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好!
许多人自作主张的否决了蛇皇的身份,暗中长嘘了口气。
这一刻,大家都无视了修蛇始祖自己承认自己身份的那一节,反正那很好理解,人类出于种种原因,有时会冒充别人,魔兽也是有智慧的,冒充自己的前辈也无可厚非嘛。
“不,修蛇始祖当时没死。众神族只找到他的一段尾巴,并没有找到全部的尸体,数年之后,查无踪迹时史记才将其判为因那一战被斩杀。”沐月霜神色复杂的望着结界。
那事曾为众神族的心结而存在数万年之久,在历经无数代苦寻无果才慢慢放弃,再之后,久而久之,所有的参入的家族的戒心也渐渐消褪尽,俱当他真的已死。
有谁知道,曾经的修蛇始祖不仅没死,还活的好好的,他隐忍几亿年不见踪迹,竟原来辗转到了如此不显眼的地方,而今他携上古凶器出世,试问,谁人能阻之?
或许,就连家族中的老祖宗们齐聚于此,也未必能抵其芒峰!
沐月霜感到束手无措。
情无声息间,修蛇始祖侧眸望了刻,算回应沐月霜的视线,他的唇角挑,挂着一丝讽笑,蓝色的眸子里浮着一抹浓浓的叽嘲色。
那神色,是赤果果的鄙视与蔑视。
沐月霜一噎,被噎得面红脖子粗,所幸他带着面具,对方瞧不到,才保住了颜面。
而界外空中的人,却齐齐心灵狂抖,那一抹庆幸消失的一丝不存,一种名为惊惧的东西,如潮水涌上心房。
望望结界,凤留行横跨几步,飘至一抹梨白向边,半手揽住小家伙纤细的小蛮腰,一手抓起一把乌丝把玩,漫不经心的问;“啸儿,你之前说什么还没凝形成功呢”
周围的人群,耳朵一竖,竖得直直的。
嗯啦,原来还有人记得呀!
这个,说出去的话,会不会将所有人吓得掉下去屁股成两半呢?
心平气静下来的水啸,恶作剧般的想着,瞄瞄面色灰暗的人们,很淡定的抬起一只手,轻飘飘的指向结界:“瞧到那团黑色没?就是虎怒鼓之上的那团。”
大家点头,又望望,其实黑云那么明显,哪有瞧不到的,大家又不是瞎子,再瞅瞅,也只是一种条件反射。
该不会是……是……
玉紫幽、寒清安,安若闲河洛图一凛,眼珠微微外凸。
沐月霜的眼角一紧,唇抿得更紧。
凤留行抓着一把发丝未动,低敛的眼,遮去了眼里的情绪。
感冒,是能传染的,气氛,也是能感染人的。
浮立着的人当场屏住了呼吸,不自由主的你望我我望你的互视,彼此看到了对方眼眸里的惊悚,还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般恐惧的惊悚之色。
不约而同的,俱在心中一个劲的祈祷着:千万千万别是那个,千万千万……
然而,上帝或许睡着了,并没有听见他们的祈祷,因为,水啸幽幽的笑了:“你们大约猜到了,就是你们想的那样,虎怒鼓的器灵正在凝形。”
“嘶……”
爆起的冷抽声中,几百人猛的一抖,如触电般的狂颤。
虎怒鼓的出世是平地一声惊雷,令人心慌意乱,六神无主;修蛇始祖的出现,则是凭空而至的原子弹,将人的神志炸得七零八落,碎不成整,而虎怒器灵凝形的消息,却是一颗突然炸响的氰弹。
蓦然来临的它,将人残存着的一点饶幸催残得一丝不存,更可怕的是,它并不满足于那份成就,还以迅猛的威力,不依不挠的天噬着人的精神。
此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惧怕感涌上人的心头,灵魂守护墙破裂成片,再也受不住摧残,轰然倒塌!
那消息,成功的催毁了所有人的最后一丝坚强。
昔有小儿闻名止啼的三国张辽,今有闻名失色的虎怒之器灵,这后者,当比前者的威名更甚三分!
那一霎时,仿佛天崩地裂,人人只觉眼前一片黑暗。
“啊……”
短暂的凝滞便是惊恐的尖叫声。
那是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惊叫,渲泄着人类最原始的心态。
叫声中,数人眼一翻,向后一倒,向地面疾坠。
事发突然,令人摸手不及。
当惊觉有异时,与其相临近的人,一个个伸手,或抓或捞,疾疾的将人给拎回来。
行动,是机械的。
甚至当将人给抓回来后,表情还是呆呆的。
那些人的举止,一切皆出自条件反射,无关其他。
就知道不能说真话。
真言逆耳矣。
水啸暗叹,瞧瞧,这都将人吓成什么模样了?
许多人被惊叫声一激,打了个冷战,像刚做了一个长梦才醒来,意志有点不清,望向四周的眼神迷茫。
被人拉了一把的人,也缓过一口气,幽幽转醒,嘴唇一颤一颤的抖着,瞳仁也没了焦距。
稍稍一刻,一双双睛睛光华尽失,变得灰暗无关。
虎怒鼓出,血流成河,又何况是虎怒器灵?虎怒之威,无人敢挡其峰芒,虎怒与修蛇始祖,强强联手,试问,又有几人能抵之?既使有,也不在眼前。
在如此力量前,甭说就眼前这些人,哪怕再多十倍百倍,那也是无异于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绝望,一点点的弥散至空气中。
果然如此!
凤留行有些悲怜的眨了眨血瞳,叹息。
那声叹息,是为那些丧生的人而生,只因器灵需要鲜血活祭,那些人便丧生于兽爪之下,是何其的无辜。
也仅只有一声叹息,强食弱肉,生存之原则,今日是兽踏数月,伏尸数百万,他日没准就是人类攻兽,歼兽无数,那种事数不胜数,无需过于在意。
玉紫幽呆了呆,一冲就蹦了起来,闪身到水啸身边,一把拍上人的脑袋:“小东西,你在十全镇怎么不说?这下子完了,姐姐只让人传讯说极可能是虎怒出世,没说是虎怒器灵凝形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这小东西,太不厚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