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青乌一句话,二护法沉思了很久。
虽然自己并没有那个打算做门主,但是选门主也是不幽仙域的大事。
如今门主没有了,楚阳又无心门主之位,他们再不振作起来,不幽仙域可就真的没主了。
想到这里,二护法撑着起身,前去找楚阳。
这次的比赛,他也要去看,作为二护法,他要替门主帮代城,守住门主的位子。
在比赛前夕,张彦携同夫人及妻子,到了圣城,在城内一家客栈住下。
"你说固儿那个仇家,他叫什么?"张夫人坐在桌边,面色憔悴道,"都是孩子,怎么下手这样重?"
张夫人不知道儿子才是做错事的,此刻万念俱灰,只盼丈夫能抓住仇人,问清缘由,而后为儿报仇。
楚阳处,四尾狮在指挥那些妖兽干活,顺便对他们再次进行思想教育,要做好事,不能害人。
而楚阳站在窗边,看着明月出神。
卿水自外面走进来,期盼的看着楚阳,是楚阳找她过来,说是有事情要告知。
"楚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卿水柔声道。
楚阳没有回头,垂眸问:"卿水,你喜欢圣城,喜欢不幽仙域吗?"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楚阳这样问,她还是如实点头,这里的人很好,不幽仙域也特别好。
"既如此,那你可愿留在这里?"楚阳看着他。
卿水愈发摸不着头脑,但心中不好的预感强烈,眼神飘忽道:"楚大哥,您是打算以后都留在这里吗?这样也好,我们..."
"我的意思是,以后你留下。"楚阳打断她,"这件事情过后,我会和小青乌他们离开,你留下帮助代城。"
"可,可为什么?"卿水慌乱。
为什么独独留下她?
楚阳看出她的想法,不留余地的继续说:"我早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应该明白。如今我们要离开,你一个女人,跟着我们不方便。"
"若你不想与代城公事,那天高海阔,我不会干涉。"
卿水看着他认真的神色,终是体会到了绝情,原来一个人不喜欢另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好,我留下。"卿水声音颤抖,"楚大哥,祝你一帆风顺,早日为小青乌找到修炼的方法。"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地方,她宁愿留在这里,最起码,这里有她熟悉的人。
脚步踉跄的离开楚阳房间,卿水泣不成声,以后,她就又成了一个人了。
"出来吧。"
卿水离开后,楚阳看着自己的衣柜,淡淡道。
几秒后,柜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小青乌满脸泪水的蹲在里面。
"对不起师父哥哥,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小青乌委屈开口。
她只是觉得好玩,所以钻进去玩的,结果不小心在里面睡着了,醒来就听到楚阳要离开,还要卿水留下来。
"罢了。"楚阳坐下来,轻笑着说,"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自己要离开的路上肯定会有阻碍。
小青乌点头,出门前确认:"师父哥哥,卿水姐姐不离开我们不行吗?"
没有得到楚阳的回答,小青乌抿嘴,垂头丧气的去了卿水的房间,打算安慰安慰她。
翌日清晨,不幽仙域比武场人山人海,有来自几个门派的修士,还有不少圣城百姓。
不幽仙域向来没有那么多规矩,这种场所允许百姓来观战,只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要求都站在最外围,不允许上前。
时辰到,锣声响,比武台上,一名修士走了上去,示意众人安静,随后宣布比赛规则。
本次比赛分为文试和武试,第一场比武试,在比武场一一对决,剩下的人参加第二场文试,最后一场还是武试。
最后一场武试,要在圣山举行,到时具体题目,由楚阳宣布。
在修士宣布规则的时候,张彦坐在台下,冷冷的看着台后的楚阳。
随后,他便看到了楚阳身后的小女孩,如果当初打听的不错,这个女孩子,就是小青乌,传说中的天活之体。
感觉到他的视线,楚阳垂眸看去,正与他对视。
"这是...张固的什么人吧?"二护法也看到了张彦,凑过来低声说。
不由得他们不这样想,张彦与张固毕竟是亲生父子,尽管张彦面上已经沧桑,且满头白发,但眉眼处很是相似。
"是张彦。"王五替他们解答,"太虚洞天大长老,张固的父亲。"
王五早年浪迹江湖,见过的人不少,虽说张彦很少出现在外人眼前,但他还是见过一次。
楚阳挑眉,怪不得这人带着杀意看自己,应该是想要为儿子报仇。
"不该呀。"二护法嘀咕,"咱只说张固死了,但是没有告诉他是谁所杀,这人怎么就以为是你杀的?"
"或许,是因为那次猎鹿。"楚阳猜测,"那次我的作为,圣城人尽皆知,他会这样想,不奇怪。"
几人说话间,台上修士已经介绍完毕,开始念比赛对阵名单。
根据参加者的实力,代城被排在了最后,所以前半天,应该是上不了场的。
不过,楚阳佩服那些修士的勇气,有人连代城一根手指头都敌不过,居然还报名,勇气可嘉。
经过前半天的比赛,一半的人都被淘汰了,中午休息时,二护法告诉代城,他看过了,这些人实力都很差,一定不是代城的对手。
代城无奈道谢,转身便看到卿水看着自己。
"我能和你谈谈吗?"卿水面无表情。
若是可以,她真的是不想和代城打交道,可自己当初借代城法宝疗伤,以后还要继续共事,有些事情,还是让它烟消云散吧。
二护法识趣把地方留给两人,自己去找楚阳。
"谢谢你借法宝给我疗伤,我想了很久,既然楚阳要走了,我还是和你做朋友的好。"卿水直截了当道。
"你说什么?"代城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问,"他要走?"
"你不知道?"
"我如何知道?"
"罢了,既如此,你全当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