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这才开口："擦擦眼泪，没什么哭的，苍穹之玉的威力整个不幽仙域的人都知道，能的到苍穹之玉的治疗，你的修为大增，突破玄仙不是问题。"
"再者，这一路上，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明白，王五、小青乌对你如何，你也明白，最为关键的是，鹿喜欢的是你含有苍穹之玉气息的眼泪。"
眼泪？！
这样的转折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一个个瞬间睁眼，这一睁眼，瞬间暴露了他们假睡的事情，楚阳没有责备他们的意思。
他看向眼神迷离的卿水，侃侃而谈：圣鹿绝非凡品，是圣山最有灵的灵兽，我想了很久都不明白该怎么吸引它，最后想到眼泪，伤心绝望的眼泪，足够引起它的注意。"
"为什么是眼泪？"卿水抹了抹眼泪，心一下子放到了肚子里。
"圣鹿居于圣山灵兽之上，凡居高位者，必定孤独，如果它发现有人如此伤心、如此孤独，必定心生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和它一样孤独呢？"楚阳慢条斯理的解释。
话说到此处，所有人都明白了，楚阳这是一招引蛇出洞啊，不过，这前期铺垫让卿水有点儿吃不消啊。
卿水一听这话，噗嗤一声笑出来："楚大哥，你刚刚是故意那么说的对不对？"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楚阳，等着他说一句是，这一茬也就过去了，他们也不用这么紧张了。
却不想，楚阳更是直白的说："刚刚的话都是真的，么有半句虚言。"
"..."
众人哗然，相互看看。
"楚前辈太傲娇了，就是不下台阶。"
"实力滔天的人都这么直白？"
"卿水姑娘真是可怜，被利用了。"
"能被楚前辈利用，我也愿意。"
卿水眼里再次聚集起泪水，眼巴巴的看着楚阳，万分无奈的问："楚大哥你就不能骗骗我吗？"
"..."楚阳冷眼看着，没有说话。
卿水知道他是不愿意骗她了，背过身子，背对着他，一言不发的抹眼泪，脑子里闪过刚刚楚阳的话，心里酸酸的。
其他人看了，一个个闭口不言，继续假装睡觉，王五眼神为之一动，她作为一队人马里实力第二者，他发现在楚阳和卿水说话的时候，他们附近有人出现。
而就在楚阳说完之后，那人悄然消失，不留痕迹。
很显然楚阳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儿才会如此说，不禁更加佩服楚阳。
他不知道的是，楚阳心里偷笑，眼里闪过一道光。
不是偷听么？既然这样，就告诉你，有本事，你们也哭出来。
一刻钟后，深夜赶路的张固，察觉有人跟了上来，立刻查探，发现是自己人，这才松了口气。
来人气喘吁吁的说："师兄，查探到了，楚阳要用卿水伤心欲绝的眼泪来引出圣鹿。"
"眼泪？"张固从未听过鹿会喜欢眼泪。
来人把楚阳前前后后说的话，还有卿水的表现原原本本的说了一变。
他没有想到的是，张固的关注点和他根本不一样。
"楚阳什么时候开始说的？"
"我一去，没有几秒就开始了。"
"什么时候结束？"
"他一结束，我就回来了。"
张固眼神为之一沉，整个人都为之警惕起来："这么说来，他知道你在，所以故意说的。"
"这...不会吧？卿水都哭了，可可怜了。"来人继续说。
张固摇摇头："不对，这件事有诈，楚阳一定察觉到你在偷听，才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混淆视听。"
"不会吧？他说的那么逼真，卿水哭的是稀里哗啦的，根本不可能是假的。"来人不相信张固发分析，据理力争。
张固继续分析，丝毫没有给他留一句话：
"楚阳为人如何，心机如何还要我说么？我早就说过偷听不是好法子，你们不信，现在信了吗？楚阳不管说了什么，你们都会先入为主的相信，而我说的你们会怀疑，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
这话一出，他的四个师弟都不说话了，心里感叹一句：真的是挑拨离间么？
张固自以为了解楚阳，知道他想什么，他的想得到鹿，又怎么会把鹿怎轻而易举的交给其他人，更何况是关键到下线索。
让张固最为怀疑的不是楚阳本身，而是他的说话，太过于虚假，怎么会有路喜欢眼泪？还是伤心欲绝的眼泪？
再者这和苍穹之玉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为苍穹之玉而来，却也知道苍穹之玉的珍贵传闻，这样的东西他不想信楚阳得的到。
在张固的极力反对下，都不再提这件事，决定继续出发。
夜色之下，张固等人继续前行，而楚阳等人睡得正香。
夜半时分，楚阳忽的醒来，看了周围，神识一扫，周围没有其他的东西，他裹了裹小青乌的衣，看着优惠券微光下的小青乌，眼里闪过一抹光。
陷入回忆之中，当日他为了对付三护法，特意去看了《不幽史》，《不幽史》预言不幽仙域还有大劫。
三护法等人死后，妖兽退兵他一直不确定劫难是什么，设下全套想要引蛇出洞，却想不到这蛇太大，连太虚洞天的人都牵扯其中。
《不幽史》除了预测到不幽仙域有劫难，也给出楚阳找到真正鹿的方法，便是利用伤心人的眼泪。
楚阳当初决定带着卿水，也是为了鹿，不过他之前的打算是发挥卿水的妖兽气息，以此为诱饵，吸引灵兽而来，以此找到鹿。
自从有了《不幽史》的提示，他就已经决定好，在今日来这么一出，效果很好，而且张固的人也听到了。
他是故意告诉张固的，因为他太了解这个自以为是的人，他不会信，因为他不相信自己能说出找到鹿的法子。
若是他相信一定会提前动手，抓到鹿后，来他面前炫耀。
这么想着，楚阳神色为之一沉，明日要格外小心，才能不节外生枝。
今日已经是第二日，明日第三日，三日结束就要离开圣山，他必须做出行动。
翌日，众人休整之后准备出发，楚阳却不见动，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两眼肿着的卿水，大气不敢出，神仙打架，他们不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