联邦最复杂的秩序是什么,那定然是属于诸多俱乐部之间的秩序。
当初身为第二安全部部长的他,同是天罚的长老,原本想在俱乐部这个圈子插上一脚,可踏入后,他才知道有多复杂,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当今时代,由俱乐部构成的产业链极其庞大,庞大的是常人无法想象的,都说俱乐部这个圈子的水很深,到底有多深,没有人清楚。
有着联邦第一俱乐部之称的王者俱乐部单是分部就有将近百家,也是联邦之内拥有分部最多的一家俱乐部。
赤炎俱乐部同为联邦十大,虽然比不上王者俱乐部,但也是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触及的。
此时此刻,赤炎俱乐部未央分部,办公室内。
一位身着白色西服的青年站在落地窗下,刀削般的脸庞挺拔的身躯,一双瞳孔,左侧呈蓝,右侧呈褐,他站着,抱着双臂,透过落地窗,外面的景物尽数被他受尽眼底。
咚咚咚!
传来敲门声,青年没有回应,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若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望着外面的景物。
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位金发女郎探着脑袋朝里面望了望,看到站在落地窗下的青年时,她那双勾魂夺波眸子微微一喜,跻身进来,悄然将门关上。
金发女郎有着令人喷血的身姿,穿着一件短肩吊带,胸前双峰高耸,乳壑之中诱惑无边,穿着一条七分鲜红色的皮裤,挺翘的臀部摇曳着,当真是尤物一枚。
“宝贝,在想什么呢。”
金发女郎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青年,将脑袋贴在青年的后背。
青年不为所动,依旧透过落地窗望着外面的景物,就好像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该死的西隆,如果不是他无能,莫名其妙的死去,我们也用不着这么忙。”金发女郎幽幽说着,滑腻的双手揭着青年的衣扣,“亲爱的云飞,我们好久都没有在一起,邦妮很想……”
哒哒哒……只是短短不到三秒钟,云飞上身的扣子就被金发女郎揭开,当她正欲揭最后一个扣子时,云飞突然转过身,英俊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伸手掐住邦妮的下巴,两人当即疯狂的亲吻在一起。
“啊!——”
邦妮一声娇呼,狠狠推开云飞,捂着疼痛的嘴唇。
云飞邪气的冷笑,伸出舌头添了添嘴唇上属于邦妮的鲜血,野兽般冲过去,一把将邦妮摁倒在办公桌上。
“我的心情非常不好!很不好!”
邦妮有些畏惧自己的少主,却依旧是媚眼如丝,询问,“是为十天后与喜凉那个小丫头争夺罚主而烦心么?”
“喜凉?”云飞嗤笑一声,伸手再次掐住邦妮的下巴,邦妮仰着头,嘴巴张开,媚眼中的欲火依旧在燃烧。
“一个喜凉而已,我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那亲爱的,还有什么事情让你生气呢。”邦妮询问的同时,突然意识到昨天云飞好像到妖月俱乐部去了一趟,心中一动,而最近又有消息称妖月俱乐部要举行‘虚空舞’
“亲爱的,你一定是为了‘虚空舞’的资格而烦恼,邦妮说的对么?”
“很好!那你应该清楚我想要什么!”
云飞嗤嗤的笑了几声,嗤啦一下将邦妮的双肩吊带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