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便是能够放心的杀敌。
不过我心中倒是有了一个新的期待,那就是朱雀之箭是什么样的效果呢。
没有多思考,我直接拉弓开弦,一柄火红色的箭矢出现在弓弦之间。
我眼睛闪过光芒,没有犹豫,直接射了出去!
巨大的朱雀之影在天空成型,周围仿佛形成了巨大的火海一般,就在这时候,我也没有过于震惊,因为我知道这还不是最后。
果然,我的想法刚刚落下,只见天空之中的朱雀之影迅速化为了箭矢之影,可是再次让我一愣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这火红色箭矢正在我的头顶上方,可是我的眼睛几乎没有眨动,我却仍然没有看到这箭矢的轨道!
当我再次看到朱雀之箭的时候,才发现它赫然已经穿透了不知道多少的狼人!
这还没完,在那一个个伤口的周围,甚至我亲眼看到,都燃烧起了一团团的火焰。
我还来不及多想什么,这火焰竟迅速蔓延开来,下一刻刚刚还完好无损的狼人就已经在刹那之间化为了灰烬。
我思索一会儿,神兽之箭,这就是神兽之威。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得到这种的力量,但是我明白这种力量不会白白的给我。
而我唯一能够报答的事情就是尽全力杀更多的狼人军团!
心中这个念头涌过之后,我眼中闪过坚定。
既然这样,剩下来的五天,我便杀个够!
有了这个念头,我手上的速度不禁更加的迅速起来。
一箭箭射出,甚至根本没有看飞向四周的箭矢,因为我知道这些箭矢,有灵!
所以它们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的飞行,就仿佛朋友之间的信任一般。
一道箭矢要么带起一片片的尸体,要么掀起一片片的血液!
我就这样一直不停地伸手拉着弓弦,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不知道射出了多少箭矢,也不知道杀了多少的狼人,我脸上逐渐的开始布满血液。
我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脸上的湿润,所以我还是明白,我自己真实的杀了不知道多少的狼人。
我的眼中逐渐变得血红,那种感觉你们不会懂,不知疲倦,不知劳累。
渐渐地周围的狼人军团肉眼可见的还是稀少起来。历来的兽潮几乎都是持续几个小时之后就会如同潮水般褪去,但是这一次仿佛一切都不一样,因为这次的兽潮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也就是直到现在,才开始稀少起来,就仿佛...他们这次没有撤退,只有被杀光。每一个玄武族人看着我的身影都是眼中带着敬意,我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些什么,他们没过几个小时或者受伤之后,总是会回到玄武光柱身旁继续汲取力量恢复,可是从我下去之后,我却还没有回去过一次。
我不知道他们在为我的耐力吃惊,因为我当时的真实感受就是,不累。正确的说,是我已经忘记了劳累。那是真正地不知劳累。
“我的天啊,这苏忆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看上去比我们还狠啊。”
“比我们狠不是应该的?人家可是黄瑞叔叔找来的人呢。”
玄冥的眼中异彩不断,看着我的身影微微一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终于这一天,我的身上也开始有了伤口,玄武之箭的守护光罩早就已经破碎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破碎之后,饕总是会及时的再次生成玄武之箭,可是这一次并没有。也正是这次没有了保护的一瞬间,一头巨大强壮无比的狼人直接一跃来到了我的身后,巨大的蛮横利爪直接将我的胳膊划出了一道瘆人的伤口,甚至在我扭头的时候,还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我的双手顿时再也用不上力气,无数的狼人再次一拥而上。我的身上,伤口也是越来越多。
但是他们却是始终威胁不到我的生命。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
又过去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我再也没有力气的,筋疲力尽的我直接倒在了地上,看着无数的狼人撕扯着利爪涌向我。
我心中突然生出不甘心,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这样结束了吗?难道真的一切都到此为止了吗?
我的眼前突然模糊起来,逐渐变得黑暗起来。
我的耳边仿佛出现了一个声音,“值得吗?”
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能够讲话了。
“什么值得不值得,我没有想这些。”
一个女孩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有预感那极致防御之灵恐怕就是眼前的女孩儿。
我没有紧张,而是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我哪里会想那么多啊,就是事情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做到这一步我自己其实都惊呆了。”
女孩儿脸上一脸纯真,看着我,然后眨眨眼睛说道,“那你会后悔吗?”
我想了想,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不过我却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种审视的味道。
“说不后悔那是假的,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就这样死在这里,我还真的是不怎么甘心呢。”我说完之后,那女孩儿微微点头,然后一脸好奇地看着我,“那你还想不想要极致防御?”
我一愣,然后突然脸色沮丧起来。
“我当然想要了,可是我现在已经死了...”
那女孩儿眼中露出思索,仿佛转了转之后才跟我说道,“你回答一个我的问题,我就有办法让你复活哦。”
“什么问题?”
我立刻问道,女孩儿想了想,然后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
“杀狼人军团啊。”
“哦...”我想了想,说实话一开始我就是很单纯地为了极致防御,可是到了后来,我甚至根本就没有再去想过极致防御的事情。
但是有一点却是一直在我心中出现,那就是我的身后有着不知道多少生命。甚至从玄武族人的脸色之上,我就知道这对他们很重要。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的天性吧。不够残忍,妇人之仁。”
“没什么这样说?”女孩儿问道,我苦笑了起来。
然后说了一句我自己都想不通的一句话。
“我要是足够残忍我就会说我是为了极致防御才这么做的。”