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得我都生出来花了,我脸上可有什么伤?”
梅淮陵绕着顾晚娘一周检查了顾晚娘,顾晚娘的身上是有些伤的,是一切很轻的於痕,倒是没有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伤,梅淮陵:“那日的脚踝好了,便不记得疼了?”
“若是这般乱跑,日后便将你拘着,这样便也不会有伤了。”梅淮陵话虽是对着顾晚娘说的,但是声音不小,显然是真正是对着顾晚娘身后的范泾阳说的。
范泾阳:“今日事出突然,拐了顾三姑娘,日后等到梅二公子与顾三姑娘的婚事,我还是要去讨一杯喜酒的。”
梅淮陵将顾晚娘藏在身后,不让顾晚娘对上范泾阳,“若是那日范公子上门,我必定让家中府丁将范公子赶出去。”
倒是说的不留情面,顾晚娘拉了拉梅淮陵的衣袖,让他收敛着点。“想必我午膳时候迟了,老祖宗要恼我了。”
“我送你回去。”
“顾三姑娘,母亲送你的礼你忘拿了。”范泾阳让身后的丫鬟送上,给顾晚娘准备的步摇和绒花,顾晚娘又推了推梅淮陵,让梅淮陵将礼给接了。“日后便等范公子与范夫人上门。”
梅淮陵准备的心细,即便是匆匆的来寻顾晚娘,也让人给顾晚娘准备了马车。马车轮轱辘轱辘的转,梅淮陵倒是一直瞧着顾晚娘的,目光都不曾挪开半点。“方才便这般瞧我,现在也这般瞧我,难道我脸上当真生花了?”
“这绒花是范夫人给你簪上的。”
“自是。”
梅淮陵将手伸到顾晚娘的头上,瞧那动作就是想将自己的绒花给拔了,顾晚娘握住梅淮陵的手腕,“这绒花倒是不错。”
梅淮陵被扣住手后虽然手没有了动作,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恼,“为何不错?我瞧着花哨的很,你身上这衣裳也是,换了丢了。”
“它好看便是不错。”
被顾晚娘拒了,梅淮陵险得气的别过头去,生硬的收回手抿着嘴不说话了。
不知道梅淮陵如何生气,顾晚娘疑惑的掐了掐梅淮陵腰上的软肉,“你今日倒是来的很快,可是怕范泾阳对我做什么?”
“范家的姑娘死在你的屋里,你还被贴着皇榜通缉了一月之久,如今你落到范家人的手里,倒是打扮得漂亮,要去给范家赔一条人命? 赔成范家的新妇了。”
原来是这般恼的? 因为范泾阳绑了自己,是要去给自己做妻子的?哪有这般的理?顾晚娘本是轻笑出声音的? 但是见到梅淮陵见到她笑恼意更大? 便笑得愈发厉害,整个人在马车里笑得眼和星星一样。
顾晚娘的手还放在梅淮陵的腰上,不过没有再用力掐? 顾晚娘拉着梅淮陵的衣裳笑道:“傻嘉宛? 范泾阳绑我是因为范夫人闹了痴症? 不清醒的时候便在家中等着范韶韶归家。”
范夫人精神不好的事情汉陵侯府藏的很好,便是消息精通如易安梅淮陵也不知晓,“绑着你去假冒范韶韶?”
“我身上的衣裳不正是范韶韶喜欢的样式?”
“长安城的女子这般多? 为何独独是你?”
“普通人家的女子不像是范韶韶? 若是在长安城叫得上名号的人家的姑娘去假冒? 除了我还有谁合适?”顾晚娘到底是牵扯进范韶韶之死的人。
梅淮陵闹了个乌龙,一时楞了一下? 随后见着眼前的女子实在是笑得过于明媚了? 梅淮陵扣住了顾晚娘拉住自己衣裳的手? 顺势用力将顾晚娘带进自己的怀里? 顾晚娘脸一下便红了? “这还未到成亲之日呢。”
梅淮陵本来也是恼极了顾晚娘取笑自己,想要还回去的,结果顾晚娘这么一说,梅淮陵低头看着就在眼下的顾晚娘的脸,顾晚娘仰着头看着自己,直起来腰便轻轻的在梅淮陵的下颚一吻。
反倒是自己给占便宜了?梅淮陵收紧扣顾晚娘的手,将纤细的腰肢扣的紧紧的,顾晚娘是鲜少的不装扮的时候也是清秀佳人,一抹上胭脂便有惊艳之色的女子。梅淮陵只要想到不日顾晚娘便将嫁给自己,日后必是要给她摸上自己亲手买的胭脂。
顾晚娘又掐了一下梅淮陵腰间的软肉,这次用的力气很大,掐得梅淮陵眼底那些旖旎都不见了,当真的疼。顾晚娘:“还说不好看,你都瞧得痴呆了。”
梅淮陵二手一松一扣,被占领了顾晚娘的二个咯吱窝,“好你个阿杏,都知道取笑夫君了。”
顾晚娘怕痒,尤其是这穿得本就薄的夏季,更是痒的让顾晚娘发髻都乱了,“你是谁的夫君,还未曾拜堂呢。”
“阿杏不认我是夫君,如此也好,那便等到阿杏认我的时候。”梅淮陵今日便不停了,寻着顾晚娘的痒痒肉挠个不停,挠得顾晚娘的眼角都笑出了泪。
“若是阿杏认了我是夫君,我便饶了你。”
“我认。”
“认谁是夫君。”
“认梅淮陵是夫君,好了,不要挠了,都快到顾府了。”
二人闹了一路,的确快到顾府了,瞧着眼前的乌衣巷,梅淮陵:“阿杏叫声夫君,我便松手。”
听到梅淮陵这般一说,顾晚娘倒是清醒了不少,夫君,的确他们二人要成婚了,她今生将要嫁给梅淮陵,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善终。
见到顾晚娘嘴角收敛了一些的笑,梅淮陵:“我瞧你不痒了,还能分神了。”
“夫君。”顾晚娘的眼里印着梅淮陵的影子,是梅淮陵让顾晚娘叫自己夫君得,结果顾晚娘甜甜的叫一声夫君,故意压低的声音甜到酥了梅淮陵的身子,反倒是让梅淮陵红了脸,手也不知道往拿里放了。
比起来前世浸染过百花楼,还嫁人生子过的顾晚娘来说,梅淮陵怎么说还是功力尚浅,一不小心便是露馅了。
马车已经到了顾府的大门,没撩起来窗帘,顾晚娘便听到了声音,是嬷嬷。
“姑娘快些下马车吧,老祖宗等了姑娘半个时辰,见姑娘不到,便训了小世子家法,现在小世子还跪在祠堂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