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梅澜一家以为必是家毁人亡的,想不到多年前到过的道人出现,还带着他们一直看不起的江家儿子出现,瞬间将整个局面扭转,不但没有了危险,而且前来的妖族居然都化为飞灰。只是,梅家两老,见此心中是又惊又喜。
喜的是,眼下无事,得以保存梅家实力。虽说他们梅家世代为官,但如今逍遥教失踪,神魔鬼怪齐出现,无论是什么样的官,在这些牛神鬼怪面前,什么也不是,朝庭也不见能保得住他们。
惊的就是怕妖族报复,妖族势大,妖皇圣人更是圣人中的强者,一把戮仙刀所向无敌。若是前来,他们如何应付,但他也不好意思出声责怪前来的道人,毕竟人家可是救了他们一家。
不愧是官家,很快就从刚才的慌乱中恢复过来,下人只花了片刻间,便把应收拾的收拾。虽然说争斗时,毁坏之物,一时之间不能恢复过来,但也收拾得整洁。
待到已大部分破烂的客厅里坐定后,梅家两老坐在上位,便道,“多谢真人出相相救,真人这次前来,莫非就是让我女儿拜师。”
当初江宏前来之时,可是与在江家中一样,对他们说他们的儿女与他有缘,却并没有说是师徒之缘。但人家心中可是这般想法,毕竟这样上门说是有缘,又传下修行之法的人,大部分都是想收作弟子。
梅澜此刻也回过神来,望一眼江宏,便上前想盈盈一拜下去,可无论如何也拜不下去,奇怪的看着江宏。
“先生,这是为何?”梅烂并未正式拜师江宏,但传下修行之法给她,自是有师徒之实,是以他才口称先生。
江宏立即起身道,“不必如此,我与你无师徒之缘,却另有奇缘,一会点化你时自然知道。”
梅澜奇怪的看着江宏,又望了眼江天宇,只见江天宇的眼神也是如此,却也无何奈何,只能回到位上坐定。
梅家两老观人无数,其实也知道眼前真人必是不凡,刚才又见出口那般称呼妖皇圣人,想来必是能与妖皇抗衡的圣人,本以为若他们女儿拜此人为师,也无须惧怕妖族,想不到会是这结果。
“真人,这是为何?”梅澜的父亲忍不住问道。
江宏微笑着望了眼江天宇,又看一眼梅澜道,“两老不必着急,稍候就知道,梅澜你且过来。”
江天宇见了,却对江宏略为不满,不过也没多说。
梅澜听罢,连忙起身上前,只是途中身子一恍,差点走不稳,却是刚才争斗,元气消耗过度,有点缓不过来,而且若不及时恢复,道行法力怕是要倒退都有。
江宏也起身,也不见如何动,人已到了梅澜眼前。梅澜只觉得一股恐怖的力量涌来,正要反抗,却没有半点抵抗之力,大惊之下,正想问为何,不想这股力量涌入后,瞬间化为她身法力,原来消耗的元气不但恢复过来,而且一身道行法力也有增加。
细细观察了一番,发觉她居然也有地仙的道行法力,可是天劫呢,为何没有降下,让她大为奇怪,不由看向江宏。
江宏自然知道她所想,便道,“在我面前,天劫自然不会降下。本来,你自己渡过天劫会更好些,但先前的争斗,也比得过渡那天劫了,想来也不会差上几分。”
说完,又是笑笑,接着一指伸出,指向梅澜额上,微弱的金光闪过。只见梅澜不由闭目起来,片刻后醒来,也是迷茫了一会,看向江宏道,“江宏,天宇,江枫呢?”
江宏一听,心中暗叫苦,早知当初就应该把江枫一起拉来。不过,好像此时也不晚,只是待两人将一些事解释清楚给梅家两老才是,便道,“你们且将事告诉两老,我去接下江枫过来。”
梅澜和江天宇一听,知道也只能如此,便点了点头,纷纷上前将事告诉了两老。眼下,两老见江天宇和江宏一起前来,如何敢说不。他们的身家性命还得江宏庇护,再不同以前反对,而是连连称两人相配。
至于江宏,其实以他的道行法力,让江枫前来,根本不用如此,直接挪移过来就是。不过,他却想着离开一会,若到时说到他之时,也是不好意思。
此刻江枫正在修炼,突然心神一动,醒来便听到江宏的声音道,“江枫,一会我让你过来,有喜事一件,小心了。”
声音一停,江枫立即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将他裹住,眼前环境一变,再看前面的不是江宏又是何人。而他们此刻却飘在空中。
“大哥,我修炼得好好的,唤我前来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呀,最近我修炼正是快速精进的时候,轻心不得。”江枫道。
江宏白眼一翻道,“现在我们父母已经轮回得差不多,是时候相认的时候,一会你随我去见下面,顺便留下来保护他们。”
江枫听了眼中精光一闪,喜道,“原来是此事,好,大哥真是知我心,嘿嘿,我就留在父母身边,好生保护他们。”
说完,眼中闪过一阵迷茫,脑中记忆细细回味,发觉居然记不清,离上次见父母最后一面有多久了。
江宏上前拍了拍江枫的肩膀道,“好了,走吧。”拉着江枫瞬间出现在梅府内,梅家两老,梅澜,江天宇早在那里等候多时。
见到两人现身,梅家两老也站起身,却并没有说话,他们不知叫江宏和江枫什么,叫他们孙子,那根本不可能呀,不说是不是他们亲孙,就说人家两人的存在,称呼上也不敢乱叫呀。
至于江天宇和梅澜,见到两人,立即过去。
梅澜现在虽只是二十来岁,但江宏点化后,忆起种种,那还有半点少女的神态,简直就是两个老人也不为过,特别是眼中充满了沧桑。
“你们两真的还好。”江枫见此,便知道眼前之人便是他们的母亲了,因为眼前的女子虽然表面看起来像个少女,但整个人充满了他们母亲的影子。
江天宇也上前道,“好了,都坐下说吧。毕竟,还有妖族要面对。”
“妖族?”江枫皱了下眉,想问问是为何,不过并没有出口,而是闭目计算起来,片刻后便明了是何事,便笑道,“父亲不必担心,不就是小小的妖族吗?便是那妖皇圣人到了大哥面前,屁都不是。”
“混蛋小子,谁知道你们两是什么样的存在,好了,先坐下吧。”江天宇说完后,四人朝梅家两老行了一礼才各自坐定。
梅府家主,也就是梅澜的父亲便道,“两位,眼下那妖族的一名大王想强抢梅澜,如今不成,怕还会前来。到时,还有劳两位了。”
“呵呵,梅老不用客气。”江宏道。
江枫也笑道,“梅老就放心吧,一切包我们身上,要他们有来无回。”说完一身傲气,看得梅家两老暗道,这两人是什么人呀,先前还一副高人模样,现在简直就是两个痞子模样般。
江天宇,梅澜自然知道两人为何,却是再次相逢,有外人在,有太多的事并不好意思道出,待日后单独在一起时,怕比现在还要多话吧。而两人的话,他们自是听得明白,想到两人的性格,明白两人绝不会乱放言语,也放心下来。
“呵呵,居然来了。”江宏突然出声道,话一说完,一股庞大的气息笼罩了整个梅府,不过这股气息虽大,但也只是让人感到,实际上威力根本渗不进梅府中。
有江宏和江枫坐镇,什么样的气息不能隔开,就是妖皇亲自前来也是如此,更别说妖皇迟迟才收的弟子了。
虽然如此,梅家两老仍是有些担心,紧急的望着江宏和江枫。
江宏见了,知道今天必得让两老放心才是,否则日后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数来,便抬头淡淡道,“妖皇,你立即给我下来,否则一会我亲自找上门,要你好看。”
此刻,妖皇,和其他圣人正在太上忘情祖那里,整个大殿中突然听到江宏的声音,所有人都震了一下,望向妖皇。
妖皇听了更是脸色大变,闭目一算,立即明了是何事,因为这事,江宏并没有隐瞒,是以他的道行,只是心中一转,立即知晓,只好苦着脸起身,连告辞也不道了,直接闪身离开。
而梅空两老,江宏的父母,还有江枫,见江宏只是淡淡的出声,也不知是为何,正要相问,只见妖皇已出现在厅中。
见到江宏坐在那里,立即上前道,“见过逍遥教主。”
梅家两老一听,眼中一瞪,差点回不过神来,因为逍遥教之前势大得恐怖,达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眼前的人居然是逍遥教主,难怪敢如此大言。不过,回过神来后,也放心下来。
江枫却是一脸古怪的望着妖皇。至于梅澜和江天宇,此刻也知道了江宏为何如此大言,却是势大,他们儿子居然是逍遥教的教主,想都不敢想呀。
“妖皇呀,当初我与你也是老相识了,坐下说吧。”江宏道,说完朝前一指,出现一个如厅中其他椅子一样,落在一旁。妖皇见了,也只得道,“唉,教主,这次的事,却是我那不屑弟子的错,回去后立即将他打入轮回。”
“不必了,他已经到了。”妖皇其中也知道,但想回去再打入轮回,到时再去寻这弟子之时,便可轻易而举,惹是江宏动手,他便是使足手段,除非机缘已到,否则如何能提前找到。
一个驾着妖云,风风火火而来,降在梅罕内,正要大气喝骂,而他背后是无数妖族,气势之大,若是其他人怕是吓得早望风而逃。
正要进去,立即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正是妖皇刻意为之。妖皇这名弟子,名叫铁豹,发觉他老师的气息,如何敢放肆,连忙上前进入厅内,只见人都坐在那里,便是他的老师也是一脸怒意的瞪着他。
见这样的场面,立即知道不好,连忙上前拜倒在地道,“弟子见过老师,愿老师圣寿。”
“好呀,圣寿,我看你是想我早早归西是不是?”妖皇气道,接着又冷冷道,“你不必再说了,将前来的族中之士,立即让他们回去,之后,你到逍遥教主面前培罪吧。”
铁豹一听,再看看在场的人,却不知那位是逍遥主,但听到这名头之时,就知道不好,又想到这些人出现在梅府中,立即明白了是何事,脸色发白之下,只能起身,向前来的妖族发了一个信令,让他们退回去。
过后又转身站在江宏和江枫,妖皇三人面前,却不知那位是逍遥教主。只能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铁豹是吧,我也不罚你,不过你现在立即回去,百年后大劫降下,所有修士,包括妖族,或是其他族,只要是修行之士,都要历劫,到时你必是要入轮回,但也有一线生机,就看你如何把握,若是把握不及,到时甚至可能神形俱灭,你好自为之吧。”江宏淡淡望着这妖怪道。
在场的人一听,百后之后大劫降下,那是什么意思。
江枫也看向江宏道,“大哥这是何意?”
妖皇却是不敢问,因为他先前到太上忘情祖,那是商讨此事,不想眼下,这逍遥教主说得如此定,怕是另有内意。
江宏却笑道,“此天地为我所掌,我逍遥教已到别处,使得天地大乱,凡人却受难,是以得整顿,此劫正是因此而起,到时不但不会涉及到人族,而且还因此人族要大势,作为这次的主导。”
江枫一听,心中已明了,原来是这样。
妖皇听了却是冷汗直冒,江宏的意思他听得清楚,却是这些修行之士,没有了逍遥教的压制后,使得凡人和修行之士大乱,将凡人看作蝼蚁,任意欺压,这些大劫正是因此降下,到时人族势大,而他们妖族也是其中祸首之一,如何不心急。
梅家两老听了,知道这样的事与他们无关,也不问,只是在上面静听。至于江天宇,梅澜更是放心,因为江宏,因为他们的儿子在,给他们无比安心的感觉。
“逍遥教主,这是何意?莫非这次大劫是教主意要降下?”妖皇沉思后,突然想到一句话,此天地为他所掌,才会降下这次大劫,意思简单明了,就是这次大劫为逍遥教主之意罢了。
江宏点头道,“正是。如今的修行之士,不但将凡人看作蝼蚁,还任意杀戮,连太虚上人的弟子也敢打劫到我头上来,将我道袍都夺去,你说,如若不整顿,这天地如何能清朗,妖皇,你说是吧?”
妖皇听得一震,随即想到刚才太虚上人所说之士,眼下却是证明了,他们的弟子拦的人正是这逍遥教主,这却是麻烦了。
江枫一听,却是暗暗好笑,想到他大哥的存在,这小小数名仙人,如何能打劫,怕是大哥故意为之吧。
“妖皇,叫你前来,就是想将此事告诉你等,你回去对他们一说,好做个准备,这次逍遥教不会参与其中,而人族到时势大,如何寻到那一丝生机,就看你们了。”江宏言罢,意思极是明白,也是送客的时候。
妖皇听罢自然领会其中意思,起身朝在场的人施了一礼,才离去。这也是不得已,在场的人虽为凡人,但连江宏作为逍遥教主,坐的也是下位,可见这些人怕是不简单,到时与大劫必有相连。
江宏见妖皇离去了,才对梅家两老道,“两老,嘿嘿,如今事已如此,日后妖族再不敢近半分梅府,放心就是,便是我弟江枫也会留下来随我父母一起,自可保一切无事。”
江天宇道,“小子,是不是又要离开。”
梅澜也道,“江宏,还有何事要忙,刚相见,却是还未得相处,又要分开。”言中却是有十分的不舍。
江宏无奈道,“爹,娘,这也是没法,江枫这小子,还与一位厉害的人物有因果,我得为他准备一番才是呀。而且,父亲,母亲你们也不用担心,日后自有相处的时候,再说你们如今也得了仙道,时间长的是。”
说完不等两人出声,又拿出两卷轴,分与江枫道,“里面记载着两套高深的修行之法,你且指导父母修炼,不得大意,若有事,可告诉我。”
江枫接过了卷轴道,“放心吧,大哥。”
江宏又道,“其实百年内,你也可在这里好生修炼,似你那样,再潜修怕也无法有大的提升,还是再经历些事的好。”
“大哥说的是。”江枫明白江宏说的是正理,也受教下来。
江宏才站起身道,“父亲,母亲,你们且和江枫一起,我回去忙,大劫过后,到时再前来接你们,到时一家也不会分离,而且得享无边清静。”
江天宇,梅澜见此还能说什么,他们也是修炼之士,二十多年里,对修行界自是明白得很,这样的天地大劫,非同小可。而江宏所说之事,也是正事,却也无法。同时,他们得了仙道,对这样的分离,心中也不如凡人之士般伤感。
众人只是看着江宏消失在原地,好像从来未出现一般。
妖皇回去,立即赶往太上忘情祖那,只见各方圣人仍在那里,却没有继续商讨,一想立即明白过来,想必是在等他回来。
正如他所想,待他进去后,众人纷纷醒来,望着他。
太上忘情祖道,“妖皇,逍遥教主唤你前来所为何事?”
妖皇听罢苦笑了一会便将刚才江宏交待的都道了出去,听得众圣人脸色大变,特别是太虚上人,因为他上次大劫后,不但没事,一身道和法力还提升到一个恐怖的地步,隐隐在众圣人之上。
当然,除了太上忘情祖。
可是,这次他的弟子,居然将逍遥教主的道袍给打劫来了,这叫什么事呀,这样的因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呀。若逍遥教主计较起来,却如何是好。
他们都明白江宏修的为生死之道,多年前,便和太上忘情祖有得一拼,后更是将太上忘情祖困在生死之源,因果之力中。使得这些年里太上忘情祖再难精进,却是心中对生死之源,因果之力产生了一种阴影。
“唉,当初逍遥教不知去向的时候,就告诉你们了,好生约束下面弟子,不想你们不听,如今却惹来此事。”太上忘情祖道。
此话一出,坐在下方的众圣人没有一人出声,或是不关已事的,或是他们都没听太上忘情祖的话,如何会出声。
太上忘情祖见了叹了一声便摆手道,“也罢,你们都回去吧,反正事已明了,逍遥教主说得好,就看你们下面的弟子,如何挣那一线生机了。”
妖皇听罢,也不再多言,起身便离去。心中却在计较,江宏出现在梅府之中,那里的人看来都不简单,否则岂能和逍遥教主平起平坐,甚至有两人还在他之上,而他们又为人族,怕是这一线生机就在这几人身上了。
不得不说,妖皇所猜之事,虽然并不是很准,但相差也不远了。
而其他圣人也各怀心思,起身回去。其中有喜有忧的。
至于江枫他们,在江宏离去后,梅家和江家,立即在双方安排之下,定下了大事,让江天宇和梅澜定下亲事,不久后就要行那天地之礼。
江枫见了,却是暗喜,想到当初他的父母之死,开始之时,实是无法忍受那样的事实,后来时间久了,只能放在心里。不想后又到他神形俱灭,却得江宏相助,得以复活,还获得了修时空之道,一身法力道行之高,比起原来,实不是一个层次。
眼下,父母轮回后,又得以重聚,叫他如何不高兴。
江宏也是如此,不过,他还得心中计较一番才是,特别是黄衫真人渡过天劫,后相谈时的事。让他发觉,事怕有很大的变数,若是计较不得当,到时怕有无法想象的后果。
同时,江枫和地始的事,总觉得不是想象般简单。特别是,那一次,他全力推算之下,看到了一些未来的景象,天道破碎,后又有人重聚天道,其中一人,若为眼熟,只是可惜当时看得并不是很清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