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李项跟随着小女孩的脚步来到了一间荒废已久的建筑。看其外观与建筑风格和现在差不了太多,理应是一二十年前的产物。可是建筑外墙墙皮斑驳掉落,屋顶也可以看出塌陷了一块,门窗皆腐烂不堪,给人的感觉哪怕是从这间房子刚刚建好就荒废也也不及如此。
“呵呵,玩过头了吧。连客观规律都不遵循是靠什么来吓人?”。见到最多一二十年前的建筑就像是荒废了数十上百年一样,李项不由得对弗莱迪的设计水平有所鄙夷。
“怕不是老式恐怖片看多了以为二十年前的套路还能吓到现在的人吧?”
怀着鄙夷,李项推开了荒宅腐朽不堪的大门。
“嘎吱”一声响起,大门上落下了厚厚的一层灰烬。李项早有准备,只是推开了门却没有进去所以灰尘并没有洒在他的身上。
“还好我早有准备,不然弄上这么一身怪难受的。”虽然李项没有洁癖,但只要不是天性怪异到喜欢污浊的人都不会愿意落的一身灰在身上,哪怕是和李项一样平时邋里邋遢的人也不愿意。
进门,看到竟然真的是老式恐怖片里面的那种场景:熄灭的壁炉,没有灯罩子的挂灯,缺了一个角的烛台和肮脏的地毯...
“说真的,这些东西不会是血吧?”李项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地毯上的污迹一片暗红透黑的阴影。话音刚落,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风带着一丝不重但很恶心的腥臭味直卷入李项的鼻子。
恶臭袭来,李项被刺激得连忙跳起来。捏着鼻子,手不断地在前面扇动,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捏着鼻子的手谨慎的吸了一小口气确认没有多大的异味以后才恢复正常。
看着门外枯败的草木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一片叶子都没有摇摆,李项就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玛德,平地起阴风啊!”李项环顾空旷的四周也不知道在对谁说,“这屋里的东西看摆设似乎是某个变态杀人狂的据点。地毯上的是受害人流下的血,墙角阴影处散落的应该是受害人的骨头吧?”
“或许,那个时候那个倒霉蛋还是活着的,他被一个膀大腰圆,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壮汉提溜着一只脚从外面一路拖回来。”
李项从屋子中间走到了门口:“他还有意识,他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下场,或许是他已经见到过一次了?是同学,还是女友?反正他们都以很残忍的方式被杀死在他的眼前。”
“蝼蚁尚且贪生,倒霉蛋也挣扎过,带着丑陋面具的壮汉胸前插着的刀就是他反抗的证明,可是他失败了。所以他被拖到了这里,即使他努力努力再努力也没能抓住地面,他的手指甲将地毯都破坏了。”
李项将目光从地毯上的损坏处移到别处,先是桌子,后是壁炉,最后是房间的角落,他将这个房间仔细的大量了一边。
“我想,他最后应该是被摆到了桌子上,就像是屠夫将一扇猪肉摆在了案板上一样。四周站着几个狰狞却又看不清楚面貌的人,那是因为倒霉蛋的眼睛已经被留下来的血模糊掉了。”
“从四周传来的声音倒霉蛋可以听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在挣扎,手脚不停的胡乱挥动,嘴里还嘟囔着‘不,不要,我不想死之类的话。’。或许是他的话里带了脏字,或许是他乱动的手脚打到了四周的人,总之他惹得大家不开心了。”。
一边说,李项一边走到桌子旁边,他伸手拿起那个缺了一角的烛台掂量了一下然后对着桌上空处狠狠的一挥而下,然后将烛台随手抛落在一边。烛台轱溜溜的滚到一边,就像是李项拿起来之前的样子。
“就这样狠狠的一下敲在他的后脑勺上,他失去了意识。”
李项强忍着恶心拉开一张椅子做上去,他摊开双手好像虚握住什么东西对着空空的桌子上面比划。
“接着应该是什么呢?应该是开饭了吧。一块一块的肉被割下,大腿,小腿,屁股,肩膀,手臂...反正都是肉多的,肉厚的地方。一块接着一块被切割下来,刀子不是很锋利,稍微的有那么一点钝,不过不要紧多割两下就好了,餐刀都是这样。”
“或许他还没死透?但没人在乎,谁会在乎食物还有没有一口气?反正鬣狗是不在乎的。”
“或是生吃,或是在一旁的炉火里面稍微炙烤上一下。七分熟还是五分熟?可能是三分,也可以是一分,反正不顾吃相生吃的都有嘛。相比起来用烤过就已经很文明了。”
说完,李项双手分开虚按到桌子上面就像放下什么一样,然后推开椅子站起来从空空的桌子上面拿起做着拿起什么东西的样子慢慢走到墙角。
在那里,有三三两两散乱的骨头。
李项顺势将手里端着的空气往墙角一丢,然后拍拍手回到桌子旁边咧开嘴角好像是在笑。
“就这样,吃完了随手一扔就好了。大家都吃得很开心,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说完这些李项转身对着门口好似那里有什么人一样的说到:“话说这都是什么年代的片子了?现在都已经新世纪了,千禧年都过去了还在搞这种血浆片不觉得老套吗?”。
眼前任然是空空如也,只有一阵阴风从屋外挂过,草叶却依旧不动分毫。
李项笑了出来:“我知道你,弗莱迪,不用装了。虽然有可能认识你的都死了,但是还有那么一两张纸上记载了你这个废物。只敢向小孩子下手的渣滓最后被愤怒的大人烧死的对吧?你可敢做出这里布置的这一切?”
“林中小屋,德州杀人狂,食人医生汉尼拔,这些恐怖片子糅合到一起不累吗?特别还弄得不伦不类的,谁家位于城市里面的房子会搞一套猎人小屋的装饰?而且你不觉得空间大小都不对吗?”
“做人的时候失败,做鬼了也是一个废物,连照抄都不会你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或许是被李项说的都不好意思藏起来了,弗莱迪从屋外走进来。
还是那副装扮,破帽子和烂毛衣,一张毁容脸加上一只装上了利刃的手套,最近的杀人魔弗莱迪走入了这间被李项说得不值一提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