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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98)端木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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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美女多如云,中有一人字昭君。

天生倾国倾城色,玉质孤高卓不群。"

百花苑外,立着一个女子,大约十八、九岁,生得面如施粉,极其俊秀,惟满眼愁容,看着门前金漆写就的对联愣愣出神。

"端木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门口发呆?"说话的正是小紫,她这些日子身体已完全好了,祁素素便让她来百花苑中收取花木,用以炼制药材。

小紫此时正抱着兔儿来百花苑,还没进门就看见门口一脸悲容的端木芳华,不禁大吃一惊,一直心如止水的端木姐姐今天是怎么了?

"小紫,你来了也好。"端木芳华勉力一笑:"一会儿,客人们可就都来了,你也不要惊慌,姐姐没事。"正说着,就见远处有一个道人打扮的人,闲庭信步而来,顿时收起了悲切的面容,又恢复了往昔的冷傲不凡。

来的正是小庄,小庄拱手施礼,道:"端木姑娘。"

端木芳华瞧也不瞧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庄公子去而复返,可喜可贺。"

"你...知道我要来?"小庄迟疑了一下,又道:"我有何喜?"

"你还活着,那自然是要恭喜你了。"端木芳华看向远方,说道:"你若不来,自有别人来。"

小庄讪讪一笑,顺着端木芳华的眼光看去,柳飞絮带着祁素素和韩非烟正往这边来了。

"端木姐姐是在说我们么?"祁素素身形一闪,已是抢先走了过来。

"原来是祁妹妹。"端木芳华看着祁素素的身后,又道:"绿儿和非烟妹妹也来了。"

"端木姐姐,你虽然在村中资历较老。"韩非烟急道:"怎可直呼首席师姐的乳名?"韩非烟是个直性子,她这么说其实是在为端木芳华作想,她们今天本就是要来找茬的。

"非烟妹妹,不必作恼。"端木芳华知道她的脾性,说道:"这些年来,我那妹妹还是多亏了你的照顾。"

你那妹妹?韩非烟听了不明所以,就听端木芳华又道:"诸位请里面歇息,我还要等一个人。"

"等什么人?"小庄和柳飞絮都是一惊,难道端木芳华还有伏兵?小庄忍不住又清点了下眼前的战力,村里有柳飞絮、韩非烟、祁素素和彩云,村外有丹朱和敖晔。

即使敌人本领再高强,暗中还有无双和顾盼兮,小庄当即定了定神,问道:"不知端木姑娘还要等谁?"

"这人庄公子应当也认识。"端木芳华说道:"大唐司天监袁天罡。"

"袁大人?"小庄更是一惊,袁大人远在长安怎么会来这儿?

但是袁天罡真的来了。只见翠花从村口那边急急跑了过来,竟然顾不上跟首席师姐行礼,便对端木芳华急急说道:"端木执事,袁大人在村口了。"

端木芳华浅浅一笑:"诸位若无兴致在百花苑中安坐,不妨与我同到村口去见袁天罡如何?"

柳飞絮眉头一皱,道:"我们昔日与李建成有约在先,如今虽然他已不在人世,可这袁天罡好像是李世民的人吧。"

小庄他们早在百花苑外设下了天罗地网,如何肯轻易放她去村口!柳如絮对翠花说道:"去请袁先生到百花苑中相见。"

翠花看了一眼端木芳华见她点了点头,便应了一声,往村口去了。

"绿儿妹妹,消息倒也灵通。"端木芳华从鬓角轻轻一揭,竟然是一张人皮面具!众人一惊:"你是什么人!"

柳飞絮却是已经看出来了,她不是别人,却是上一任女儿村首席!难怪她会叫自己绿儿,也只有孙婆婆和她才可以这般叫她了。

小庄不觉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端木芳华,只见弯弯两道朱眉,盈盈一双秀目,再衬着万缕青丝,真是红袖翩跹,芳华盖世。

端木芳华见袁天罡,一摇一摆,阔步而来,忙迎了过去,问道:"袁大人,尪娘她?"

袁天罡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子,心里已是猜到了她的来历,知道她口中的尪娘便是李建成的二女儿李婉顺,正容说道:"太宗陛下已经下旨,息王之女李婉顺,风容秀美,博览群书,见识卓越。敕封为闻喜郡主,嫁于贵族子弟通事舍人刘应道为妻。"

"尪娘,哦,婉顺她嫁的那人如何?"端木芳华闻听又喜又忧。

"闻喜郡主夫妇恩爱和谐。"袁天罡收了宣读李世民旨意时的严肃,说道:"太宗陛下见闻喜县主名为婉顺,曾说过:'鸾歌凤舞,德顺仁义,风鸟至,则天下和,敕封息王三女为修仁县主,四女为节义县主。';近日又闻息王幼女尚在这傲来国女儿村中,特命我前来迎接,并敕封为归德县主。"

端木芳华听完,沉吟良久。袁天罡问道:"姑娘如何称呼?为何知道闻喜君主的乳名?"

"我乃女儿村人氏,名为端木芳华。"袁天罡一听,心中一凛,端者,首也,木子为李,如今有木缺子,不正是暗指李家长子无后么?

袁天罡问道:"若臣所猜不错,端木姑娘当为息王长女?"

"息王?"端木芳华,冷冷一笑。袁天罡又道:"太宗陛下还有口谕,若殿下愿回大唐,则敕封为远信县主,若不愿回,姑娘大可率性而为。"

"这一生,我便是端木芳华了。"端木芳华目中寒光一闪,似是下定了决心,转身对屋内喊道:"菱儿,跟袁大人去吧。"

"姐姐?"菱儿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脸犹豫不决,怯生生地站在端木芳华身后。韩非烟顿时恍然大悟,端木芳华刚才所说的妹妹难道就是菱儿?

"能回故土,相夫教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端木芳华看着菱儿,说道:"袁大人,这些人若要伤害归德县主,你当如何自处?"端木芳华说着看向小庄等人。

袁天罡早已看到了小庄,一见眼前光景,当即拱手对小庄说道:"泾河龙君,久别重逢,风采更甚往昔了啊。"

"袁先生,谬赞了。"小庄说道:"菱儿并非主谋,我们也不会为难与她,我们只是想将一些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而已。"

他们这一问一答,只把女儿村中一众女子听愣在那里,泾河龙君?一个个俏丽的双眸看向小庄,纵使是他,也不觉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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