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猥》琐又得意地笑着,抬手摘掉她脸上的墨镜,微怔后伸手摩挲着她领口露出的锁骨,“欲拒还迎,小姐做得很好。”
宋涵轩眉头舒展开来,唇边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先生,可曾听说过‘适可而止’这个成语?”
男人没有回答,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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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美国人的待客之道吗?”蓦的,不远处响起一道清越的嗓音。因为他们注意力都太过集中,没有留意身后的变化,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着实让人一惊。
黄渍牙男率先反应过来,第一个回头看,谁知眼睛焦距还未调好,一拳照着面门挥了过来,重重挨了一下,耳中鸣响,半天没缓过来,本能地破口大骂。
“我生平最厌恶的,就是男人欺负女人,真是最显无能。”那道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
因为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宋涵轩也得以挣脱,揉着肩膀从包围圈里退出来,也看向声源。
那一刻,宋涵轩觉得,人终其一生,都绕不过命运这玄妙的东西。那些你遇到又失去的,还会再遇到,那些分别的友人终究会再相聚。
你以为生命亏待你的,终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弥补你,长久的存在于你的生命。
“杨、飞、羽!”宋涵轩一字一顿地叫出这个深埋在青春岁月里的名字之一。
男子身着紫色西装,看不出品牌,但剪裁得体,设计简约大方,应该是大牌的独家定制。宋涵轩觉得他应是参加聚会之类的活动,不然不会打扮得如此正式。
沉默几秒后,男子皱紧的眉头舒展开,嘴边绽起一个灿烂的笑,像一个毫无心机的大男孩,让宋涵轩心中一暖,同时有些惆怅。
他疾步走过来,一把拉过宋涵轩掩在身后,沉声道:“很抱歉各位,这位是故交,今日无论如何,人我要完完整整地带走。”他脸上是宋涵轩记忆中少有严肃。
黄渍牙男像是吃到了坏食物,“呸”了一声表示不满,然后痞痞地笑起来:“美国人有美国人的性情,对于任何东西,甚至是女人,可以争可以抢,但绝没有拱手相让这个道理。兄弟,你想带走她,总要有点诚意。”说完眼色一使,四五个男人全部为了过来,对杨飞羽打算使用武力蛮横解决。
本着人在江湖混,哪能不挨刀,既然要挨刀,夺刀是关键的原则,杨飞羽连招呼都不打,立刻抬脚向最近的男人踢去,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看到从洗手间匆匆跑出来的钱未然,宋涵轩眉头蹙成一团,这么乱难免误伤,她自己还躲不及呢,他现在跑出来纯属是助长“敌方”实力,增加我方弱点。所以,毫不犹豫的,宋涵轩冲钱未然摆摆手,让他只当没看到快点离开。
可惜,钱未然并没有理会,而是直直跑过来,站在杨飞羽一旁与他并肩作战,把宋涵轩死死护在身后,不允许那群男人有摸到她的空档。何奈,两个城市病的男人到底是抵不过长年在道上过的人,很快就体力跟不上了。
宋涵轩有些着急,她之前明明已经打了电话,这么久人还没到多半是被堵在路上了,但只靠面前这两个男人这么打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宋涵轩在包里翻手机,想再打电话催一下,好得心里有个时间上的把握。
就这几秒的空档,杨飞羽招架不住了,硬生生挨了一拳,围在她左方的保护墙被打开缺口,她的头发直接被人粗鲁地揪着,她只能顺着拽过去,手里拿着刚从包里翻出的手机,上面刚好显示有电话进来。
宋涵轩刚想接电话,手机便被夺了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远处,她的眸子闪了闪了,掠过一丝狠戾的厌恶。她也顾不得头发还在对方手里,转身狠狠地甩了身后男人一耳光,拿起手袋里的笔记本直接拍在男人脸上。金属的装饰边,在男人脸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她语气不善:“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何况还是丢掉我的电话。”
一旁的人冲过来想要控制住她,宋涵轩闭了闭眼,在心里对笔记本电脑说了声“对不起”,抬手狠狠丢向那个男人,男人挨了这么一下,闷哼一声气急地继续冲过来,甩了宋涵轩一耳光,不解气,拉着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脚。
一旁的杨飞羽和钱未然被牵制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宋涵轩受了这一脚,同时微闭眼睛,有些不忍。
宋涵轩被男人一把推向墙上,丢在一旁,恶言相向。而她只是抬手揉了揉头发,不明白男人打女人为什么都喜欢揪女人头发,是因为自己的头发太短么,听着男人的骂骂咧咧,原本不耐烦的神情渐渐褪去,脸色越来越苍白,她试图站起来可是失败了,靠坐在那里,抖着手探向身下,再抬手时看到手上刺眼的血迹,她面上透出一丝难以置信和悲凉。
她忍着腹部传来的绞痛,额头与脊背冒出冷汗,她闭了闭眼睛,一种无力感袭遍全身,她眉头没有皱一下只是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自己应该是怀孕了,这个孩子,怕是留不住了。
透过远处的装饰墙,看到急急赶来的一男一女,见到对方已经看到自己,她勉强地笑了一下。
钱未然看着宋涵轩跌倒,担心地频频分心看她,越发觉得她不对劲,一把甩开面前的男人冲过去,看到她手上的血迹吓得顿时忘了呼吸。他刚想问话,身后便是一声怒喝:“都住手!”
钱未然回头,见到一对年轻的美国男女。怒喝的男人视线扫过他们,烦躁地摆了摆手,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队人有秩序地小跑着包围了他们。
原来是警察。
而那个女人则快步跑过来,蹲下来询问:“没事吧,Hantery.”
宋涵轩疼得脱力,咬着牙费力地抬手指着杨飞羽:“他,我的人。”女人闻言点头,给最近的人小声吩咐一句。
杨飞羽看到自己没什么事了,也疾步走过来,关切地看着宋涵轩,却眼尖地看到她手上的血,表情一惊,刚张了张嘴便被钱未然抢了话。
他声音有些抖,眼里充满了恐惧,急切道:“hantery,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你坚持一下。”说完,就伸手要抱起她。
宋涵轩握住钱未然伸过来的手,却对看过来的美国男人嘱咐:“Darnel,监控视频。”
看到Darnel点头,宋涵轩眼明显松了一口气,在晕过去前吩咐钱未然:“我希望醒过来时,这件事已经完美解决。”说完,在众人惊呼中脱力地向后仰了过去。
杨飞羽眼疾手快地抱起宋涵轩,“我送她去最近的医院,你就安心留下处理后事。我会请来全美最好的医生。”
钱未然担忧的看着杨飞羽怀里的宋涵轩,那么安静恬淡,好像一直在睡梦中从未醒来,也好像会一直如此沉睡下去。她之前坐过的地毯上是黑色的血污,看起来有些可怖。他不知道一个如此瘦弱的女人,竟会在流这么多血之后,仍然不动声色地安排好工作。她的坚强,隐忍以及无私,真的很让人钦佩。
处在hantery这个高位上,多少人选择安于现况,多少人被算计后选择埋没自身委屈求全。高处不胜寒,高处惹人妒恨,她却不忘初心,一直从容淡定地走自己的路,坚信自己的每个决定,为自己负责,从不留后路。
钱未然的眼眶有些红,他想不明白为什么hantery会选择当初初从校园走出的他来做自己的助理,明明经验为零,什么都很懵懂,甚至需要前辈反过来指导他。可她从来没有说过他的一句不滿的话,从来都没有。
“先生,请随我去趟经理办公室,把hantery要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美国女子对他公式化的笑了笑,先一步超走廊尽头走去。钱未然闻声,吸了口气平复心情,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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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羽开车直奔艾美尔医院。
“我朋友发生意外,现在昏迷不醒,打算送医院,看样子很糟糕,帮我调个好点的医生,。”杨飞羽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沈黎燃出事的朋友就是宋涵轩。
“嗯,好的,艾美尔医院。我在急救室外等裴珈伊医生。”杨飞羽挂断电话,看向一旁昏迷的宋涵轩,不知道沈黎燃知道他在美国遇到宋涵轩,并且救了宋涵轩,该多高兴惊喜。
到医院外时,裴珈伊医生已经侯在急救室门口,她不像名字那般年轻,保养良好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岁月皱纹。她简单查看宋涵轩的状况,一看原本镇静的神态顿时变得焦急,她顾不上和杨飞羽说话,就对一旁的护士吩咐:“马上进行手术,匹配合适型血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